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尋歡作樂,夜夜笙歌,作為一個百姓,可還有什麼盼頭呢?
有人就感嘆起來:“不然能怎麼辦呢?如今皇上寵幸女人,什麼都不管了,我們這些百姓能怎麼樣?我看,若是不想死,還不如現在就逃到北朝去!”
“是啊是啊!我也有這個想法!”這話一說,立刻有人迎合,“前兒我還在跟我家婆娘說,讓她收拾收拾細軟,我們舉家逃到北朝去算了!總好過等亡了國,被北朝人踩在腳下來的強!”
“這話說的容易,做起來卻難啊!如今兩國邊境烽火連天,想過去談何容易?就怕還沒過去,就先在路上被北朝計程車兵殺死了!”
“可不是嘛……”
“唉……”
一群無權無勢的小百姓也只能這樣喝喝酒,訴訴苦了。
許一凡與琳琅不發一語地聽完,對於吃飯也沒了多少胃口。
誰不怕亡國呢?到頭來,倒黴的都是百姓。
琳琅低頭喝著酒,聽到許一凡問道:“琳琅,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裡?”
他們重逢之後,他還沒有叫過她的名字,這一聲,卻自然之極,連琳琅都沒有感到任何的異樣,彷彿他們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離開?”她一仰脖,將酒喝下,“去哪裡?北朝嗎?你沒聽到剛才他們說,邊疆戰事吃緊,想過去沒那麼容易的!何苦白白送了命。”
妖姬誤國(4)
“不怕!”
許一凡胸有成竹地道,不是他吹牛,如今別人過不去邊境,他卻是可以,看到琳琅投來的質疑的目光,他接著說道,
“你也知道,錦繡坊的生意很好,在北朝也有許多顧客。我與不少北朝皇族都有些私交的,我若是想過去,並沒有什麼難的!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走?他可說的真容易。
琳琅又倒了一杯,吃吃地笑:“跟你走?你又不是男人,我跟著你,算是怎麼回事?”
她的話,讓許一凡大感意外,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她的臉上佈滿了哀愁,那喝酒的架勢,擺明了就是借酒澆愁。
她心情不好?許一凡想要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又怕她反感,只能問她:“琳琅,你怎麼了?”
“沒怎麼了!”她敬他一杯,自顧自地與他碰杯,“謝謝你能想著我,你還是自己走吧!留在這沒有前途的國家,最後還不是死路一條?你能做生意,能賺大錢,你該好好活著!”
他按住了她再一次要倒酒的手,她這話什麼意思,讓他好好活著,難道她想死嗎?
“琳琅,你不對勁,是不是,是不是那天蕭杳對你做了什麼?”
一定是的,許一凡不是一點都不瞭解蕭杳。他是個最不堪受激怒的人,他是個對女人都能下狠手的人,他永遠記得蕭杳的那一腳,幾乎能將他踢死。
他的焦急只是換來琳琅淡淡地一瞥,她還是很平靜,平靜地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做了什麼都不重要!不過你知道的,他嘛,他不會讓我跟你走的!我不想你為了我枉送了命。畢竟,以他的勢力,也許我們兩個還沒有到邊境,就會被他的人追上!到時候,你不會死在北朝人的手裡,卻會死在南朝人的手裡!”
由衷的,琳琅不想他為了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她只願他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才認識幾天的朋友,在她心裡的地位,卻像已經是生死之交。
讓我帶她走(1)
許一凡誰也沒有告訴,當他出現在蕭杳書房的時候,連他也吃了一驚。
蕭杳在吃驚之後,隨即深鎖眉頭:“你……你來做什麼?”他甚至憂心忡忡地往門外望了一眼。
許一凡一猜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用他開口,就先說道:“王爺放心,我這次來,沒有任何人知道,而且,也不會有任何人會認出我來!”
能認出來就怪了,他全身上下都罩在黑色的斗篷裡,臉上也簡單地易容了一下,若不是他剛才自報家門,連蕭杳都沒有立刻認出來他是晴雯。
“你來有什麼事?”
蕭杳對她的敵意,是不言而喻的,說來真是可笑,這個女人,居然,居然是他的情敵。
“我深夜來找王爺,是想求王爺一件事情!”
許一凡也不支支吾吾,男人跟男人說話,向來都是開門見山,從不兜兜轉轉。
“求我?”蕭杳咀嚼著這兩個字,微微冷笑,“是關於琳琅的吧!”
不知道,在他走後,她有沒有去找她哭訴,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