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著急往哪裡去呀?”來人正是大選 時與佟香雪一同冊封的靜貴人,正與其餘幾位答應、常在,災樂禍地瞅著佟香雪。
靜貴人旁邊一名身著豔綠色棉袍,姿色平平的宮嬪從旁提醒道:“靜姐姐真是貴人多忘事,現在麗姐姐已不 是什麼婉儀了,與姐姐一樣都是正六品的貴人。”那名宮嬪故意拉長了貴人兩個字的尾音,而後嬌笑地看著 下不來臺的佟香雪。
從慈寧宮出來沒見著佟香雪,沐婉芙以為她先回了景陽宮,本想邀了她去自己宮裡品品茶說說話,於是也帶 著翠嵐往御花園轉轉去了。還未到御花園,遠遠便聽見了冷嘲熱諷的聲音。待走近了,沐婉芙才看清領頭的 正是與自己一同冊封的靜貴人。
佟香雪自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官家小姐,打出生起就被雙親含在嘴裡、捧在手心兒裡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 委屈。眼眶裡早已含著盈盈淚珠,又恐在她們面前丟了臉面成為眾人日後的笑柄,只淡淡道了句:“這位妹 妹的記性真好。”說罷臉色已經十分的難堪。
“這種事情妹妹怎敢不上心記著,若是記錯位份行錯了禮,可不就是貶低了咱自己嘛!”那著綠衣的宮嬪正 是與靜貴人同住的順常在,只見她仍意猶未盡地說著。
佟香雪不認得她,但沐婉芙對這名順常在倒是有些映像。於是扶著翠嵐的手上走到她們身邊,上前笑著說: “從順妹妹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是這麼招人喜歡,姐姐在這園子裡逛了好些回,今日才發現御花園裡的景色是 如此的美麗,也不枉幾位妹妹一直誇個不停呢。”
“嬪妾們給禧嬪娘娘請安,娘娘吉祥。”靜貴人帶著順常在與其它幾位常在、答應一齊向沐婉芙行禮道。
沐婉芙倒也不急著叫她們起來,故意對那順常在笑道:“順妹妹,你可得瞧出清楚咯,別行錯了禮貶低了你 自己才是呀!”
那順常在聽後極力地辯解著:“嬪妾不敢,禧嬪娘娘在此嬪妾怎敢造次,還望娘娘明鑑!”說罷連連的磕著 頭。她知曉這禧嬪是寧壽宮靖懿太妃的心頭肉,怎麼著也不敢得罪她不是。
“都起來吧!別倒時候又對旁人說本宮以大欺小,欺負了妹妹們呢。”沐婉芙也不再刁難她們,緩緩地叫了 她們起來。
“謝娘娘!”幾人謝了恩便小心翼翼地起了身,剛剛還神氣得不行的順常在此時如同穿了小鞋的小媳婦,大 氣兒也不敢多出一聲。
沐婉芙取了帕子替佟香雪拭了拭順著臉頰滑下的淚珠,握著她的手又對那幾人道:“既然這園子裡的景色這 麼迷人,那姐姐也不打擾各位妹妹賞花了,姐姐現走一步。”說完扶著佟香雪一同往福泰宮去了。
“嬪妾們恭送禧嬪娘娘!”靜貴人等人恭恭敬敬地行著禮。
待回到福泰宮,沐婉芙遣走了其餘宮人,留了寶娟與翠嵐在殿內伺候著。佟香雪又嚶嚶地啜泣了起來,對於 她的性格沐婉芙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雖然不知道她在景陽宮受了多少委屈,但多少也能夠體味她現在心裡 的羞惱與不快,於是從旁勸道:“姐姐何必與她們計較那麼多,她們不過是逞一時的嘴上痛快;等日後姐姐 得了勢,咱們有的是機會慢慢收拾她們。”說著取了帕子輕輕地拭去了佟香雪眼角的淚珠。
“可一想起景陽宮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我這心裡怎麼著也咽不下這口氣去。別說是她們看輕了我,就連那 宮裡的奴才們都敢怠慢我。與其是這樣的收梢,倒還不如讓我在景陽宮禁足一輩子算了。”佟香雪仍舊不依 不饒地說著,淚珠又一次簌簌地落在素色的緞袍上。
寶娟呈了茶給佟香雪,也從旁勸道:“奴婢說句貴人主子不愛聽的話,要是讓那些成心看您笑話兒的人瞧見 了豈不是會更得意。依奴婢看呀,靜貴人她們今日那不算得意,待日後誰先得了萬歲爺的雨露那才叫真本事 。咱們姑且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便是。”
“寶娟說的不錯!以姐姐的才貌要想贏得皇上的青睞,並不是難事兒。更何況那靜貴人還未得恩寵,姐姐雖 與她同為貴人不假,可她們也不要忘了,咱們的母親先前都是太妃身邊的人。這宮裡的女人除了太后與皇后 ,若要論起尊貴:非榮親王的額娘靖懿太妃莫屬!她們再不懂事兒,怎麼著也得忌憚太妃三分不是。”沐婉 芙親暱地笑了笑,隨即緊緊握著佟香雪的手篤定道:“只要咱們自己安守本份、謹言慎行,想要在這宮中得 一片淨土還是可以的。”
佟香雪似懂非懂的聽著,也不再掉眼淚兒了,接過寶娟遞過來的茶盞點了點頭。
沐婉芙見佟香雪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