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甥舅之情的話,必定會下旨放了錦妃娘娘。到時候我們 也可以全身而退,也不必背上謀逆的罵名了。”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你慶善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你若不敢領兵上陣還是趕緊打道回府滾進你那些個姨奶奶 的暖炕上得了,省得丟了我們閩浙總督府的臉。”那名叫那爾達的副統領怒罵著另一名主和的同僚。
。那叫慶善的副統領見那爾達這麼辱罵自己,便也不敢示弱道:“我說你這蠻達子,我們這是與總督大人談 論關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你怎麼竟扯到女人身上去了,難道是你自己想女人了不成?”
另一人見他們二人這般,忙上前好言相勸著:“二位大人,二位大人,你們這是幹什麼呀!眼下怎麼還有這 閒工夫鬥嘴呢,還請你們聽小弟一言,有什麼事咱們等回去了再說,到時候就是你們想戰它個三百回合,小 弟我也不敢阻攔不是。”
慶善與那爾達互相瞅著對方一眼,都覺著十分的不順眼,見此時也不是爭吵鬥嘴的時候,便也各自看了一眼 再不多言了。帳外,有士兵前來稟報道:“大人,宮中差人送了信函過來,請大人過目!”
方才勸架的那名統領上前接過了信函便示意那名士兵退下去,他將信函呈到了崇貴的手中,三人知是宮中送 來的信函,一時大帳內的氣氛便緊張了起來,三人再也不互相指責了。
崇貴抽出信函,那字跡他認得,是當今太后的筆跡,偌大的宮箋上只有兩個端正的楷書:退兵!!崇貴眼中 一凜,如此看來宮裡的情形應該對自己很不妙。
三人見崇貴臉色陰沉,便試探地問著:“大人,信函中都說了什麼??可是老佛爺已經勸說了皇上釋放錦妃 娘娘,讓咱們撤出京師?”
崇貴仍舊是默不作聲,崇貴隨手將信函交與了他們過目,三人接過信函後都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然而信箋 之上只有兩個字:退兵!!三人看後,相互對視了一眼,“難道,皇上此次真的動了殺心??”
那爾達見信函上只有簡短的兩個字,便請命道:“大人,我們不可再延誤時機了!!老佛爺派人送出信函定 是在宮中受了牽制,否則必定不會做出如此決定,況且此刻京中的情形對我們是十分的有利。我們帶了五萬 精兵前來,京中九門提督不過區區五千人罷了,康王所領的漢軍鑲白旗離京師有兩百里的路程。只要我們在 康王趕來支援之時將九門提督控制了,還怕小皇帝不乖乖的聽話放人。”
“大人,屬下也覺得那爾達將軍的話可行!所謂兵貴神速,咱們此時不能再猶豫了,否則就真的要功虧一簣 了!!”慶善亦從旁提議。
“大人!!”三人齊聲道。
崇貴終於做出決定,吩咐著:“智容,你親筆寫一封信函送去宮中,言辭務必激烈些。若是皇帝再不肯放人 的話,我們就破城!!”
“是!!”那名被喚作智容的男子朗聲應著,隨即去了案前備好的筆墨飛筆書寫。
養心殿內,奕渲拿著崇貴茶人送來的書信大發雷霆:“這個崇貴,仗著京中有太后為他撐腰便敢如此要挾朕 。此人不除,日後必定會成為朝中的心腹大患。”
陳二喜小心翼翼地呈了茶水上來亦被奕渲隨手打翻了,陳二喜連連跪下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奕渲此時正為崇貴的事情煩著了,哪有心思理他,只道:“自己去門外面領罰。”
“奴才遵命,奴才遵命!!”陳二喜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待陳二喜退出後,瑞祥擄著鬍鬚慢悠悠道:“其實皇上也不必動氣。崇貴雖說是領一方兵馬的要員,但其生 性衝動、魯莽,終究是難成大事之人。其實,此番變故皆是因後宮而氣,崇貴自恃是皇太后的兄長便想為所 欲為,再加之錦妃娘娘被貶,所以他才會有此僭越之舉。究其原因還是後宮之禍,所以皇上不妨從後宮著手 ,相信必有所獲。”
“師傅說的極是!怪只怪朕當初不該婦人之仁,朕不忍太后傷心,所以才將錦妃禁閉宮中;沒想到竟讓他借 此來威脅朕。朕的這個舅舅果然不識好歹。”奕渲不禁追悔當日讓崇貴僥倖逃脫了。
“崇貴既然敢來,必是對京中的情況瞭如指掌了。鄂爾濟的九門提督區區五千人根本就不是崇貴那五萬精兵 的對手,再加之神機營、驍騎營、健銳營、前鋒營都在城外二百里以外的地界駐防,就連最近的漢軍鑲白旗 也離京師有不少路程。若此時下令讓他們進京護駕的話,最晚也得明日午時才能趕到,所以這便是崇貴等人 一心算計的種種。”瑞祥語速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