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別的事,就給我滾回去吧,我今天可沒工夫招呼你。”
宋霜天一看就知道自己又猜了個七七八八,臉上笑意更濃,卻也沒再細問,畢竟是人傢俬事,順著他的話頭就將話題轉移開了。
“當然不是,今天我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哥的。”他很快斂了臉上的笑意,神情嚴肅。
諶瀚也立刻鄭重了起來,暫時撇開那些私情,看著他,問:“什麼重要的事?”
“是關於小嫂子的。”宋霜天說。
諶瀚眉頭立刻緊擰了起來:“關於她的什麼事?”
“大哥你不是讓我這幾個月多注意文家嘛,”宋霜天說,“我剛得了訊息,最近文家有些不安寧。”
“怎麼不安寧?”
“府裡頭陸陸續續換了不少生面孔,裡頭好像還有定王的人。”宋霜天說著,深深看了諶瀚一眼,見他面部改色,彷彿早就已經知道這訊息了似的,眉頭微微一緊,“怎麼,這事兒大哥你已經知道了?”
“嗯。”諶瀚點點頭,“那邊我一直都讓秦十一和魏十二盯著的,前兩天就已經收到訊息了。”
“那大哥知道原因嗎?”宋霜天好奇的問他,“定王怎麼突然對文府生出這麼大的興趣來?我原本以後,文府裡他唯一感興趣的是小嫂子,如今小嫂子已經嫁了你了,他才安分下來才是,怎麼突然又生出興致來了?”
諶瀚眉頭一挑:“除了銀子,還能是為了什麼……”
宋霜天一臉狐疑看著他,凝神沉思片刻,輕輕搖頭:“應該沒這麼簡單吧……就算是為了銀子,不管文家有多少銀子,那些銀子都是姓文的,成不了他的,就算他納了文家三房的姑娘做妾,文家已經分家了,長房的銀子也分不到三房的口袋裡,他為什麼還要如此大費周章?”
“他如此大費周章,自然是因為有天大的好處。”諶瀚微微蹙眉說。
“什麼天大的好處?”宋霜天一時沒明白過來,“文家除了銀子可沒別的值得他算計的。”
諶瀚冷哼了一聲:“可不就是為了銀子嘛。”
宋霜天更不明白了:“那是文家的銀子,怎麼都到不了他的口袋裡吧?甚至都到不了他那半個丈人的口袋裡。”
“你怎麼就能確信文家長房的銀子到不了文家三房呢?”諶瀚深深看了他一眼,誘導說。
“文家已經分家了呀?”
“若是文伯晟夫婦突然暴斃呢?”
宋霜天心裡頭咯噔一下,臉上的神色凝重起來:“就算文伯晟夫婦突然暴斃,他們還有嫡子在呢。”
諶瀚眸光一暗,沉吟片刻說:“若嫡子也沒了呢?別忘了,他還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娃娃而已。”
宋霜天心下一寒:“難道他想直接動殺手?”
“暫時倒還不至於。”諶瀚輕輕搖頭,“依我看,他是在等時機。”
“等什麼時機?”宋霜天眉頭一緊。
“自然是文府裡那三姐弟失怙的時機。”
宋霜天搖搖頭:“如果他不直接下殺手,想等到這個時機可不容易,文伯晟夫婦如今的身體可康健著呢。”
“那倒不見得……”諶瀚微眯了一下眼,脫口而出說。
宋霜天聽著心下一沉,緊張的看著諶瀚:“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諶瀚深深望向他,說:“之前,那個文叔明曾經找到我想要跟我做交易的事,你也是知道的……”
宋霜天點點頭:“嗯,當時我還在奇怪,以文叔明的身家,大哥你怎麼會答應的?他根本不夠這個資格。”
“那你現在知道是為什麼了嗎?”
聽他這樣問,宋霜天意外的眉頭一挑,看著他,道:“不就是為了刺激小嫂子答應跟你的婚事嗎?”
諶瀚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撇開話題道:“其實當初,文叔明跟我談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一樁讓我覺著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什麼事情?”宋霜天直覺心底浮起一抹莫名的緊張感。
“他說,蜀州那邊有一個神通廣大道士曾經給文伯晟看過面相,還斷言他絕對活不過今年八月。”
宋霜天聽著先是一怔,隨後忍不住嗤聲笑了出來:“子不語怪力亂神。這種神神鬼鬼的荒唐話怎麼可以相信?”
“我看那文叔明非常相信,而如今看來,定王爺也信了。”
宋霜天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那是他們想銀子想瘋了。”說著,他深深看了諶瀚一眼,有些不確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