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娟見沐婉芙十分痛苦的樣子,也急得是手忙腳亂,緊緊地握著沐婉芙的手問道:“主子,您怎麼了……您 怎麼了,您可別嚇奴婢啊!”
沐婉芙已冷汗涔涔,臉上亦慘白的可怖,死死地握住了寶娟的手,痛苦哀求道:“解藥,快給我解藥……”
“什麼解藥?”寶娟不解地追問著,勉強地將沐婉芙重新扶回床上,便拉過錦被蓋在沐婉芙的身上,握著她 的手道:“主子您再忍忍,奴婢這就請太醫去,奴婢這就請太醫去。”
寶娟說完便要轉身要走,卻被沐婉芙及時拉住了:“不可對外說本宮的病情有多嚴重,就說本宮偶感不適, 讓衛太醫過來請平安脈……”
“主子……”寶娟心急如焚地喚了沐婉芙一句。
“就照本宮說的去做!!”沐婉芙歇斯底里地吼了聲,而後不停的抱著頭在床上翻來覆去。寶娟暗暗咬牙, 方急急走出了暖閣。
自己自有了靈素的這兩年多以來,便也很少與婉華夫人再聯絡,但每個月的解藥都是暗夜按時送過來的,然 而每次的藥量卻只有原先的一半,所以沐婉芙偶爾也會覺得有頭痛不適的症狀。自從上個月開始,暗夜便再 也沒來過福泰宮,而且原本輕微頭痛的症狀也越見言重起來。然而殘存的意識漸漸渙散,沐婉芙終於抵不住 劇烈的疼痛暈厥了過去。
一陣刺痛過後,沐婉芙才緩緩睜開雙眼,此時寶娟與在暖閣內請脈的衛褚亮都一臉焦急地等待著沐婉芙的醒 來,見沐婉芙終於醒了過來,寶娟的眼裡也升起了一陣熱氣,喃喃喚道:“主子……”
“瞧你,不過就是頭痛難耐罷了,怎麼就把你嚇成了這樣。”沐婉芙勉強笑了笑,隨即掙扎著要坐起來。
寶娟忙上前拿了個靠枕扶了沐婉芙坐起來,淡道:“奴婢的心都快要嚇出來了,主子您還有心情在這兒跟奴 婢玩笑。”
衛褚亮則一臉擔憂地看著面色蒼白的沐婉芙,開口道:“微臣有句話必須得提醒娘娘,像噬心丸這樣的虎狼 之藥只會傷及服食者的五臟器官,若每日服食少量,只會加重先前並不被重視的頭風之痛,日子久了便會像 娘娘今日這般;若不是下官今日當值,恐怕娘娘便會性命堪憂呢。”
沐婉芙有些不解地看了衛褚亮一眼,反問他:“大人是說,有人一直給本宮服食少量的噬心丸、而不是…… ”沐婉芙的話戛然而止,再次陷入深思之中。
“正是!”衛褚亮躬身答是。
原來婉華夫人一直給自己服用的根本就不是她所說的解藥,相反,她為了徹底的控制自己,竟然卑鄙的給自 己加重藥量,還險些要了自己性命。
“敢問大人,噬心丸可有解藥?”沐婉芙緊握雙拳沉聲問。
衛褚亮思忖了片刻,答話說:“噬心丸的配方是由十種不同的草藥配置而成,然而入藥次序的先後也有講究 ,所以與之相對的解藥也必須是與這十種藥物相生相剋的草藥才行、且還得按著先前入藥的次序製成,若顛 倒了其中的任何一味藥材,病患瞬間便會喪命!”
“下藥之人果然歹毒異常!”寶娟狠狠罵道。
沐婉芙看了寶娟一眼示意她不可再說下去,喃喃道:“這藥的配方當然只有配藥之人才有,她既然給本宮下 藥,又豈會輕易地將解藥的配方交給我們,看來本宮只得認命了。”
“這倒不然。配製藥方固然需要段時日,微臣雖說不是飽學之士,卻也能用金針度穴之法替娘娘暫時減去頭 痛之苦,只不過……”衛褚亮的臉上似有些為難之色。
“衛大人但說無妨,只要能解除本宮的頭痛之苦,本宮甘願冒這個險,只求大人早些為本宮配置出解藥才是 。”沐婉芙不動聲色的拜託衛褚亮道。
衛褚亮躬身應道:“蒙娘娘不棄,微臣必定盡心竭力、早日為娘娘配製出解藥才是。”
“那就有勞衛大人了。”沐婉芙亦是客氣地說著,又叮囑衛褚亮,“本宮這裡還有件事要拜託衛大人。下藥 之人定是受他人唆使才敢對本宮下此毒手,本宮希望大人能替本宮保守這個秘密,待本宮查出了真兇是誰自 然會斬草除根,自然不會連累大人半分,這一點還請大人儘管放寬心。”
衛褚亮淡然一笑,道:“禧妃娘娘教訓的是。只是微臣今日是來為娘娘施針解除頭痛的,其間並未聽見或看 見什麼,所以也望娘娘寬心。”讓沐婉芙消除戒心的同時,衛褚亮還不忘叮囑沐婉芙:“除了每日辰時前來 給娘娘施針外,微臣還會開些凝神定氣的方子給娘娘調養,希望娘娘除了每日定時施針以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