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會是小商呢,就算是商,也是大商,他這麼介紹自己,是因為要與她這個庶女身份相應和麼,庶女和賤商,在一塊兒真是天造地和的絕配了。
可他為何要在聞人子清面前這般呢?
……。莫非……。
“那如何稱呼?”聞人子清不知為何,心中稍稍鬆懈了一口氣,原來是個商人,商人在這片土地上可是最卑劣的低位,他揚起他標誌性地如春花燦爛般的笑容,眼微微眯起,就像是油菜花田裡最絢麗的那朵一樣,黃豔豔地奪人眼目。
宗政晚不說話,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想著幾日前集來的資訊,想著他與他身邊這個少女的過去,看著他俊逸出塵的容顏,眼神幽深不可測,一時之間,沒說話,令聞人子清有些尷尬。
“咳咳~”聞人子清咳了兩聲,聲音低低的,似要打破這僵局,卻又聽那青衫男子道,
“鄙人叫晚,王爺若不嫌棄,可喚鄙人為阿晚。”
“撲哧——!”地一聲,聞人子清還未說話,他身側的杜淺錦卻忍不住開口笑了,接著,便是一連串傳聞中如銀鈴般動聽的笑聲,只聽得涼暖渾身雞皮都激凸了。
“哪有男人取名為晚的?這位公子莫不是在開玩笑?”杜淺錦忽然的插話,令宗政晚十分不悅,涼暖緊挨著他,都感覺這個平常只是看去冷冰冰的男人,此刻渾身都散發著冰寒。
“家父取的名,不知杜小姐有何高見?”宗政晚一點不隱去身上不悅的氣息,一句話出來,就想要把空氣裡的水都凝成霜花似的。
杜淺錦一下沒話說了,嬌慎地吐了吐舌頭,靠在聞人子清身上,撒嬌道,“子清哥哥,錦兒肚子餓了,我們還是先去南豐院吃些東西再來吧,這兒有些擠呢!”
聞人子清低下頭揉了揉她柔亮的發,說,“好。”那時候,他看了一眼涼暖,涼暖卻將視線掉轉了去,低著頭斂著眉,看不清楚神色。
朝宗政晚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便攬著他高貴的未婚妻從涼暖眼前消失了。
涼暖的心,也忽的一鬆,整個便輕鬆了些,方才說鎮定,還是假的,總會有些不適在心頭。
“墨寶,去吩咐南豐樓裡的人,六王爺點的所有菜,價格上升一百倍。”
“是,主子!”墨寶立馬高興地應下,他家少爺何時在人前如此被貶低過!就算是王爺也不行!他家少爺永遠是最好的!
哼!狗屁六王爺!狗屁千金小姐!還不是要到南豐樓吃飯!
“哇,小姐,南豐樓原是晚公子開的!”小玉湊到涼暖耳邊,有些歡喜,但立馬又聳拉下嘴,小聲嘀咕,“可惜是商人啊…”
涼暖敲了敲她的腦袋,真想知道她腦袋瓜裡都有什麼,好似她嫁不出去似的,迫不及待地就要將她塞給男人。
見聞人子清走了,涼暖也就離宗政晚身邊遠了些,恰好店小二又磨好藥出來,小玉歡喜地接過來,涼暖便要走了。
小玉回頭看看宗政晚,見他依舊一襲青衫淡然自若地站在那裡,推了推涼暖,“小姐,你不管晚公子麼?”
涼暖見小玉還想著宗政晚,便瞪了她一眼,今日因為這急事,她都未來得及看其他藥,還哪有心思管他?再者,他們又沒關係。
走得急,便也沒看到自己的裙角方才因觀察藥牌,夾在了放藥的夾層之間,這一猛地走動,便聽到一聲布帛撕碎的聲音,接著,涼暖整個身子便朝前撲去,
“小姐!”小玉捂嘴,一聲尖叫,睜大著雙眼就看著涼暖倒下去。
氣的涼暖直瞪眼,死丫頭!也不會拉著她!
情況緊急中,便朝前一拉,而此刻宗政晚也伸出了手朝涼暖拉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撕拉——!”又聽見一聲,宗政晚眼一瞪,涼暖心中咯噔一聲,小玉大叫一聲忙捂住眼。
宗政晚也忘記用力拉著涼暖了,在涼暖毫不留情地落下他的褲腰帶時,他便鬆了手,在褲子落下的瞬間忙提手拎了起來,原本白皙乾淨的臉,此刻羞紅滿布,他抬眸有些咬牙切齒地看著涼暖,朝她伸手,
“拿來!”
“…。給。”涼暖尷尬地爬起來,立馬將手中玉色腰帶遞過去,立馬就拉起小玉往外跑。
在帝京街上跑了一陣,涼暖和小玉都有些氣喘吁吁,
“小姐,小玉跑不動了!好,好累!”
“回府!今日之事不許對他人提起!”
“啊~小姐,二少爺不是說在南豐樓見麼?那我們怎麼回府?”
“怎來出來的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