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找宗政晚的時候,他卻是在悠然等著墨寶回來,整個人看去悠閒無比。
“少爺,您打算將這婚事,告訴夫人麼,府外頭夫人派來的人,可都日夜守候著,許是夫人不久就知道這兒的事了,若是夫人反對怎麼辦?”墨寶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的,夫人一向陰晴難測,誰也不知道夫人下一秒會做什麼。
少爺在外,夫人已經派過好幾次來這裡了,若是夫人知道少爺要成婚了,那定是會派人過來阻攔的啊!屆時,該怎麼辦,夫人若是真的真的派人來了,那可不是外頭幾個黑衣人的漲勢了。
墨寶心裡頭有些擔憂。
“我自有對策,你無須擔憂。”宗政晚斜睨了他一眼,冷淡的臉上,那雙沉淵落木般的眼睛深處,有抹晶亮閃過。
“少爺……”墨寶還想說什麼,宗政晚卻不聽了,站起來便朝外走,從今日開始,這忙活的事情,可多著了。
墨寶見少爺不搭理他,便癟了癟嘴,跟上了宗政晚。
……
……
連府裡頭,綠舞小跑著到了藥堂,好在華園離藥堂也不算是遠,綠舞很快就是到了藥堂,進了藥堂,便喊著讓兩位大夫趕緊背上藥箱,前去華園裡頭。
兩位大夫前些日子才去了常春院裡,將白梨的小產處理好,今日怎麼華園裡頭又出事了?!
今年的年,過得可真是不安生!
匆匆背上藥箱,將這藥堂交給青風管著,便跟著急急躁躁的綠舞一同前往華園。
在四岔路的交叉路過,涼暖意外地遇見了正從常春院的方向走出來的連嘯龍,此刻連嘯龍的身後也沒有個小廝伴著,就一個人,見這一身翠衫的綠舞,一臉著急地喊著府裡的兩個家醫,就朝著華園方向跑去,眉頭一皺,就是叫住了綠舞,
“怎麼了?如此急急躁躁,成何體統!”連嘯龍的聲音有些嚴厲,對綠舞說著話,就好像是與他的屬下說話似的,讓小跑著的綠舞身子便是一抖,是害怕的抖。
一下子就朝著連嘯龍行了行禮,聲音有些微喘,“華園,華園,華園……”
綠舞喘得後面幾個的話就是沒說上來,連嘯龍眉頭緊皺,
“華園怎麼了?”
“華園裡,五小姐不知怎麼了,此刻全身顫抖,冒冷汗,面色發白,夫人讓我去藥堂裡頭將兩位師傅喊來。”綠舞聽見連嘯龍嚴厲的聲音,便是顫了一下,一下子這聲音也是利索了,就是這麼回了連嘯龍。
聽到是涼暖的事,他一下心中便是緊張了,
那孩子怎麼了?
轉身就是朝華園方向而去。
今早有人上門提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是那個叫什麼晚公子的人來提的親,他也知道,但他不想去見這晚公子,這麼低賤的身份,襯不上他家涼暖啊!
連嘯龍心裡是這麼想著,可涼暖只當他是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反正十幾年沒關心過自己,這會兒孃親的事情白了,便開始‘疼寵’她了,令她覺得除了生疏外,多了一些刻意。
一個在戰場上厲害的將軍,連嘯龍身為大蒼國的第一鐵血大將軍,必定是有道理的,打仗不是隨便打的,紙上談兵也是不行的,做到這地位,沒幾斤幾兩是不行的,但涼暖就是不知,他打仗的精明勁兒,怎麼到了這後院裡,便什麼也沒有了,活該被人算計了去。
連嘯龍比綠舞和那兩個大夫早到華園裡,一到華園廳堂,就看見榮華夫人來回焦急地走著,神情看起來,十分焦慮,
榮華聽到聲音,以為是綠舞帶著家醫來了,還沒抬頭,就說,
“趕緊隨我進去。”
沒聽到回話,榮華夫人一抬頭,就看見了面容緊緊繃緊的連嘯龍,這心情,一下子就是到了最緊繃的時刻,腦筋飛速地轉著,想著這將軍,怎麼會到這裡來,若沒有事,將軍是不會到前院裡來的,何況,現在白梨剛剛才沒了孩子,不應該正被白梨拉著陪著麼!怎麼會在這裡?!
莫非是聽聞了晚公子來求親之事,才過來的?
亦或是,她被這暖姐兒算計慘了,她是算準了將軍此刻會來?!
榮華夫人將這好幾種所有的可能就放在心裡細細思量了一番,好能夠及時應付這所有的可能。
“夫君……”
榮華夫人上前,就想向連嘯龍先說一下涼暖的情況,好一會兒將這些事,都撇清了,別與她扯上什麼關係,屎盆子別沾到了她的腳上。
“涼暖呢?”卻聽連嘯龍的聲音這麼冷,冷地就和冰冷的鐵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