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摔傷一事已驚動了兩宮,奕渲和皇后一聽說此事便立馬放下了手中的事物趕來莊裕宮探望永璂。太醫院 的幾位院判大人也一同被召來莊裕宮會診,珍妃則伏在奕渲的懷裡痛哭不已,並表示定要嚴懲兇手。
皇后則在偏殿問了同時在場的德妃和錦妃二人:“當時你們也在場,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珍妃一口咬 定此事與禧妃有關。”
錦妃見皇后既然問到了此處,便也不做隱瞞,將事情如實說了出來:“此事說起來我與德妃姐姐、禧妃妹妹 也都沒有親眼瞧見,只是永璂摔下來的時候寶娟正好在跟前兒,珍妃妹妹以為此事定是禧妃妹妹指派寶娟做 的,便一口咬定禧妃妹妹是兇手,任我和德妃姐姐怎麼苦口婆心的勸說都無濟於事。”
“說起來,也是事涉永璂,如若不是珍妃也不會這樣。所以此事,還要內務府著人趕緊查出事情的真相給珍 妃一個交代,否則這樣拖著對誰都沒有益處。”德妃亦將此事的弊端說與了皇后聽,請她儘快的拿主意。
皇后聽後也覺得有道理,“此事本宮已讓內務府的黃規全盯著了,只是本宮瞧著幾位院判大人的臉色兒都不 大對勁兒,現在只求永璂能平平安安的醒來了,否則此事就真的會變得很棘手。而且珍妃也會因此對禧妃有 所誤解。”皇后的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錦妃原以為皇后與沐婉芙起了爭執,凡事應該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沐婉芙,照現在這樣看她的如意算盤倒是 打錯了。
“只是那麼高的地方,永璂還是個孩子,真怕再有個什麼差池。”錦妃故作擔心地說。
正殿的哭聲似乎又大了許多,皇后與德妃對視了一眼便也往正殿去了。
奕渲一壁軟語安慰珍妃,一壁又吩咐領頭的院判孫大人:“朕要知道,璂兒倒底怎麼樣了?需要多久才能醒 過來。”語畢,奕渲瞥了眼眉頭緊鎖的沐婉芙。
“回皇上的話,經過下官與另外幾位同僚的共同會診,二阿哥經此一摔恐怕能醒過來已是萬幸了,就算二阿 哥吉人天相能醒過來,只怕日後的心智也只會停留在現在這個年紀。”即便是再難說出口,孫大人照舊是當 著奕渲的面將實情說了出來。
珍妃花容失色的臉上忽然止住了淚水,“孫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璂兒…難道璂兒…真的要在這床上躺 上一輩子,璂兒的一生便要這樣毀了嗎?”
“珍妃,珍妃,你要冷靜些。凡事都沒有絕對的,況且孫大人他們的醫術高明,總能想到法子的是不是。你 冷靜些,璂兒一定會沒事的。”皇后見珍妃彷佛失去了魂魄一般,便扳著她的肩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淚珠大滴大滴的順著珍妃白皙的臉頰滾落下來,那樣燙灼的淚水讓皇后眼中也含了盈盈的淚光,珍妃一臉迷 茫地看著皇后篤定的眼神,問道:“璂兒真的能醒過來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真的能醒過來?”
“珍兒……”
珍妃忽然收起了淚珠,瞪著沐婉芙和沐婉芙身後的寶娟:“都是你們,若不是你的話,我的璂兒根本就不會 變成現在這樣。我的璂兒從小便聰明伶俐,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我對這個孩子一向寄予厚望,對他 更是傾盡了所有的心血,然後今日就因為你們,我的璂兒今生便成了一個廢人,我的孩子現在就要成了一個 廢人了……”
“珍妃姐姐,要我說多少遍你才信我。璂兒的事情根本就是個意外,我也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害誰,不管我今 日是否生下了永珎,我沐婉芙都從未想過與別人爭奪過什麼。”
“啪!”
珍妃乾淨利落的耳光狠狠扇在沐婉芙的臉上,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你撒謊,若是你真的無心與人爭奪名利的話,那你為何還要從樂壽堂裡出來,若是你沒有回宮的話,我的 璂兒便不會發生這些不幸。一切的過錯都是因為你,因為宮裡有你這個不祥的人。還有這個賤婢,若不是你 這個做主子從旁指使的話,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又怎會做出此等忤逆的事來。”珍妃凜冽的眼神如鋼刀般刮過 沐婉芙的臉上,“皇上,一切都是禧妃指使寶娟這麼做的,臣妾懇請您務必嚴懲這個賤婢。”
寶娟連忙跪了下來,懇求道:“奴婢懇請皇上和珍妃娘娘別再誤會我家娘娘了,一切都是奴婢的不是,是奴 婢沒有看好二阿哥,才致使二阿哥從高處摔落下來,奴婢自知罪不可恕,所以不敢奢求皇上和珍妃娘娘的原 諒。只是奴婢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傷害過二阿哥的事情,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做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