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第二大家族了,是光懿夫人的孃家呢,武輝侯府。
府中嫡子嫡女除了宗政晚,便是二少爺宗政越,今年二十四,五少爺宗政無,今年年十二,三小姐和四小姐為雙胞胎,喚宗政若,宗政茗,還有個七小姐,今年十四,喚宗政芊。府中大小姐,喚宗政煙兒,今年年十八,為春花閣的章姨娘所生,章姨娘是府裡較為受寵的一個妾侍了,因生的妖媚而頗受齊安侯寵,她還生有三少爺宗政漠,今年年二十二
二小姐為宗政夢雨,為夏琴閣的劉姨娘所生,今年年十七,劉姨娘還生有四少爺,宗政然,今年剛滿二十。還有五小姐宗政蘭,為秋霜閣莫姨娘所生,六小姐宗政依依為冬明閣張姨娘所生。
這些個,便是替侯府產下子嗣的姨娘夫人們,以及小姐少爺。宗政晚與涼暖說起這些之時,簡單明瞭,掐著時間,便在快到廳堂之時,說完侯府狀況,涼暖也瞭然於心中。
聽說這齊安侯很是疼寵光懿夫人,可這侯府裡依舊是如此多的妻妾,這疼寵就幾個又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分量呢?那光懿夫人這一生不還是要鬥各種妻妾姨娘麼?如若真的疼寵,那便一生只她一個妻便好。
說是子嗣問題,可光懿夫人給侯府添的嫡子嫡女,也不少,三個嫡小姐,三個嫡少爺,這在貴府主母裡,也算是少的了,一生給齊安侯生了六個子女,差不多花了十年的時間,都在為他生養,可齊安侯照樣是納妾娶妻的,若她是那光懿夫人,便早已心死了,也是不知,現在這光懿夫人是心中有愛,還是隻為了這主母地位而活了。
涼暖一路上,存著這些心思,到了廳堂的時候,跟著宗政晚從大門走了進去。
她看見那光懿夫人與齊安侯已在上座等著了。
昨日蒙著紅蓋頭,沒看到光懿夫人和齊安侯生的哪般,今日是看到了,不禁感慨,不知是古人保養得好,還是這侯府裡滋潤的好,這齊安侯和光懿夫人如今應是四十多歲,可看去不過三十出頭,男的俊美,面容略陰柔,女的膚若凝脂,風韻猶存,眉眼稍稍往上挑起,帶了些媚惑。
光懿夫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冷,似不太滿意自己,齊安侯倒是笑得樂呵地看著自己。
涼暖暗暗將所觀察的記在心裡,自古以來,婆媳總是最難相處的,公主身份嫁過來又如何,如今還是媳婦,上頭有公婆,不過除了侯府裡的公婆,這侯府裡其他人倒是沒她位份高了。
“涼暖見過爹爹,見過孃親。”涼暖循著這長洲大陸的媳婦初見公婆之禮,給光懿夫人和齊安侯彎腰行禮,端著一邊丫頭遞呈過來的新茶,奉上去,
“好好好,今後這侯府就是小暖的家了,別見外了,爹很是高興。”齊安侯很是熱情,話裡透著股高興,身子微微前傾接過涼暖奉上的新茶,一邊給涼暖遞了紅包,喜氣洋洋的,涼暖自然接下。
“謝謝爹爹。”
禮貌回應,接過紅包後,又將另一杯茶奉於光懿夫人面前,“娘~”
光懿夫人卻是依舊冷著臉,擺著架子,不肯接涼暖的新茶,她還得考驗考驗她,
她不會承認的是,今日看到她一身粉衣進來,神色眉眼端莊清麗,舉止優雅大方時,就已經對涼暖生了幾分好感,但光懿夫人絕對不會就這麼承認和向涼暖示好的,否則豈不是沒面子了?
她在這連涼暖進府前,可是百般不喜的,若這會兒子一下子就喜了,那豈不是讓人笑話了去。
涼暖見光懿夫人久久不接手中茶水,雖手臂抬著有些痠疼,但也依舊什麼話也沒說,依舊高高抬著,
一隻手從旁邊接過那茶水,原是宗政晚,他原本以為他娘見了涼暖會改觀,怎知還是依舊固執,這臉色也不太好看了。
光懿夫人見自己的新茶被自己兒子接了去,一下子就是不高興了,剛想發作,
一邊的齊安侯忙著向宗政晚使眼色,一邊接過宗政晚手裡的新茶遞給光懿夫人,
“夫人,這媳婦的茶,怎能不收,失了你侯府主母的身份了,”齊安侯這話聽著,沒有指責,只有寵溺,一邊又揭了光懿夫人的底,道,“快些將你原先準備好的紅包拿出來,別讓孩子們久等了,原本這新婚第一夜就是值千金的,還得早起來拜見我們,想當年……”
齊安侯衝著光懿夫人說道,說著說著,那低沉好聽的聲音,就有回憶過往的勢頭,光懿夫人一聽,立馬臉色便是有些不對勁,變了變,
“宗政襄!那些子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還拿出來說!”涼暖微微抬眼看去,可是見到光懿夫人的臉色有些火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