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說了不會再進文氏的院子了嗎?以他的脾氣,既然說了,就至少有兩三個月不會去。這兩三個月就是最佳的趁虛而入的機會。”老夫人眼中閃耀著灼灼的精光,說,“而且,如今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喜好了,就能對症下藥,找個跟文氏模樣相似的,再學兩天文氏的言行舉止,我就不信他不上鉤。只要把人安插進去,以後再要辦什麼事可就方便多了。”
秦嬤嬤越聽越覺著興奮:“這法子好,奴婢這就去張羅。”
“越快越好,找著人之後先讓她去文氏的院子外頭轉悠兩天,記住,可千萬別讓人發現了。”老夫人叮囑她說。
“老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把這事兒辦的妥妥的。”
文采菁並不知道府裡一老一少兩位夫人都在算計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西院。
她的那個小院門口依舊有人守著,不過已經不是方氏之前派的那幾個僕婦了,而是兩個神情嚴肅,看著很面生的婆子。
“你們是誰?之前我好像沒見過你們。”見到生人,文采菁自然要詢問一番。
那兩個婆子並不多言,直說了奉了命令來看守,再問是奉了誰的命令,他們就不肯多說了。
既然他們不肯說,文采菁也就沒多問,反正是守在院門口的,只要不來打擾她,她可以直接無視。
一看到文采菁回來,劉嬤嬤和青檸都是欣喜若狂,飛快從屋子裡頭衝了出來,看到她安然無恙,都喜極而泣起來。
“太好了,姨娘你總算沒事回來,只是太好了。”青檸激動的緊抓了她的手,哽咽的說。
劉嬤嬤也在一旁抹眼睛。
“都別哭啊,我這不是已經好好的回來了嘛。”文采菁笑著安慰他們。
“剛剛侯爺來了,還把我們藏在箱子裡的藥搜走了,走的時候臉色非常難看,他沒有為難你吧?”劉嬤嬤擔心的問她。
“沒有。”文采菁搖搖頭,笑著說:“他若是有心為難我,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
“夫人呢?夫人也沒有為難你嗎?”青檸在一旁擔心的問。想到之前張嬤嬤來時那氣勢洶洶的模樣,還有些心有餘悸。
“沒有。”文采菁說著,拉著他們進了屋坐下,一五一十的將在東院那邊發生的事都告訴給了他們兩個聽。
聽到方氏竟然讓人打了她的板子,劉嬤嬤和青檸同時嚇的白了臉,不約而同伸手過去要撩她的裙子。
“什麼?姨娘你捱了板子?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
文采菁忙擋開了他們的手:“沒事,那兩個動手的下人被我嚇住了,沒有下重手,跟撓癢癢似的,要不然我現在又怎麼可能坐下跟你們說話呢。”
他們一想也是,這才勉為其難的收了手。
看到文采菁脖子上已然凝住的一點血珠,劉嬤嬤心頭一刺,起身去箱子裡頭找了藥箱出來。
文采菁見了,以為她還在擔心自己真捱了板子,見她金瘡藥出來,就伸手去攬:“嬤嬤,我真的沒有捱到板子,你不用擔心。”
“老奴知道姨娘沒有捱到板子。”
“那你拿金瘡藥幹什麼?”
“你脖子上不是有傷嘛。”
“脖子上?”文采菁怔了一下,這才恍然明白過來,不以為然笑道:“不過是刺了一下而已,就流了一滴血,不用抹藥這麼費事。”
劉嬤嬤卻堅持:“再小的口子,只要流了血,還是抹藥比較好。”
文采菁見拗不過她,只得任由她去了。
劉嬤嬤指尖上挖了一小撮藥膏,仔細幫她抹上了,雖然只冒了一滴血珠,可若要仔細看,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她脖子上那個血點的。想到之前還在文府時聽到某些傳言,她就忍不住嘆了一聲:“難怪那個時候老爺要把姨娘你的那些髮釵髮簪都沒收了,姨娘你實在太沒分寸了,那東西怎麼能隨便往脖子上扎?若是一不小心,可就會捅個大窟窿的。”說著話,一想到這白皙脖子上的這個小小的血點可能會變成一個大窟窿,汩汩往外冒血,她渾身就不由打了個寒戰,鄭重囑咐她說:“姨娘,你以後可千萬千萬不許再用這種法子了,太危險了。”
文采菁不以為然的笑了:“嬤嬤放心,我有分寸的。”
劉嬤嬤故意板起臉訓斥她:“再有分寸也抵不住萬一。要是真有個什麼萬一,你想老爺夫人傷心死嗎?”
文采菁說不過她,只好點頭應聲:“是是是,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可沒有以後了。”劉嬤嬤沉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