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藥,她才剛將瓶子藏起來,一旁就驀然響起了一個人詢問的聲音。
“這就是你給侯爺準備的宵夜?”
她嚇的心頭一顫,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轉頭循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到周嬤嬤沉著臉,神情嚴肅的走了進來。
“是的,周嬤嬤,這就是奴婢給侯爺準備的宵夜。”她將那碗鹹酥酪往周嬤嬤面前推了推,盈盈笑著說,鎮定非常,臉上、眼中,一絲慌張都沒有。
周嬤嬤冷冷看了她一眼,沒發覺什麼端倪,便拿出銀針來驗毒。雖然侯爺允許了讓嬌娘準備吃食,可到底不是自己信任的人,自然要多加小心。
一邊驗著毒,她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警惕的注意嬌娘的反應。剛才在外頭,她隱約看到她好像有什麼鬼祟動作,於是立刻走進來,可並沒發現什麼。不過,她相信,只要她當真在這碗鹹酥酪上做了什麼手腳,一定會心虛,一定會有反應,哪怕只是眼皮挑一下,她都絕對不會讓這碗鹹酥酪出現在侯爺的面前。
可是嬌娘出於意料的沉著,老夫人早就跟她說過,銀器是絕對驗不出她在裡頭下的藥的,所以她很放心。
見銀針沒有變色,周嬤嬤心下稍稍安了安,雖然依舊有些不放心,但到底沒有證據,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讓她把宵夜送過去了。
嬌娘端著那碗酥酪走出廚房,見四下沒人,才興奮的勾唇笑了起來。終於只差一步了,到了明天,她也能成為這侯府的半個主子了,再生個兒子,說不定她還有機會坐上老夫人那個位子呢。
她越想越激動,直到了書房門口,才斂了臉上過分的笑意,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侯爺,吃宵夜了……”
諶瀚正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兵書,聽到聲音,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只隨口應了一聲:“知道了,你放下吧,我待會兒再吃。”
待會兒再吃?忘了怎麼辦?前兩天也曾這樣,說是待會兒再吃,結果忘了個精光,再想起來時,已沒了那個胃口了。若是換了別的時候,浪費一碗宵夜也沒什麼,可今晚不一樣啊,若錯過了機會,以後可就保不準還能找到這麼好的時機了。更何況,她已經等不及了,就怕夜長夢多啊。
嬌娘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試圖勸道:“侯爺還是趁涼吃吧,今天這鹹酥酪奴婢用冰鎮過,清清涼涼的,這個天氣吃正好,能消暑。”
大熱的天,能有冰鎮的食物降降火、消消暑,自然是最愜意的了。
諶瀚被說動了心,放下了兵書,端起了那碗鹹酥酪,先嚐了一口。
嬌娘看著眼睛一亮,拿起一旁的蒲扇一邊幫他扇著風,一邊積極的問:“怎麼樣,侯爺?味道還好吧?”
“不錯,清涼爽口。”諶瀚說著,一勺接著一勺,很快就將一碗酥酪都吃完了,舒服的長長舒了口氣,讚賞的轉頭看了她一眼,說,“確實不錯,明天還是吃這個,記住要冰鎮的。”
“是,侯爺。”嬌娘盈盈笑著應了一聲,看著桌上那個空碗,激動的差點大聲笑出來。成了成了,終於成了。如今就只等著他的藥效發作了。
她兩眼直勾勾的緊盯著諶瀚,只等著他有反應就立刻撲過去,為此,她可還特意換了一身清涼的衣裙,雖然剛才他好像一直都沒留意,不過等待會兒他慾火焚身了,不怕他注意不到,說不定還會嫌她穿的多呢。
想到這些,她羞怯的紅了臉,低垂著頭偷偷看他,明明沒吃藥,身體裡卻有股莫名的燥熱蔓延了開來。
她春心蕩漾,已有些等不及了。怎麼還沒有發作?
約莫過了一炷香,諶瀚就感覺到冰鎮鹹酥酪帶來的涼意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燥熱,原本只是一小團火,沒想到眨眼的工夫就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
很快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細汗,他扯開衣襟,用微微有些喑啞的嗓音命令身後正給他打扇的嬌娘:“用力扇快點……”
嬌娘聽著眼睛立時一亮,一邊使勁打著扇,一邊奇怪的問:“侯爺很熱嗎?”
“嗯……”諶瀚淡淡應了一聲,聽著她嬌滴滴的聲音,感覺到小腹突然竄大的火,不由奇怪皺了皺眉。
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身後原本的那道徐徐的風忽然停了。
“怎麼不扇了?”他不悅的眉頭一緊,正想轉過頭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麼,突然身後一道熟悉的香氣襲來,緊接著,他就感覺後背一熱,一具帶著馨香的女體貼了上來,兩團柔軟在他背上蹭來蹭去,兩條柔軟無骨的手臂從他身後伸了過來,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