“嫂嫂,你可是終於,愛上二哥了?”阿香看出了她的悲傷所在。
謝蘭不語,只是低頭默默繡著。
阿香來到孫權房內,見帳幕四合的床榻之後,已不見了那草蓆與枕頭。榻上原先那小巧的花枕,已換成了兩人睡的大枕。
原來,他們早已同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
過去是不曾肌膚相親過,所以可以視而不見,而今日夜相守,女人一旦同男人有了**相觸,又怎能對他毫無感情?
想起史書上說孫權第一個妻子謝氏最後是因妒忌而死的,不禁一陣嗟嘆。
史書上,孫權的確有一個夫人,叫步氏,看來,就是這個步月如了。書上說步夫人賢惠善良,原來是寫歷史的人不懂步夫人真實的內心世界罷了。
謝氏並不是妒忌,而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步氏也不是賢惠,只是懂得八面玲瓏,懂得做人。
而阿香,可以改變歷史,讓孫權不娶步月如嗎?
過去,她激情高昂,認為自己一定可以改變歷史,經歷了那麼多,她忽然感到,自己是那麼地,無力。
正想著,玉兒來報:“小姐,步大人來了。”
阿香向謝蘭告辭,回到自己廳內,步騭一身白衣飄飄,臉上仍是那招牌似的輕浮的笑,只是笑容有些僵硬,似乎隱忍著什麼。
“步騭,你來得正好,上次你為救我以身試毒,我都還沒來得及謝你呢。”阿香笑著說。
“區區小事,郡主不足掛齒。”步騭淡淡一笑,“步騭此來,是向郡主辭行。”
“哦?你要去哪?”阿香很是吃驚。
“步騭不才,已向吳侯辭官,準備遊歷吳中各地,廣結文人墨客,日後若是有機會,再來輔佐吳侯。”步騭儘量淡然地說。
“為何?你不是好好地在做官嗎?”阿香更加不解了。
步騭望向院子內的天空,玉帶隨風飄動,說:“希望等步騭回來,郡主還能記得起步騭。”
說畢,他鞠了一躬,轉身便走了。
阿香不解,輕輕走過曲折的迴廊,來到孫權廳堂裡。
孫權一臉陰沉,舉著玉劍,劍光映在他臉上。
阿香問:“哥哥,為何讓步騭走了?他可是個治國的良才啊!”
孫權的嘴角散開陰冷的笑容,沉沉說道:“凡是欲與孤奪香兒的男人,都必須離開。”
原來是孫權讓他走的。阿香默默凝視,一種不安的感覺漫上心頭。
一絲陰狠閃爍於他深澈的眼中,他狠狠揮劍,砍下案上一角。
“孤受夠了!孤要讓天下人知道,孤才是王!包括步騭!包括陸遜!也包括——周瑜!”他怒視蒼天,恨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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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陸遜與孫茹
這天,林子裡蔓延著濃濃的草藥味。阿香穿著水粉色襦裙,不斷地往鍋內放草藥,玉兒站在邊上分揀草藥。濃濃的藥氣從鍋內溢散出來,混著幽幽的茶香,聞著令人沉沉欲睡。
從濃郁的一抹蒼翠裡,奔出一隻玉白色的馬,馬上是一個青衫少年。
阿香循聲望去,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陸遜!
他放慢馬的速度,繞著她和她的火爐走了一圈,忽然,他手上的利劍一指,挑起了鍋把,用力一晃,鍋裡的茶倒了一地,鍋摔在了地上。
“你——”這分明是故意找茬!
玉兒見了,拔劍指著他說道,“陸遜,你見到郡主,竟敢這樣無禮!”
陸遜波瀾不驚地看了阿香一眼,溫和如水的目光裡,分明是一絲嫌惡。他緩緩下馬,單膝跪在地上,例行公事地說道:“拜見郡主。”
“陸遜,你好大的膽子!”阿香氣得奪過玉兒的劍,抵住了他的頸上。
那次,他曾將劍抵在她的項上,這次,總讓他也嚐嚐,被人指著脖子是什麼滋味了。
他卻頭也不抬,冷冷說道:“回郡主,陸遜只是不喜 歡'炫。書。網'聞這種藥味。陸遜自幼對氣味極為敏銳,類似於這種藥味,陸遜聞之便會全身發軟,所以冒犯郡主,望見諒。”
這分明是狡辯!
阿香怒道:“既如此,那反而是我的不對了?”
“不敢。”他的唇邊,分明是戲弄成功後的一抹得意的笑!
阿香的嘴角,泛起一絲邪邪的笑。她端起半倒在地上的鍋,高高地舉起,傾斜,“譁”,鍋內剩餘的茶水淋在了陸遜一身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