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人瞧著還可以,便叮囑丫頭仔細伺候著,這才和喜慶一道出去了。

淡梅這日吃了藥,睡了幾次,又發了些汗,到了晚間除了仍有些手腳發軟,身子已是好了許多,待換了乾爽衣服,攬鏡自照了下,見不過一夜,下巴竟似又尖了些,連帶著一雙眼睛也比平日亮了不少。因了白日裡睡夠了,此時不困,心想那徐進嶸早上既說了晚上要來,便在腰後墊了兩個靠枕,拿了本書翻看打發時間等他回。這回看的不過是本前唐人所撰的遊記,至於前頭那本惹事的女論語連同女誡早被她壓到了箱底,想來往後是再不會得見天日了。

徐進嶸回了時已是亥時中了。淡梅丟下了書冊,打了個哈欠,剛想掀被下去好歹做個樣子迎接下,不料他卻是直直朝床榻過來,如早間那樣又盯著她看。只不過此時神情與早間時卻大不相同,眼裡瞧著竟隱隱有些怒意。

淡梅不曉得自己哪裡又惹到了這瘟神,遲疑了下,試探著說了句:“你回來了?”

徐進嶸便似未聽見,半晌,眼裡那怒意終是消失不見,神情卻有些冷了起來。

“你何時結識了那景王府的小王?”

二十八章

淡梅一時有些不解,抬頭看著徐進嶸疑惑道:“什麼景王府的小王?我不曉得。”

徐進嶸凝視她片刻,見她神情不似作假,眼裡那冷意才稍稍緩了下來,只神色仍不是很好看。

“你前面地上新種的牡丹,何處來的?”

淡梅聽他突然問起這個,這才釋然道:“興莊的黃花戶昨日送來的。”話說完,又補充了道:“我從前在家就喜 歡'炫。書。網'種些花草。住這裡閒著無事,便買了些過來玩著打發時間。前面地上那些大多是從黃花戶處買的。前幾個月託他給我尋株白牡丹,他昨日送了過來。哪裡不對嗎?”

徐進嶸看她一眼,似是在揣度她到底有無撒謊,半晌才道:“這株牡丹名為曉妝新,整個京城統共不過四五株。一個尋常的種花小戶怎的會有這般的牡丹?”

淡梅這才有些吃驚,想了下皺眉道:“你想是弄錯了。黃花戶說是從個湊巧要搬遷到南方的人那裡賤價買來的。”

“你真當有這般湊巧的事?是景王託了黃花戶送給你的。”

淡梅這才真的蒙了,待緩了過來,突地想起徐進嶸方才那神色,原來分明就是在懷疑自己和那個什麼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景王有干係,心裡便似梗了根刺,深吸了口氣,這才一字一句清晰道:“徐三爺,我再告訴你一次,我不曉得什麼景王,更不曉得他為何要送花給我!你必定是弄錯了。”

“興莊槿籬園裡住的那位,你當真不知?”

徐進嶸盯著淡梅,淡淡問道。

淡梅大吃一驚,想起那位統共也就碰巧見了兩次面的帶了些神秘氣息的青衫男子,低頭沉吟了下,有些說不出話了。聽徐進嶸剛才話裡的意思,那位身有腿疾的槿園主人竟然會是什麼景王?突然想起之前黃花戶稱呼他為“趙大官人”,自己從前也覺著此人應當出身不錯,只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個被封王位的趙姓皇室中人。

淡梅還在驚詫之中,突覺自己下巴又被徐進嶸給捏著抬了起來,他手力倒不重,只是說的話叫人從心底裡不舒服。

“他名為趙韞,其祖宣王隨太宗平滅北漢之時立下大功,且為太宗擋了一箭,回朝後不久便不治身亡,太宗悲慟,下詔宣王后嗣永世為王。宣王子息不振,幾個兒子俱是英年早逝,到真宗天禧年間之時便只剩他父族一脈。十五歲時老景王過世,他便被封為景王。據傳因為一足天生有疾病,故而不大理事,一年中總有幾個月不在京中,未想竟會隱居在此處鄉里。”徐進嶸一口氣不歇地說完,末了又加了句,“你與他若無私交,他又怎會挖空心思送你這般的上品牡丹?”

淡梅仰著臉,見他擰著眉頭望著自己,彷彿已經坐實了自己紅杏出牆的罪名。心中氣惱,一把拂開了他手,出來的話便也帶了怒意:“徐三爺,你既連那曉妝新統共只有四五株都清楚,別的想必也打探得一清二楚了,還來問我什麼?我是與那趙姓的碰過,只妙夏都在我身邊跟著,連話也未曾說過一句,更不曉得他什麼身份。這牡丹若果真是他託黃花戶送的,也不過是為我前次無意幫了黃花戶讓菊花早開了幾天而已。你覺著有不妥,明日我去從地裡刨它出來,你派人運送去還給他便是。這般猜疑,當真是叫人可笑。”

淡梅一口氣說完便與徐進嶸對視,準備著他大發雷霆或者拂袖而去了,未想他注視了自己片刻,原先還略微蹙起的眉頭卻慢慢舒展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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