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了一眼,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個與蓉妃秘密交談的人,“若是他,倒也好辦。 怕只怕,有些正真的高手隱匿於咱們福泰宮裡興風作浪,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
寶娟聽後也贊同地點了點頭,又問:“娘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沐婉芙又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重新梳理了一遍:自己這才剛剛有孕,有些人便已經開始謀劃著怎麼 讓自己落胎。暢音閣內從來也未搭建過排架,可有人偏偏安排了今日的這麼一齣兒,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們不過是為自己找個時機;若自己在混亂中有個什麼好歹,如此一來豈不是正中她們的下懷,這夥人可不 是一般的歹毒啊!
思慮至此,沐婉芙獨留下了寶娟在暖閣內與自己商定著接下來的部署。暖閣內的沙漏中,細沙緩緩地吐向另 一端,暖閣內的主僕二人秘密的交談著……
晚膳過後,寶娟急匆匆地從暖閣內拿出了幾條染血的錦帕交與了春兒秘密的處理掉。於此同時,有個人影從 偏殿的耳房內取了樣東西塞入懷中後,隨後觀察了下四周的情形,麻俐地藉著月色悄悄地從福泰宮的後門閃 了出去,朝著東六宮的最北角衍慶宮去了。
衍慶宮內
蓉妃正由兩名個宮女伺候著用果點,殿外的寶姝急急地走了進來小聲的在蓉妃的耳邊稟報著什麼。蓉妃聽後 緩緩地坐了起來,屏退了留在宮裡伺候的幾名宮女,才吩咐了寶姝將深夜造訪的那個人領了進來。
寶姝將一名內監領進了殿內,蓉妃正端起手邊的茶盞悠閒地吹著茶沫,只聽那人行禮道:“奴才小靈子給蓉 妃娘娘請安,蓉妃娘娘吉祥!”
“本宮不是告訴過你,沒什麼事兒不要隨便到衍慶宮來嗎?怎麼,公公這麼快就忘記了?”蓉妃有些不悅地 微皺著眉頭,淡淡地看向跪在坐下的人。
那小靈子討巧地回著話:“娘娘教訓了是,奴才怎麼忘記呢。只不過……”小靈子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蓉妃身 邊的寶姝,似是有些為難地不敢開口。
蓉妃也知曉他這傢伙狡猾無比,便笑著對他說:“公公但說無妨,寶姝可是本宮身邊最得力的姑姑,都是自 己人。”
聽了蓉妃的話後,小靈子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從懷中取出了一方染血的錦帕高舉過頭領,“晚膳過後,奴才 發現宮裡的寶娟姑姑將這些錦帕秘密地交由了春兒那丫頭處理掉,奴才唯恐會耽誤了娘娘的大事,所以才冒 險前來將此事稟報給娘娘,還望娘娘明察。”
“如此說來,靈公公你對本宮可是一片赤誠忠心哪,本宮方才還險些錯怪了公公的一番好意,還望公公不要 見怪才是。”寶姝將小靈子手中的錦帕恭敬地呈給了蓉妃。
“娘娘嚴重了,奴才豈敢在您面前邀功。”小靈子見蓉妃如此客氣的對自己說話,臉上一時也難掩得意的神 色,隨後又開口道:“只不過,娘娘先前答應奴才的事情不知事成之後,是否還作數?”
一個下賤的狗奴才也敢在她的面前討賞,看來這個狗東西還真是活膩了,蓉妃心底冷笑了下,便道:“自然 是作數的。只要是盡心盡力為本宮效力的人,本宮絕不會虧待了他們。公公大可放心,事成之後,這福泰宮 大總管一職便是公公你的囊中之物呢。”
那小靈子聽了蓉妃的準話兒,臉上滿是美滋滋的神情,感恩戴德的向蓉妃叩拜著:“奴才謝過娘娘的恩典, 今生今世定為娘娘效犬馬之勞,就算要奴才上刀山、下油鍋,奴才也是萬分的心甘情願呢!”
蓉妃的眼底盡是不屑之意,又對身邊的寶姝使了個眼色,寶姝便從袖中取了錠金元寶放在了小靈子的身邊, “那邊的事兒,就有勞公公多多費心了;為了保險起見,公公還是早些的回去,可不要叫人發現了才是。” 蓉妃又叮囑了他幾句。
“奴才告退!”小靈子麻俐的將銀兩納入袖中,畢恭畢敬地跪了安,便隨寶姝一起退出了殿內。
待他們走後,蓉妃將手邊的錦帕順勢丟入了香爐內,喃喃道:在本宮面前耍心眼兒,你只會死的更快,更早 而已。
送走了小靈子,寶姝又回到了殿內回話。寶姝雖說不是什麼正直之人,可見了小靈子這種賣主求榮的閹人倒 也十分的鄙夷,也有些吃不準的問著自己的主子:“娘娘正的要答應他的條件?”
“這不過是本宮安撫他的權宜之計,像他這樣賣主求榮的東西又豈會正真的忠於本宮,只要別人肯出高價錢 ;本宮敢保證,他也一定會把咱們供出去。”蓉妃顧自啜了口茶,笑意頗深地看向身旁的寶姝:“雖說都是 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