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著實把我嚇到了。我坐到桌子旁,喝了口茶,讓心情平復了下來。按照司徒堇的話來說,王后即使要付出那樣的代價也要煉製‘滿城香’是為了引一個人出來,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對王后很重要了。可司徒堇說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已經過世的人?一個女人,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不過就是丈夫和子女。王后的孩子只有司徒堇一人,而南越國國君尚安在,那麼就不可能是這兩個人。這麼說來,王后的身邊一定還有一個人,至少是曾經有過一個她至為親密的人,而這個人,司徒堇也認識。
這裡一定有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不要陷進去的好。可是如果我現在貿貿然的說煉不出這胭脂,豈不是死路一條?可是若是煉成這天下至香,又不知會發生些什麼呢。
這一天,我成功的找到了第六種毒花,離成功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蘇姑娘,王后有口諭要我帶給你。”門口清脆的女聲響起,我回過頭一看,是王后的貼身婢女紫鳶。
“蘇姑娘。王后要在三日後舉行一個祭天儀式,她託我轉達您,請務必在那日之前提煉好‘滿城香’,否則……殺無赦。”最後這句,紫鳶是湊在了我的耳旁說的,我頓時感覺有些陰森。
紫鳶朝我笑了笑就離開了……等等,她的笑……好熟啊,我好像在哪兒見過,是哪兒呢?
確實是很熟悉啊,可是偏偏想不起來是哪兒見過。算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趕快煉製好這“滿城香”,只有三日了,時間已然不多。
之後的幾天,我靜下了心,全力鑽研這最後一種毒花。可兩天過去了,毫無收穫。眼看著這最後一天的夜幕已經緩緩落下,我不禁有些著急。
窗旁在三更時又想起了細細碎碎的聲響。難道說是蒼墨?他來的可真是時候。我站在原地等了等,果不其然,一個黑影鑽了進來。我走近他,儘量放輕了步子。
“蒼墨,是你嗎?”我看著黑暗裡那雙漂亮的藍眸輕聲的問。
那人向外走了一點,一絲燭火的光亮落到了那人身上,讓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人的容貌……
“阡……阡離,你怎麼會來?”看著來人精緻的妝容,完全就是個冷豔女子,哪裡是蒼墨啊。
“墨有東西要交給你。”木阡離冷冷的開口。
她剛剛說誰?墨?是蒼墨嗎?她與蒼墨認識?那為什麼我問她的時候她要否認呢?
“蒼墨有東西要你交給我?”我有些懷疑,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
木阡離也沒說什麼,伸手遞過來了一個竹筒,我接過。上面果然有一朵紫蓮的印記,是莫上桑的東西沒錯,不過,為什麼是她交給我?
“蒼墨他……是不是出事了?這個為什麼是你來交給我?”木阡離正欲離開,我趕忙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沒事。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木阡離頭也不回的說完,然後一個翻身離去。
什麼叫有些事我不需要知道啊?是蒼墨的事嗎?蒼墨的事我不需要知道嗎?那我對他到底算什麼?心臟突兀的抽動了幾下,有些隱隱作痛。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會突然心絞痛呢?還是不要想了,最近太累了,好在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我坐到桌邊,開啟竹筒,看了莫上桑留得話。果然,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微笑,然後喝了口茶,就躺到床上休息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夢裡又是蒼墨藍色的眼眸。他在懸崖邊絕望的看著我,我想拉住他,可他卻突然變成了阡離的模樣,他和阡離手牽著手一起跳下了懸崖,我想救他卻動彈不了。我拼命的呼喊,卻沒有人聽見,山間只有自己的聲音在迴響、迴響……
第二日,就是王后舉辦的祭天大典。
早早的就有人來把衣飾什麼的都送了過來。沐浴更衣後,我便取了放在錦匣中的“滿城香”跟著侍女到了祭天現場。沒錯,就在昨天,我成功的煉成了“滿城香”。
而現在,我穿著挽袖裙,到了祭天的地方,有些無所適從。祭臺的正中端坐著南越王和王后,兩旁是少主們,而下面則是滿滿當當的達官顯貴,侍從侍婢就更不用說了。祭場東西兩邊整齊的排了兩排施行樂禮的僕從,祭臺上又設有九龍玉壁和鎏金椅,兩旁也插了八珍旗,隨風飄蕩,聲勢浩大,很是豪華。
那邊,祭臺正對的下面坐著的那幾個人怎麼好像是……蒼墨、莫上桑、沫冉!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沒等我多想,我就被侍婢領著走上了祭臺,獻上了好不容易煉成的“滿城香”。王后顯然很高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