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巴巴的,額頭上滿是汗珠,想他也是一路小跑了回來的。
沐婉芙聽後仍舊是不慌不忙的,道:“下去備肩輿吧,不必這麼慌慌張張的。”復又端起了手邊的茶盞,嘴 角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嗻!”友福應了聲,忙退出了殿內下去準備了。
待友福出去後,沐婉芙起身問身旁的寶娟:“都準備妥當了嗎?”
“一切都按照娘娘吩咐的準備妥當了。”寶娟畢恭畢敬地答著話,便從春兒的手中取了斗篷為沐婉芙披上。
沐婉芙冷冷地笑了笑,搭著寶娟的手走出了殿外,臨出宮時讓萍兒帶著幾名宮人將西耳房死死地把守住,並 下令未經她的允許,一律不得讓他人靠近半步。
耳邊是呼嘯的寒風,天灰濛濛的,像極了一張病者病入膏肓的面頰。也只有在此時,一些私下作怪的小人借 此大肆作祟,正如今日坤寧宮即將上演的好戲一般。沐婉芙抬頭仰望著煙雲低垂的紫禁城上空,長長地吐了 一口氣。
“腿腳都放麻利些,別磨磨蹭蹭的!”寶娟叱令著抬著肩輿的幾名內監,自己也扶著肩輿,三步並作一步的 往坤寧宮趕著。
一炷香的時辰,肩輿在坤寧宮外停了下來。沐婉芙搭著寶娟的手,由門口的小太監引著往正殿去了。
貴妃、珍妃、淳妃、蓉妃、馮昭儀、就連有孕的恩貴嬪都被一併的請到了坤寧宮,更別說各宮的嬪位、貴人 、答應常在什麼的。席間,隱隱約約的有人在哭泣。沐婉芙只記得剛進宮那會兒,頭一次給皇后以及各宮的 主位們請安時才有眼前如此的陣勢,眼下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不然也不會弄得跟三堂會審似的。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吉祥!”沐婉芙福身行禮道。
“起來吧!”皇后淡淡地開口叫了沐婉芙起身,又安撫了猶在啜泣的瑛婕妤道:“妹妹當心自個兒的身子, 眼下妹妹腹中正懷著龍胎了,別傷心過度傷了胎氣才是。”
“臣妾謝過皇后娘娘恩典!”沐婉芙依例謝過了皇后的恩典,便緩緩地起身,只見恩貴嬪向她投來憂慮的目 光,示意她要萬分的小心。
瑛婕妤淚眼婆娑地拭了拭眼角,似有萬般委屈地哽咽道:“臣妾自知那晚將皇上從禧姐姐的宮裡請走了,禧 姐姐一定因為此事而記恨臣妾;可再怎麼說,禧姐姐也不能用巫蠱詛咒臣妾呀!”她用絲帕拭了拭眼角,又 接著道:“縱使臣妾再有萬般的不是,也不至於讓禧姐姐如此對待臣妾與臣妾腹中的胎兒啊!”說罷,又嚶 嚶的啜泣了起來。
皇后見她哭得如此的傷心,也不好再說什麼。又看向座下的沐婉芙,問:“禧婉儀,本宮這裡有件事要問你 ,你可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本宮不允許你有半點的隱瞞,你可聽清了?”
“臣妾不敢有所隱瞞,凡是臣妾知道的事情定會一五一十的講於娘娘聽,絕不敢有半點的隱瞞與虛報!”沐 婉芙誠懇地答著話。
在座的蓉妃面上閃過一絲冷笑,附和道:“娘娘,既然禧妹妹如此的坦誠,咱們也不必擔心她會有所隱瞞了 ;您不妨直截了當的問問,這樣也好給兩位妹妹一個交代不是。”
皇后側身看了眼蓉妃,又問沐婉芙:“這幾日瑛婕妤一直嚷嚷著整宿整宿的不能入睡,太醫院的太醫們也去 請了好幾次脈,個個都束手無策;可今日午膳過後,一個宮房伺候的宮女跑到本宮這兒來說,她知曉瑛婕妤 為何連日有所不適的真相。”皇后略微頓了頓,細細地觀察了沐婉芙面上的神情後,繼續道:“那名宮女告 訴本宮:是有些居心叵測的人在宮中擅用巫蠱之術,欲圖謀害有孕在身的瑛婕妤,而那謀害妃嬪的證據就在 ……”
還未等皇后說完,沐婉芙已然跪下了,急切地道:“還望皇后娘娘明察,臣妾萬萬不敢有謀害皇裔的念頭, 無論如何,臣妾都懇請皇后娘娘務必將此事查個清楚,以還臣妾一個清白!”
“禧姐姐這是為何,皇后娘娘還未說完,姐姐便如此急切地為自己辯駁,難不成真的心中有鬼?”剛剛還梨 花帶雨的瑛婕妤,一眨眼的功夫便成了會咬人的兔子,她的轉變倒是讓寶座上的皇后微微吃了一驚。宮中向 來不乏爭強好鬥之人,而瑛婕妤今日的表現的確與往常有異,皇后也更為謹慎地看待此事。
坐在皇后左手的佟貴妃見狀,於是從旁勸解瑛婕妤道:“瑛妹妹又何須如此咄咄逼問婉儀妹妹,事實是否真 如那名宮女所說的那樣,姐姐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不管怎樣,姐姐都相信皇后娘娘定會給妹妹一個合理的交 代。難不成,妹妹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