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的了 ,現在就算我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萍兒,你要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春兒急切地懇求她。
“傻妹妹,我這不正幫你想法子了嘛!”萍兒輕輕地拍著春兒的手安撫她,又囑咐了她幾句:“眼下,估計 姑姑也沒那麼快過來找咱們,你先去把東西給主子那邊送過去,咱們晚一點再做安排。”說著,便取出帕子 替春兒拭了拭眼角的淚珠。
春兒卻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撲在了萍兒的懷裡哭出了聲,“萍兒,還是你對我最好。在這宮裡我什麼 朋友都沒有,我現在就只能相信你一個人呢。”
“我知道的,我當然知道。誰讓我是你的好姐妹呢,要是我不幫你,還有誰會幫你。”萍兒輕輕地拍著春兒 的背喃喃道,眼中隨即閃過一絲冷笑。替春兒擦乾了淚水,又囑咐了她幾句,才送了她出去。
春兒又吸了吸鼻子,勉強地對萍兒扯了個笑容往正殿去了。
春兒進殿時,恰逢衛褚亮在殿中為沐婉芙診脈,將手中的水果放下後,便魂不守舍的退到了一則,腳下一個 踉蹌沒站穩、還險些打翻了一隻粉彩的天球瓶。
寶娟見她冒冒失失的樣子,不悅地掃了她一眼,淡道:“這是怎麼了,做事愈發的沒個規矩,這裡不用你伺 候了,還不去換壺茶進來。”寶娟訓了春兒幾句,便打發了她下去。
沐婉芙看著春兒如此的冒冒失失,心中不禁有些疑慮:春兒平日裡做事倒還算穩妥,斷不會像今日這樣冒冒 失失的,難道是因為自己讓寶娟放出去的那些話,讓她一時間亂了陣腳。或許,她才是那個正真的內鬼?眼 下的這種情況,倒也難免讓人會有那樣的想法,只要一天沒有水落石出,任何人都難脫干係。
衍慶宮內
銅爐內燃燒著名貴的香料,馥郁的想起瀰漫在暖閣四周,可貴妃榻裡的美人卻是滿面的愁容,沙漏中的細沙 一點點的滴入琉璃瓶中,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那邊,還沒有訊息嗎?”蓉妃輕揉著微微痠痛的太陽穴問著身旁的立著的寶姝。本以為暢音閣的那場意外 能讓那個賤人落胎,賤種就是賤種,命也比旁人要硬些;不但讓她保住了一條賤命,而且很有可能也讓她保 住了腹中的那塊爛肉。
寶姝將新沏好的茶遞給了蓉妃,搖了搖頭,“到這會兒還沒有訊息,恐怕事情會有變數啦!”她語氣平淡的 提醒著蓉妃。
蓉妃解開茶盞小小的呡了一口,便將茶盞又交給了寶姝,吩咐著:“設法告訴藍蠍子,讓她在那邊一切小心 ,千萬不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如若真的暴露了,她應該知道怎麼做。”
“奴婢這就去辦,主子只管放心便是。”寶姝恭敬地回了話,隨後便躬身退出了殿內。
看來,只能暫且摒棄她們之間的間隙與恩怨,二人聯手才能將那個賤人的氣數一網打盡;否則對她們任何一 個人都沒有什麼好處。這個最好的合作伙伴,除了永和宮的那位,怕是再也找不著別人了吧!
黑暗的暖閣內,只有銅爐內閃著忽明忽暗的火光,寂靜漆黑的環境裡不時的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有細 碎的腳步聲在暖閣內響起,炕上端坐的人仍舊緊閉著雙目,緩緩地開口問:“人,帶過來了?”
寶娟微微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娘娘,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一切都還未經 證實,如果這個時候傳了她過來問話,會不會打草驚蛇啊?”
“除非她自己心裡有鬼,否則又怎麼會懼怕本宮的召見。”沐婉芙平靜的聲音迴盪在暖閣內,寂靜中透著股 說不出的詭異與冷漠,又寬慰寶娟道:“本宮不過是照例問她點事情罷了,就算真的是她,本宮也會酌情處 理。去將暖閣裡的燈全都點*,你也不用過於擔心了,本宮自信,身邊的這些人都一定是忠於本宮的。”
“是!”寶娟應了聲,取出了火石將備用的蠟燭點燃後,才將暖閣內的宮燈一一的點亮。先前還是漆黑一片 的暖閣內,頓時燈火通明,亮得如同白晝一般。
晚膳過後,寶娟打發了宮裡的眾人早早歇息去了,殿外除了友福一人守著外,便再也沒有了旁人。這樣做, 無非是給春兒留有一絲餘地,也免得旁人會拿今日的事情大做文章。
寶娟帶著春兒進了暖閣,沐婉芙卻看著手中的茶盞一個勁兒的出神,心底更是希望今日不會問出任何的結果 ;因為不管最後是誰,這宮裡都將再起異動,於人於己也都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奴婢春兒恭請主子夜安,主子吉祥!”春兒依例像沐婉芙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