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我穩穩的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睜開眼一看,是莫上桑,來不及驚異,祭臺上又發生了動亂。我道了謝,趕緊掙脫了他的懷抱站定。可落入我眼簾的是什麼?
祭臺上,王后跪在了地上,胸前一把長劍發著陰冷的寒光,鮮血早已浸染了華麗的金縷衣,並且還在不停的向外流淌。她的眼神呆滯,無神的盯著前方。她的身後是筋疲力盡的南越王,雙手扶著她,也是吃驚的看著前方。我的視線跟著他們的眼神望過去,長劍的持有者竟是紫鳶!
紫鳶狂妄的笑著,雙眼瞪著王后,盡是報復的快感。怎麼會?她不是王后的貼身女婢嗎?何況宮中之人皆知,王后特別疼愛這個侍婢,應該說對她有恩啊,為什麼她還會一劍結束了王后的性命?
“紫鳶啊……你錯了,你錯了……”南越王痴痴的說著,同時抱緊了王后,長劍又穿過王后的身體進入了南越王的身體,一片殷紅如花,放肆盛開。
“我沒錯,我沒錯,我是替姐姐報仇,我沒錯!”紫鳶一把抽出了長劍,血肉的撕裂聲宣告了南越最為尊貴的兩個人的死亡。紫鳶扔下長劍,發瘋似的跑了開。
“快,快,追。”司徒堇一聲令下,一列士兵紛紛追去。
“明歌……”我想走近司徒堇,可被莫上桑一把攔了下來。我看了看他,還是走向了司徒堇。今天的結局我畢竟也有責任,如果說沒有“滿城香”,也許不會……
“司徒堇,你……”我走到跪在南越王身邊的司徒堇旁邊蹲下。
“為什麼不聽我的?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司徒堇紅了眼大聲的吼道。
“我不是……”
“如果沒有‘滿城香’今天就不會這樣……”司徒堇死死的盯著南越王的屍體說著。
“這不關明歌的事,她已經……”莫上桑走了過來。
“不要說了,是我的錯。”雖然我已經替換掉了“滿城香”的煉製材料,但終究這樣的結局我是沒有料到的。是的,我其實並沒有煉製成功“滿城香”,第七種毒花我始終沒有找到。然後我就用了紫蓮。紫蓮也是有毒的,不過毒性沒有其它毒花的強。紫蓮之所以是奇花還有一個原因是它可以作為任何花類的替代品。所以我用紫蓮,煉製成了類似於“滿城香”的胭脂,但卻沒有“滿城香”的力量和毒性。它只會使使用者的臉腐爛,卻不會毀了使用者的五官。
司徒堇不再說話,沉默了片刻,起身飛奔了出去。
我和莫上桑對視一眼,隨即也跟了上去。
跟著跟著,竟是到了王后的寢宮。
我和莫上桑進去時,只見屋內很是凌亂,東西扔了一地,司徒堇癱坐在地上,而一旁坐著沫冉。我再向四周看了看,竟發現有一個暗門半開著,紫鳶被長劍刺穿懸在了門上,眼睛不甘心的盯著地面……剛剛發生了什麼?
“沫冉,你怎麼了?”我一見是沫冉,趕緊衝了上去。
“明歌……”眼神呆滯的沫冉被我晃了晃,緩過神來,一把抱住了我,小聲啜泣的說。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要找的東西不見了……”一旁的司徒堇回答了我的疑問。
“我要找的東西?”
“你要找的難道不是《水墨》嗎?”司徒堇冷冷的說。
他怎麼知道?不過,這麼說,這《水墨》果然是藏在南越的皇宮內嗎?
“《水墨》是母后的藏品,我早就知道你在找它。不過,已經不見了,你可以走了。”司徒堇低著頭說。
“你早知道?那你為什麼一下都沒有透露呢?”
“為什麼?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啊,如果你知道了就會……你知道了就不會留下了吧?你一定會取了它離開吧?”司徒堇彷彿如自語般的說著。
真是的,他是腦子出問題了嗎?這裡是皇宮啊,我就算知道《水墨》在這裡也不會輕舉妄動吧,更不用說要取走了。
“告訴我,沫冉,紫鳶是怎麼死的?”莫上桑攙起了沫冉,溫柔的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剛剛在祭場,紫鳶跑開了後,木姐姐就和蒼墨追去了,我也跟了上,可剛一到這兒就被人打暈了,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沫冉皺著眉緊張的說。
“木姐姐?是木阡離?”
“明歌,你也認識她嗎?”莫上桑問。
“嗯。不過,她與你們是怎麼相識的?還有現在他們人呢?”
“說來話長,我日後與你解釋。現在重要的是要找到他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