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兒子相依為命,出事那日,她正好帶了兒子去蘇州看我,方才躲過了一劫。後來沒了依靠實在過不下去了,才賣了田地鋪子宅子去蘇州投奔了我這個老頭子。”雖已多年過去了,可是一想到這事兒,老太爺心裡頭還是不住顫抖。
文采菁隨意顛著手裡頭的碎鐲子,假裝隨口問道:“那些田地鋪子宅子賣了不少銀子吧?”
“哪有多少銀子。”說起往事,那婦人就紅了眼,不過不是感傷,而是氣的,不是氣那些傷人的匪賊,而是……
“那些個黑心鬼,非說我們家死了太多人,不管是宅子、鋪子還是田地都不吉利,拼命壓低價,結果就賣了不過兩三千兩銀子。”那婦人訴著苦道。
文采菁唇邊立刻勾起一抹陰冷的狡黠笑容。
老太爺一看不對,後悔已是來不及了。
“不過有兩三千兩銀子傍身,卻能買六千兩的和田玉鐲戴,表姑哪兒來的這麼多銀子?”她低著頭佯裝隨意的問。
“當時姥爺疼我給我買的。”那婦人嘴快的說,老太爺想攔都攔不住。
文采菁斜睨了老太爺一眼,冷笑一聲:“太叔公好大的手臂,雖說父親每年都給族裡五萬兩的例銀,可也不能這麼花費。太叔公剛才可也說了,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更何況,周圍表姑可是你嫁出去的女兒再嫁出去的女兒了,就算疼,你也該有個限度,怎麼說都該先緊著族裡再說。”
來的人裡頭自然不止老太爺一家子,於是,立刻就有人嘟嘟囔囔了起來:“什麼,每年五萬兩的例銀?不是就一萬兩嘛?老族長,您老做人可不能這樣啊。”
老太爺臊紅了臉,只狠狠瞪著文采菁,似是想要在她身上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