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的聲音有些尖,眉眼一挑,又是瞪了瞪被兩個婆子拽著的哭喊著饒命的喜兒。
“呵呵,十三姨娘,您以後可得小心些,別叫人算計了去。”涼暖卻話意一轉,聲音雖輕,卻讓白梨原先想此事作罷的心思又是一提,卻聽涼暖又說,“涼暖還有事,便先回院子裡頭了。”
涼暖雖笑著,白梨卻覺得那笑冷極了,她不自覺地點了點頭,便什麼話也沒說出口,讓她走了。
涼暖轉身離開的時候,瞥過眼,看了一眼柳氏,扯起一邊唇角,竟是笑了。
柳氏看著涼暖那笑,不禁捏緊了手裡那枚好不容易得來的玉戒,定了定心,有了這玉戒,她便可從此踏上旁人永遠及不了的路。
沒人,可以阻止她!
直到涼暖的身影,從這養著冬日花卉的暖閣裡離開,柳氏才鬆了一口氣,而白梨卻是被涼暖方才的話點醒了,她決定不再將此事作罷。
白梨撐著頭,步履有些不穩,臉色也有些不好,一下便是朝後倒去,她身側的丫頭書兒立馬便急了,
“夫人!”
柳氏扭頭看去,卻見白梨忽然到了下去,方才還是好好的,一下便是昏迷了,昏迷還不忘捂著肚子。
那兩個婆子中的一個鬆開了喜兒,幫著書兒扶著白梨,兩人著急地喊著白梨,白梨卻始終沒醒來,書兒嗚嗚哭著,這可如何是好,夫人第一天出來逛院子,就出了事兒,這若是將軍知道了,她可怎麼辦!
柳氏一看這架勢,便知大事不妙,
“夫人,喜兒不是故意的,夫人!救救喜兒!”喜兒看到這架勢,如今新夫人昏迷了,到時候她的下場,會更慘,她不想被趕出去,大冷天的,若是被趕出連府,她還怎麼活!
抱著白梨的書兒聽到喜兒的這聲,轉過身子便是甩了喜兒一巴掌,“夫人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你便吃不了兜著走!”
書兒說完,還瞪圓了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柳氏,如今她家夫人倒了,她還指不定如何被將軍大人責罰,可還管得了身份這檔子事兒!
“四夫人,您能幫書兒去前邊藥堂裡喊人來麼?”書兒對柳氏福了福身子,卻絲毫不見恭敬。
柳氏應了一聲,便朝外小跑著前去藥堂裡頭,喜兒見柳氏絲毫不管她,越加哭喊地厲害,被書兒又呼了幾巴掌上去,才抽泣著停了下來。
書兒與那婆子一起架著白梨朝外慢慢走去,後面那婆子則是拖著喜兒。
白梨那隻握在書兒手裡的手動了動,書兒心裡一喜,剛想叫出聲,卻感覺手掌心一疼,便是止住了口,低頭朝白梨看去,卻見夫人微微掀了一條眼皮,卻又立馬閉上了。
書兒到底是大家裡的丫頭,這瞬當,自然是明白夫人是何意思,她依舊一臉上傷心和焦急,與那婆子兩將夫人扶出冬日暖閣裡頭時,柳氏也帶著藥堂裡的兩個師傅還有個小廝趕來了,趕緊朝他們招手,
“快些,快些!我家夫人暈倒了!奴婢去請將軍來,還請師傅們好生照料夫人,夫人又懷了身子,不知現在如何了!”
書兒將白梨的身子輕輕轉交給柳氏,便跑開了朝隆院裡頭趕去。
柳氏這時候才驚覺,自己似乎這下套人,卻成了被套的人,但如今是騎虎難下,只能跟著往前走,這百里也不知是真暈還是假暈,方才還好好的,這一下子就是暈了,她也不得在大庭廣眾之下令其強行醒來。
……。
涼暖和小玉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涼暖的表情都是鐵青色的,小玉一點兒都不敢和她家小姐說話,生怕說了什麼,惹了小姐生氣。
直到主僕二人回了挽雲苑,關上了院門,涼暖才從袖中將那玉戒拿出來,仔仔細細地看著它,冷笑一聲。
她敢保證,今日之事,必為那柳氏所做,白梨剛來府上,對著府裡的事情,定還是不熟悉的,若是這白梨一來,就能做出這樣的事,那她可真是佩服,大山能培養出這等聰慧心計的女子。
“小姐,這玉戒好生漂亮,小姐怎麼會有這玉戒呢?”小玉這時候才敢說出來,方才在那裡一直憋著這話,都不敢說,如今現在只有小姐,她才敢問出來。
“如方才所說,是娘留下的。”涼暖這會兒心情極差,便沒了與小玉逗弄的心思。
小玉見涼暖語氣不好,便沒敢多問,跟著伺候在躺在躺椅上的涼暖身側。
涼暖閉著眼,手中拿著的是那一塊假的玉戒,心思百轉千回,從柳氏偷情,到她棉被藏針,又到柳氏邀她吃點心,再到此次,一連串的事情,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