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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解不開這些原因,她就不得安寧。
但此刻這時機,卻又是實在不好提問,溫香憋在心裡,低頭跟在涼暖身後,實在是難受的很。
涼暖餘光看到了溫香的表情,知道她正在為方才自己下跪的事情糾結不解,見周圍也沒多少人,便對著溫香輕聲道,
“溫香,是否我這個公主,膝蓋太軟了些?是否很少公主動不動不動就下跪?”涼暖沒有直接回答溫香的話,而是反問道。
溫香一愣,一想,的確是如此,至少她玉鳴國裡的公主殿下們各個養尊處優,各個膝蓋都堪比黃金,哪會這麼容易就是下跪叩拜呢?就算是見了皇上皇后娘娘,也是輕輕做個揖就好,也是很少行這般的大禮的。
“回公主,的確是如此。”
溫香點了點頭,聲音沉穩,等著了涼暖解答。
其實涼暖也不知道怎麼解答,她沉思兩番,緩緩開口,
“第一也是我疏忽這公主的尊貴身子了,第二,如此一來,被跪之人,心裡會更惶恐,或者說,不是被跪之人,而是那些事情的開始者。”
涼暖不知道自己這個解釋,算不算得上,現在回想起來,的確自己這下跪,太過簡單了些。
不過人不做後悔之事,得溫香提點,知曉公主身份的尊貴,便無論如何,不會有下一次了。
“不會有下一次。”涼暖撥出一口氣,話裡有些疲憊,對於這些規矩律條的疲憊,也是對於自己一旦行為不當,一步走錯,或許就會步步錯的疲憊。
溫香見涼暖聲音裡都是含著疲倦,聽了涼暖的回答解釋,點了點頭,這下,不再多問。
小菊花在一邊聽著涼暖說的話,也是替涼暖心疼。
公主不好當,光輝的背景下,是亦步亦趨的小心翼翼,還好她小菊花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小婢子罷了。
主僕三人很快走到華園,那嬤嬤也早就在外頭等候了,一看到這主僕三人的身影,趕緊迎了上來。
“奴婢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這邊請。”那嬤嬤停頓了一下,原先是想叫涼暖小姐的,但鬼使神差地,最後卻是喚成了公主。
涼暖點了點頭,跟著那糙臉粗腰的嬤嬤,朝華園裡頭走去。
跟著走了進去,一進了這大堂門口兒,便是聽到了裡面男子之間的對話,以及連大將軍豪放的笑容,在這華園裡一下子就是炸開了去,聽著這明顯愉悅高興的笑聲,連涼暖都被感染了去。
她一抬眸,就看見了坐在客座上唇邊含笑的男子。
不是一襲素淡雅緻的青衣,今日他換上了深藍色的炮裝,那錦袍上繡著繁複的花紋,想寬袖翻動之間,依稀能看年裡頭反覆閃爍的銀色暗紋,那是一種極其名貴的布料,這一點,涼暖知曉,這是來自羅姜國的布料,世上極為稀少,傳聞十年出一匹布,十年繡一身衣。
是以,這料子所做的衣裳,只給貴人中的貴人穿,更者,是隻給產這個布的羅姜國的貴人中的貴人。
宗政晚的頭上戴的冠帽,也是深藍色鑲玉冠帽,將半頭青絲,都是束在了這冠帽裡頭,看過去,他看起來比往日裡的淡寡,要多出幾分肅然來。
唇邊暖人的笑意,是在彰顯著他十分愉悅的心情。
看見了了涼暖,回眸對她輕輕一笑,頓時百媚生。
涼暖心中暗罵妖精,面上不變,
連嘯龍見了涼暖心情更加高興,
“暖兒,來,見過晚公子。”連嘯龍還是隻將涼暖當做自己的女兒,也沒多想涼暖的公主身份,只招呼著,鳳眸眯成了一條線,一看心情便是愉悅的很。
阿晚也笑看著她。
他今日來,是來與連嘯龍商討這婚事日期,原先定的三月初三,是指三月初三將涼暖從連府迎娶出去,到羅姜國時,那又是另一個時間了,他這次來,便是商量著,早日將涼暖接出大蒼國,前往羅姜國,趕在三月三之日,進羅姜國齊安侯府的門。
這也不算是違背了當初之意了。
涼暖對著宗政晚點了點頭,算是‘見過’晚公子。
“爹爹知道,你不是尋常女子,便沒有擅自應下晚公子之言。”連嘯龍看著涼暖與宗政晚之間的眉眼互動,自己是過來人,自然是知道他們之間,恐怕是早已暗生情愫。
涼暖挑眉,等著宗政晚說,阿晚卻讓這連嘯龍說,自己只低頭拿起身側的茶水,細細地抿了一口,也是沒有再抬頭看過涼暖。
不過倒是期待她的反應。
“這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