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他頸子,我的腿軟得站立不住。他就勢打橫抱起我進屋,一下子,我的心快要跳出腔子:“不要,文哥,我們不可以……”臉龐滾燙,我聲如蚊蚋地說。
他只是笑,眼睛像夏夜閃爍的星星,笑容深燧而燦爛。大步進房,甚至還用腳背一勾關上了門。不敢再看他,我將臉貼在他衣服上,薄薄的絲綢下是他急促的心跳聲;不可以,我們還不可經這樣啦。小小聲音在心裡迴響,卻難於啟齒說出口。
阮文溫柔地放我上床,親暱地吻吻我的面頰:“我知道不可以。我會等你長得足夠大。”
“文哥。”我羞得恨不能打個地洞鑽下去,拉高被子矇住頭,悶聲說:“晚安啦。”
悠然和煦的聲音在枕畔響起:“勝男啊,我有話對你說啊。”
“不要了,明天再說好了。”被子裡好悶的,人家才不要面對他啦,羞死人了。
“那你是不是就一直都不要見我?”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笑意。”好吧好吧,我走了。好好睡,啊。”
半響,我才探出頭來,他已經走了。心裡有點輕鬆,又有點失望。
一種甜蜜在心頭鋪陳開來,一路走來,我早就沒把他當哥哥了;可是,我又怕他只是把我看作妹妹。曾經我是那樣一個懵懂而粗疏的假小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依賴阮文,就成為潛意識裡的本能,他卻常常離開我,讓我就那樣患得患失,不行,我一定得問個清楚。
掀被起床,我披上衣服,徑直向阮文房間走。
客廳裡是叮叮咚咚的樂聲。站在門前,我看見阮文坐在琴後,專注地彈奏。琴音如流水輕淌,彷彿羽毛拂過心田;淡淡月光照進去,灑在地上一片清輝。
走進去,我倚在琴上,看著他。他含著笑,一首接一首,彈將下去。
“我喜歡這一首。”聽到了熟悉的旋律《夢中的婚禮》,當年還是小孩子,迷《流星花園》到不行,還專門跟四眼田雞學的咧。擠坐下去,我也把手放在了琴鍵上。
他側過頭飛快地親我一下,手就放上了我的腰。我衝他眨眨眼,快活地彈奏。偶爾忘記,阮文含著笑,迅速補齊。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按下最後一個音符,我剛剛抬起手,外面傳來一個幽遠的男子聲音。
我跳起來,阮文安撫地拍拍我,示意我坐下。“兄臺既有雅興踏月吟詩,卻不知為何藏頭露尾?”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阮文這老外,啥時候學會掉書袋了?
“在下江南秋飛花,遙聞雅奏,冒昧來訪,還請李兄及李大人見諒。”一片白影飄至中庭,饒我練過槍法的眼神,仍是看不太清楚,中國古武學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