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俊美的臉上,那顆鮮紅硃砂痣襯著夜明珠幽暗綠光,印出華豔來。
“朝雪公主,自有人處理。”
小玉一事,對涼暖的打擊,絕對是可以說當頭一棒,傷心欲絕地一個重擊,重擊過後,相信她會出手的,那宮女對她來說,看著便知道不單單是宮女了。
這種時候,自己來會更好。
不過真是沒想到,他那個皇孫侄女的心思竟是如此歹毒,心計深厚,不是常人能比擬。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些不明,這朝雪公主,還會有誰來處理?
玉冥說完這個,便不再多言,站起身子,就朝上面走,那些白衣人恭送他離開,一直目送到他離開了這密室,才一個個陸續地從另一頭離開此處。
五個白衣長老,五個黑衣精衛,是玉冥的孃親,曾經的玉鳴國皇帝的第二任皇后家族帶來的,那皇后不是來自玉鳴國貴族,而是來自羅姜國,是羅姜國裡曾經顯赫一時的貴族,只是如今越來越隱世,到了如今,許是這羅姜國裡,已經漸漸將這家族遺忘。
如今,羅姜國裡,已經不見這個家族的人有所動靜了,稱霸羅姜國的,只剩下皇族與齊安侯府。
玉冥,繼承了她母親那裡帶來的一切,包括她母親的五大長老,五大精衛。
玉鳴國浮於表面的平靜,終究是要被打破。
……
朝雪殿裡,待涼暖離開了這裡,玉朝雪便又揮退了所有奴才,以身子不適為由,獨自一人鎖在了這臥殿裡頭。
那些個奴才見此,便以為是這監國公主與他們公主殿下說了什麼,公主殿下才會像現在這樣,不禁便是又多加厭惡了一些那監國公主。
恐怕朝雪殿裡的奴才們,到死都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高貴雍容的朝雪公主一手所策劃,一手所造成。
一切皆為假象,看得最清楚那人,才會免受災難。
玉朝雪關上殿門,去了內屋裡,原先那白蓮女還在,神色恭敬地站著,等著玉朝雪吩咐下來。
“去將那玉戒偷來,查清楚,是否與開啟那地方的東西一致,”玉朝雪此刻臉上哪還有什麼悲痛,哪還有什麼傷心,臉上除了兩隻眼睛旁邊看去有些浮腫外,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傷心,在外頭謠傳的,外頭看到的,不過是個表皮。
“公主殿下,那東西,白蓮偷不來。”
玉朝雪沒有想到的是這白蓮竟會這樣說,臉色一下子便有些難看,
“不能?何意?”
這天下,還有白蓮偷不了的東西?這萬種聲音都是學了去,這偷盜本領更是一流,怎會連一個小小玉戒,還是在一個女子身上的玉戒,都是偷不得?!
玉朝雪不知道的是,那白蓮早已動過賊心,前去到那監國公主那兒,卻是沒一次下手成功,她的身側有兩個極其厲害的人保護,幾次暗探,都是被打了回來。
“莫非,你曾去過?”玉朝雪見這白蓮沉下臉,便猜測道,問完話後,就看到這白蓮的神色越加難看了些,便不再多問。
這暖妹妹倒也真是厲害,一個將軍府上來的小庶女,竟有那麼多貴人相助。
“公主殿下,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那白蓮躊躇兩番,
玉朝雪第一次見她有這般神情,自以計讓這能人相助自己,便不曾見到她臉上有何為難的表情,這會兒,倒是看見了。
“監國公主的那青衫侍衛,是羅姜國齊安侯府的小侯爺,宗政晚。”
白蓮說出來的時候,眉頭又是皺了一下,齊安侯府,宗政小侯爺,是她都摸不透的人。
如今她已年近四十,那小侯爺不過虛長二十六,她卻是看不透他。
“什麼?!”
玉朝雪擰眉,羅姜國齊安侯府的小侯爺,不是常年在外,怎的和那小小將軍府裡的她,牽扯到了一起?!
白蓮沒多說,只候著這朝雪公主吩咐話下來。
“今晚召集所有部署,一會兒我寫了信條,你去交予本宮手下的朝臣。”玉朝雪板著一張臉,神情有些難看。
若是羅姜國齊安侯府,都是插了進來,若她這暖妹妹發現了那婢子一事,發起狠來,不知會做出什麼事,這女人,一向發怒起來,是比起男子更加猛烈!這一點,她從來便都是深信不疑。
白蓮應了一聲,便在旁等候,待玉朝雪寫下信條,便閃身離開了這朝雪殿。
偌大的朝雪內殿裡,只剩下濃郁的薰香,還有那沉沉深思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