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東泰點了點頭,隨即掩護著奕渲等人朝東城鏡兒衚衕的敏惠公主府去了。
康王府
古華軒書房內
沐毓容正在書房內閉幕眼神,管家福伯小跑著來到了書房,打發了所有當差的下人都下去後,才推開了書房 的門。
門推開後,沐毓容才緩緩睜開眼,端了案桌上的茶盞剔著茶沫,“怎麼樣,宮裡可有訊息了?”
福伯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珠,回話道:“回老爺的話,奴才派可靠的人去打探了才知道,他們說親眼看見了從 宮裡出來的馬車朝著鄭親王府的方向去了。老爺,要不要奴才吩咐他們下去準備,咱們好動身去鄭親王救駕 。”
沐毓容不動聲色地飲著茶,“這只是賢妃布得障眼法罷了。我想,她肯定是告訴了他們去……”沐毓容看著 手邊還未下完的棋盤,黑子落局之時,沐毓容已捏了幾枚白子放在白子的棋碗裡,“他們肯定是去了鏡兒胡 同的敏惠公主府。聽說,瑞中堂今兒個一早便秘密吩咐了京城的九門提督前去覆命,我想京中其他帶兵的都 統們此時應該也在敏惠公主府內聚集著。皇上之所以不動聲色的部署著這一切,就是想看看京中還有和榮安 公主是一夥兒的。”嘆了口氣,沐毓容才將茶盞放在了案桌上,“皇上這招聲東擊西不動聲色之間便佈下了 天羅地網,幸好常寧在最後行事的關頭沒有通知我們,否則我們都得跟她一起陪葬。”
福伯有些疑惑起來,皇上明明是帶著后妃去了南苑行宮,怎會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榮安公主往裡鑽,“ 可是老爺,皇上明明是帶著皇后娘娘等一行人去了南苑行宮,怎會……”
“你也說了,皇上明明帶著皇后等人一起去了南苑行宮。他是當今天子,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怎能猜透他所想 的一切。”沐毓容看著福伯將表面上的事情說與他聽,隨即起身吩咐道:“更衣,我們去敏惠公主府救駕。 既然常寧早已將本王摒棄在外了,我們也不必再為她顧慮什麼了,就讓她當炮灰吧。”
福伯的眼中還有些顧慮,方又道:“老爺,可是賢妃娘娘那邊……”
“本王是她的親阿瑪,就算她再恨我這個阿瑪的所作所為,應該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斷了康王府的香火 。放心的下去準備,本王自由分寸,本王相信賢妃心裡也是有分寸的。”沐毓容的話不容置否,福伯聽後也 不敢再有異議,忙下去準備了。
敏惠公主府
當奕渲等人到了敏惠公主府時,早已有人守在那裡接應他們,沐婉芙領著暗夜細細地打量著敏惠公主府內的 一切。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彷佛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穿過了後院來到了前廳,瑞中堂領著京師九門提督,御前軍機大臣,六部尚書、都察院左右都御使、巽親王 、薩爾達將軍、鄭親王奕宸、榮親王奕宏、以及八旗駐防京中的各旗都統,健銳營先鋒,驍騎營先鋒,神機 營。眾人見奕渲協沐婉芙走了進來,忙躬身行禮道:“臣等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賢妃娘娘千歲千歲千 千歲。”
“眾卿家免禮平身。”奕渲忙扶起了自己的岳父瑞祥,“要岳父大人替朕籌謀一切,實在辛苦岳父大人了。 ”
“皇上萬萬不可這麼說,這一切都是皇上英明領導的結果,亦是天下民心之所向。”瑞祥躬身畢恭畢敬道。
廳外,深紅的朱漆大門緩緩洞開,只見康親王沐毓容一身戎裝大步走了進來,待走到廳中忙朝奕渲行禮:“ 微臣沐毓容救駕來遲,還望皇上、娘娘恕罪。”
沐婉芙站在奕渲的身後冷冷地望著一身戎裝的沐毓容:他能在這時及時趕來救駕還算他明白事理。若是沐毓 容今日不來的話,那她也無力再保全康王府了。
“免禮。卿家能在此時趕來,對朕來說真可謂是及時雨呀。”奕渲客氣地扶了沐毓容起來。
“微臣謝皇上不罰之恩,微臣必定為皇上赴湯蹈火,再所不惜。”沐毓容向奕渲表著自己的衷心。
奕宓扶著阿奴的手,一襲桃紅色錦袍款步行至奕渲的身邊,“皇兄,您沒事兒吧?”
奕渲溫柔地看著她微微隆起地腹部,責怪著身邊的楊晟銘,“你這個夫君是怎麼當的,愛妻都有了三個月的 身子還讓她出來亂跑,若是宓兒動了胎氣怎麼辦?”
“皇兄別怪他了,是我放心不下皇兄這邊的情況,所以才讓阿奴扶了我出來看看。如今見著皇兄安然無恙, 我這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奕宓笑著拉了拉奕渲的手,“再有,您未出世的外甥也想來給舅父請個 安,所以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