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沐婉芙又一 次得到了太后與皇后的信任,也不枉昨夜白白受了瑛婕妤的羞辱與挑釁。
“母后謬讚了,兒臣當不起您如此誇獎;眾位妹妹能如此的識大體,都是託了母后與皇上的洪福才是。”皇 後面上含著淡淡的笑意。
陸續到慈寧宮省安的妃嬪大抵到齊了,眾人見太后的心情不錯,也都撿了許多開心的事情說與她聽。太后由 眾人陪著說話,臉上的笑意一時也未間斷過,慈寧宮上下一片祥和的景象。
跪了安,沐婉芙覺著十分的無趣,帶著寶娟往御花園的萬春亭去了,一路上間有梧桐、銀杏、以及盛開的山 茶點綴著。既然人家都挑釁到了家門口,也只能想個好招與她好好的較量一番。
走累了,沐婉芙便坐在了臨溪亭內看著眼前的一汪湖水,愣愣地出神。
昨兒得了志的瑛婕妤今日帶著宮裡的奴才們也溜達到了臨溪亭這邊,眼瞅著沐婉芙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更 是十二分的得意神氣呢。故意咳了一聲,問身後的翠果:“翠果啊,本宮記得昨兒晚上皇上還誇你辦事得力 ,是不是賞了一樣兒小玩意兒啊?”
“主子好記性,奴婢得蒙主子的恩典,才攤上了永壽宮這麼個好差事兒,奴婢可不敢忘記了皇上與主子的恩 賜。”那翠果也小人得志的答著話,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兒讓人看了著實噁心。
“我早說過,要想鬥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可千萬別逞能,與其成為宮中眾人的笑柄,還不如貓在自 己的宮裡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省得在這丟人現眼。”瑛婕妤指桑罵槐地道,搭著翠果的手,她身後一個明 眼力的奴才連忙墊上了鴨羽做的棉墊子;瑛婕妤這才坐了下來,那翠果又遞上了一盅補品,道:“主子,這 是皇后娘娘讓御膳房給您燉的冰糖燕窩,您趁熱用些吧!”
沐婉芙聽後不禁笑了笑,從寶娟的手中接過了魚食兒,抓了一把撒了下去,頓時在周邊漫遊的錦鯉便一齊聚 了過來,“一時的得意算的了什麼,還是等肚子裡的龍種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永壽宮的炕上再來炫耀吧,小心 樂極生悲才是。”說完,將碟子裡的魚食一起扔進了湖裡。
瑛婕妤將手中的瓷盅重重地放下了,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嘲笑本宮。”說著,便冷 笑了聲,又道:“別以為皇上整日歇在了你的宮裡,自己就真的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有這個閒工夫在這兒 嘲笑本宮會樂極生悲,倒不如先去問問皇上為什麼一直宿在你的宮裡,是真的離不開你禧婉儀,還是把你當 作了別人的替身。”
沐婉芙忽地站了起來,轉身看著振振有詞的瑛婕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瑛妹妹,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 明白;你,再說一遍。”
瑛婕妤身後的翠果嚇了一跳,都已經忘記了要上前去扶住自己的主子,“你…你…想幹什麼,禧婉儀你可別 亂來啊,若是本宮腹中的龍種有什麼不測,你們任何一個都別想脫了干係。”還未說完,瑛婕妤已經開始抖 了起來。
“姐姐不想幹什麼,今日在慈寧宮的時候,太后問了姐姐昨晚的事情。”沐婉芙替她捵了捵棉袍上的褶皺, 手掌慢慢地滑向了瑛婕妤微微隆起的腹部,“娘娘,您悠著點!”瑛婕妤身後的翠果提醒著。
沐婉芙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不以為然的說:“你一個奴才跟著瞎操哪門子的心,我的巴掌才幾兩重,還能把 你家主子的肚子按癟了不成。”
沐婉芙笑著看定了瑛婕妤,繼續道:“妹妹啊,萬一你生的是個格格,你覺著太后她還會像現在這麼寵著你 嗎?你的好姐姐,蓉妃娘娘還會差人左一趟右一趟的往永壽宮裡給你送東西,皇上還有可能日日留宿在妹妹 的永壽宮嗎?。”
瑛婕妤用力地耍開了沐婉芙的手,道:“翠果,咱們回宮!”
“瑛妹妹,走好呀!”沐婉芙衝著瑛婕妤的背影笑著說。轉身後,立馬陰沉了臉,吩咐身後的寶娟:“寶娟 在本宮跟前伺候就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拿著鴨羽墊子與手爐的一班宮女太監一一的退了下去。
看著不相干的人走遠後,沐婉芙側身看向寶娟,問:“你說,這十一月裡的湖水冷嗎?湖底真的住著長了獠 牙的小鬼嗎?”
“主子,婕妤娘娘的話您別往心裡去,她那都是胡說的。”寶娟見狀忙勸解著沐婉芙說,“皇上心裡有您, 皇上他心裡有您。”
沐婉芙苦笑了笑,“自古帝王多薄倖,本宮又怎敢奢望皇上的心永遠會留在本宮這裡;後宮佳麗成群,天下 秀女無數,想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