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還有心情與你玩笑嗎?”沐婉芙眉頭微蹙,有些不耐煩地對暗夜說。
暗夜見她如此也不與她計較那麼多,又問她:“既然你這麼苦惱,我不妨過你點提示吧。你只要先回答我, 為什麼我方才進來的時候你連看也不看一眼?”
“這段日子以來,你天天在本宮的身邊,對於你的腳步聲本宮早已再熟悉不過了,何須再回頭……”說到此 處,沐婉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是說……”
暗夜這才笑了笑,“看來,你並沒有因為養尊處優而忘了一些事情。其實,在莊裕宮的時候珍妃已經把事情 的真相告訴你一半了。皇上現在有五位皇子,若是加上早夭的三阿哥應該算是六位皇子。除了皇長子因生母 過世養在中宮以外,其他四位皇子的生母都各自健在,況且皇上一向對你們母子三人恩待有加,你猜猜其他 兩位皇子的生母會怎麼想?珍妃雖然有勇無謀,但也懂得為自己和二阿哥謀算些事情,從她與你結盟這一點 便可以看出來,不管日後在立儲的問題上是立長還是立幼,無論她站在哪一邊都不吃虧,所以這也可以說是 珍妃的高明之處,懂得不惹禍上身不失為在宮中立足的好法子。那錦妃了,她為什麼要與你結盟,並且在樂 壽堂的時候便肯對你伸出援手?這些你有沒有想過?”
“她是當今太后的親侄女,又是皇帝最寵愛的女人的妹妹,你當時已經是失勢的妃子,她有什麼理由來幫你 ,難道你從來都沒懷疑過那個女人的動機?暗夜提醒著沐婉芙,讓她儘量的回憶錦妃先前所做過的一切。
沐婉芙聽暗夜這麼說,仍舊是滿臉的不相信,“你想想看,若是她沒有所圖的話她為什麼要幫你,為什麼要 給她自己找這個麻煩。我不敢說當年惠妃得寵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的妒忌或是羨慕,但是今日的事情她絕對有 洗脫不掉的嫌疑。你不妨仔細的想想珍妃之前說過的話。”
暗夜所說的一切都在沐婉芙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錦妃的多番相處和提攜,珍妃在永璂摔傷時滿臉怨恨的 神情,奕渲冷漠的眼神,這都讓沐婉芙覺得十分的混亂。
沐婉芙閉上了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為什麼我與德妃帶著永璂和雪鳶前去赴約時,你為什麼沒有帶上 靈素一同前去,是不是你根本就知道了那裡有危險。
沐婉芙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亮光,“今日只有我與錦妃沒有帶永璘和靈素一同前去。靈素昨夜的確是因為吃 壞了肚子所以不能去,而錦妃只是含糊其辭的說永璘貪睡所以才沒帶他一同前去。若真是像珍妃所說的那樣 ,那麼錦妃便是事先知道這一切的,所以她是故意不帶永璘去的,而且還有意支開了巧兒。所以當紫竹離開 時,寶娟才會成為最大的嫌疑人,一定是她。”
“或者可以說,整件事情根本就是錦妃一手謀劃的。”暗夜很篤定地告訴沐婉芙,“從前你只是靈素一個孩 子的母親,所以錦妃不會設計你什麼。而如今的情況你自己應該也是清楚的,宮中多一位皇子對錦妃的孩子 來說,日後在登上帝位的道路上將又多了一個阻礙。而她應該也知道了太后被軟禁的事情多半與你有關,所 以才會想到先從你身邊的人下手。你與她畢竟是聯手多時的盟友,誰是你身邊最得力的助手沒有人比她更清 楚。所以此次拿寶娟開刀便也不足為奇了。而且,她也料定了你暫時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去。所以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的人便是錦妃。”
沐婉芙的眉間隱隱含著怒氣,“即便我生下了永珎又能如何,孩子們現在還小,以後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 她怎的就知道日後登上太子之位的是永珎而不是永璘。如果這一切真是錦妃所設計的話,那她的居心也太險 惡了。”
“話不能這麼說,有些時候人做某些事根本不需要所謂的理由。正如康王當初送你入宮的目的是一樣的,鈕 祜祿一族在文宗朝才漸漸嶄露頭腳,鈕祜祿德昕將養子推上帝位這才登上了皇太后的寶座,其兄長更是掌管 福建、浙江、臺灣三省軍務要職的閩浙總督崇貴,就拿太后當初將惠妃和錦妃姐妹二人送入宮中的目的一樣 。再風光的家族也害怕自己會有沒落的那一日,太后更是十分敏感朝堂之上的政局變化,怎會不提早為自己 的家族作打算。錦妃與太后是親姑侄,血統裡自然而然的繼承了他阿瑪和姑姑老謀深算的本質,即便她不是 嫡出的侄女,但從前在府里耳濡目染了這麼些年,應該早已將權勢這套東西學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吧。” 暗夜有些喧賓奪主的在貴妃榻前坐了下來,揭開了燉盅很自然的盛著燕窩粥,“其實這些你早該想到了,從 你著手對付蓉妃那時起就應該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