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他剛剛為她蓋被子的動作,都比高陵駿要來得自然許多。
高陵駿以前從來沒有心疼照顧過任何女人,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笨拙地,像剛開始學習的孩童。
而蕭晢不。
琳琅開始有些懷疑,卻又不敢去深究,她在害怕,害怕事實會顛覆所有。
色性不改(1)
柔蘭已經去琳琅房裡看過她三次了,她卻一直在沉睡,柔蘭不敢叫醒她,只能回廚房守著翻滾的藥汁。
她以前可從來沒伺候過人,如今忍辱負重,真是委屈了自己。
連每日的早起都是那般的受罪,偏偏服侍的還是一個病美人,哎。
守著爐子,不覺就打起瞌睡來。
男人重重的腳步聲驚醒了她,剛回頭去看,就看到高陵駿大步走了進來,身上穿著厚重的鎧甲,想來是點兵剛剛回來。
他到了之後,攻打洪波城的一應大小事務就全權由他負責了。
每日太還未亮,就已經起身,也沒時間陪伴琳琅,今天真是難得,居然會來廚房。
“將軍有事嗎?”
柔蘭忙起身,但是跟高陵駿說話的時候,聲音就不自覺地放柔成了那種邀寵的甜膩。
高陵駿頓時就停住了腳步,目光不由自主地往柔蘭的臉上看去。
她笑得諂媚盪漾,連包裹得緊實的身子都似乎在衣衫中微微地扭動。
那具身子,高陵駿可是嘗過的,味道確實不錯,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那五個女子中獨獨挑中了她第一個暖床。
想的喉頭有些發緊,他居然已經是有許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過來!”
他衝柔蘭勾勾手指,柔蘭立刻貼了上去,凹凸有致的身子確實比琳琅現在的那骨瘦如柴有吸引力多了。
“將軍!”柔蘭柔柔地媚聲叫著,伸手在高陵駿的唇上摩挲,“奴婢好想將軍!”
慾火輕而易舉地就被撩起,高陵駿這會兒可全然忘了,當時答應琳琅不再碰其他女人的話,可是他自己說出來的。
“哦,想我什麼?”
他一把抱住柔蘭的腰,將她更緊地貼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已經熟門熟路地伸進柔蘭的衣襟裡上下其手起來。
柔蘭吃吃地笑,手從他的唇上滑到鎧甲,輕輕地描繪那堅硬的鐵甲,像在描繪他堅實的肌肉。
“自然,自然是想將軍床上的威猛了!”
色性不改(2)
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尤其是高陵駿這樣的人。
男人的虛榮得到巨大的滿足,這幾天,他雖然夜夜抱著琳琅入眠,卻忍得非常辛苦,對他而言,簡直就是無盡的折磨。
既然不能碰琳琅,那拿眼前這個女人來出出火,他倒也覺得未嘗不可。
更不覺得對不起琳琅,他自認自己對她已經夠好了,至於什麼碰不碰別的女人,只要不被她看到,又有什麼要緊。
“你可真是個蕩婦!”
柔蘭被他揉捏地耐不住的呻吟,更加助長他的慾望。
他將她推倒在地上,顧不得什麼就撲了上去。
一時間,整個廚房裡春色無邊。
蕭晢匆匆趕到,推門進來卻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又是窘迫,又是尷尬到無以復加。
高陵駿本來因為被人打擾了好事而有些惱怒,不過看到來人是蕭晢,少不得也只能忍耐了。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只是他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慌不忙地推開柔蘭,/炫/書/網/整理自己的衣服。
柔蘭則忙拉起被他扯得七零八落地衣裳躲到角落裡,驚懼地看著蕭晢。
蕭晢看也不看柔蘭,心裡雖然對高陵駿的這種行為鄙視不已,臉上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我剛才路過陸姑娘的房間,她醒了,讓我來叫柔蘭端藥過去!”
自然不能說他是特意在琳琅房前吹簫的。他記得自己第一次在她房前吹簫,她被吵醒之後,衝出來,那種氣急敗壞的可愛樣子。
現在她再看到他,除了疏遠還是疏遠,他抱著她,她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瘦弱的身子,幾乎咯手。
只是現在,他還不能說出他與琳琅的關係,南朝的運數已經岌岌可危,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與高陵駿有任何的衝突。
看蕭晢說到琳琅,高陵駿本來有些板著的臉就柔和了許多,切切的關心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