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菁原本就紅彤彤的臉立時發起燙來,忙按住他不安分的爪子,惱羞成怒道:“你別亂摸。”
他充耳不聞,自說自話:“一會兒我給你上藥。”
“不用了,我沒事。”文采菁氣急敗壞道。
“一會兒我給你上藥。”他非常堅持。
文采菁無奈的長長嘆了一聲,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豁出去的一擺手,說:“隨便你。”說完,就不管不顧的坐在那裡閉目養神起來,眼不見為淨。
可是眼前雖乾淨了,耳根卻不清淨。
“你剛剛在想什麼?”才安靜了沒一會兒,某人便開口問。
她不想搭理,假裝沒聽見,並不做聲。
見她默不做聲,諶瀚微眯了下眼,動了動手。
文采菁額角一跳,忍著沒做聲。
諶瀚眉頭一挑,手下的動作更肆無忌憚起來。
文采菁格格咬了咬牙,終於再也忍不住,“啪”的拍開他的手,怒氣衝衝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剛剛在想什麼?”諶瀚執拗的問。
“什麼剛剛?”文采菁惡聲惡氣道。
“剛剛在床上,你在想誰?”諶瀚問,看著她,目光犀利,似想要一眼看穿她。
剛剛在床上?文采菁一怔,憶起剛才的事,眼神飄了飄。
諶瀚見了目光一沉,一低頭,在她滑膩的肩頭咬了一口。
文采菁吃疼的悶哼一聲,怒氣衝衝瞪了他一眼:“你幹嘛咬人?屬狗的嗎?”
諶瀚眯眼看著她,目光幽幽的道:“既進了安平侯府,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後可不許你再想別的男人,特別是在我的床上……”
文采菁怔了片刻,莫名的心虛,別開眼說:“胡說什麼,我哪有想別的男人。”
“你沒有嗎?”諶瀚長眉一挑問。
“當然沒有。”話雖說的理直氣壯,可她的眼睛卻始終不敢看他。
諶瀚目不轉睛盯著她又看了片刻才鬆了口:“那就好。”可看他的眼神卻是不甚相信的樣子。
隨後,兩人便都沒了言語。
洗完澡,文采菁就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裹進了被子裡,就再也不肯出來了,至於諶瀚所說的要幫她擦藥什麼的,她是堅決不從的。
諶瀚也沒有堅持,鬧了大半夜,這會也安靜的躺下與她一起睡了,自不必說。
夜已經很深了,西院這邊已是全部熄了燈了,可是東院正房那邊這時卻還亮著燈。
方氏斜倚在床上,正聽著張嬤嬤的彙報。
“……又一起洗了半個時辰的澡,剛才睡下。”
方氏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驚道:“什麼?他們還一起洗澡?”
張嬤嬤板著臉,點點頭:“鬧了好一陣呢。”
“荒唐!”方氏怒不可遏的猛拍了一下床鋪,“實在太荒唐了。”
“可不是。”張嬤嬤在一旁搭腔,說起文采菁時,目光陰慘慘的,“自打跟夫人進來安平侯府,什麼時候見侯爺這麼荒唐過,都是那個狐媚子。”
方氏的目光也是一沉,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原以為侯爺抬她進門不過是權宜之計,倒是我小看她,竟是個會勾*引人的,連侯爺那樣的人都迷住了。”
張嬤嬤沉默片刻,說:“奴婢倒是覺著,夫人不必這麼擔心,侯爺是什麼樣的人物,絕對不會被這女色迷住的,不過是貪圖新鮮而已,過一陣就好了。”
方氏卻不這麼認為,眉頭深鎖的輕輕搖頭:“不,你不懂,這次絕對不一樣,我跟了他快十年了,最瞭解他。若是沒有一點不一樣的想頭,他絕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花這麼多的心思。”
張嬤嬤臉上的神情立刻凝了起來,緊張的看著方氏,問:“侯爺若是一直這麼寵她,以後有了孩子,會不會……”
方氏面上一緊,沉默片刻,搖搖頭:“不會的,且不說樺哥兒如今已經是世子了,就她一個姨娘,還沒資格,就算我死了,這正妻的位子也輪不到她。”
張嬤嬤沉吟片刻:“可是不管怎麼樣,還是得防一下的……”
方氏若有所思片刻,抬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張嬤嬤葉也看著她,眸中閃過一道詭譎的光芒。
“明天一早,奴婢就讓人送避子湯過去。”
“千萬小心別讓侯爺發現了,我也去老夫人那裡求個主意。”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把事情辦妥的。”
文采菁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