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多心了嗎?文采菁依舊將信將疑,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了疑惑,沒再繼續質疑下去。人家好歹是皇帝,再過多糾纏質疑只怕會弄巧成拙,還是見好就收吧。
拜託莫公公多照料一下自家小妹後,文采菁就跟諶瀚一道出宮回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莫公公就跑去皇帝那裡報信去了。
興致勃勃聽完莫公公描述文采菁看到聖旨時的反應,趙天俞忍不住樂的哈哈大笑:“她還真的一點沒掩飾就生氣了?這丫頭有點意思……”說著,他眼珠子咕嚕一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壞主意,饒有興致看著莫公公出壞主意道,“你說,朕要不要再在聖旨加點什麼,就順她的意讓他們再鬧騰鬧騰?為了個小丫頭,他們可是把朕這皇宮可都差不多都翻騰一遍了,來而不往非禮也不是嗎?”
莫公公苦笑,勸道:“皇上可別忘了,您可已經下了旨召殿下回京了,可必須儘快把事情定下才是,若不然,只怕事情會有反覆。妲”
趙天俞斂了笑,神情凝重:“你說……若是不定下來,待他回來,他當真會搶了人家的妾嗎?”
莫公公一臉為難,沉默片刻,緩緩沉聲:“奴才不知,只是依奴才看,殿下對那位文二姑娘執念頗深,若不定下來,只怕會有反覆。”
趙天俞點點頭嗯了一聲,但面上的表情絲毫未有轉圜,依舊眉頭深鎖:“可是朕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應該不會吧……”莫公公遲疑著道,“只要文二姑娘那邊定下來,殿下並不是那種大逆不羈之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奪人妻的荒唐事的。”
“這是自然,阿祈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自個兒最器重的兒子,趙天俞自然瞭解,只是心裡頭那抹不安始終紓解不了。
沉默片刻,他問:“對了,上次西邊不是有訊息送過來說阿祈受了重傷嗎?他傷哪兒了?朕一時有些記不清了。”
莫公公眼裡浮起沉痛之色:“是臉啊,皇上,雖然殿下最後還是死裡逃生了,不過據說臉上留了一道很嚇人的疤……”
“對了……”趙天俞眼中也不自覺顯露出痛色,“莫英你說,朕讓他去西邊是不是錯了?”
“當然不是。”莫公公忙否認,“皇上也不過是想要歷練殿下,何錯之有。”
“是啊,讓他去邊城戰場歷練總好過在京城醉生夢死。”趙天俞斂了眸中的痛色,寒光一閃,命令道:“莫英,待去安平侯府宣過旨後,你去趟定王府,宣朕口諭,禁三月足,告訴他,朕還沒瞎沒死呢,被在朕的眼皮底下,盡幹些掩耳盜鈴的事。”
“奴才遵旨。”
當天下午,當莫公公出現在安平侯府宣下那道聖旨時,闔府上下一片譁然。皇上竟然親自下旨將個小妾抬成騰,這不就差明說這出生商賈的小妾就是將來的安平侯夫人了嗎?
偌大個安平侯府瞬間轉了風向,那些還在觀望的,或者之前往死裡得罪過的,都開始想盡辦法託人託關係巴結這位未來夫人。別說文采菁了,就是跟著她的那些丫鬟婆子們俱是不堪其擾,還是諶瀚當眾發了一頓火,處置了兩個人才消停了下來。
老夫人則是徹底傻了眼了,那個小賤人要做安平侯夫人了,還是皇帝下的旨,以那小賤人的脾氣,這安平侯府以後哪還有她說話的地方?當著莫公公的面不好發火,回去後不甘心又氣惱,砸了一屋子的東西,沒想到突發中風,雖然救回了一條命,卻是偏癱在了床上,口角歪斜,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諶澈急壞了,親自去請尹墨玉來看診。
尹墨玉一來正忙著他的新酒樓開張,二來隨性挑病人,特不喜歡給那些張口就拿身份地位壓人
的人,很不客氣的拒絕了諶澈。
諶澈又急又氣,在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跳腳直罵,又犯了尹墨玉的大忌。
尹墨玉不但沒答應,還黑沉著臉直接就一腳把人從他的福臨樓裡踢了出去。
諶澈是個弱質書生,摔得慘兮兮,又沒討到什麼好,只得一瘸一拐回去找諶瀚幫忙請尹墨玉,在他看來,尹墨玉經常出入侯府,應該是跟他這個二哥有幾分交情,若是他這個二哥出面請,必定能成。可讓他沒想到是,諶瀚竟沒有答應。
諶瀚聽了他去請尹墨玉的經過,直接讓他進宮去請太醫了。
諶澈見他拒絕,憤恨不已,咬牙切齒道:“就算母親以前確實有做錯的地方,二哥你也不能就這樣見死不救吧?你好歹也要叫她一聲母親呢。”
諶瀚冷冷瞥了他一眼:“不是我不想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