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暖彎腰行了一個禮,絲毫沒有對小菊花說話時的模樣。
涼暖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春風滿面,卻是沒有想到外面會有這少年的,一看那一身綠衣,那稚嫩的臉龐,便是想起了那一日黃煙圍堵那一日的綠衣少年。
見到他向著自己鞠躬行禮時,便是更加疑惑,轉頭看了一眼宗政晚,這晚院是怎麼了,怎麼的什麼人都能隨意進來?
宗政晚笑而不語,眉眼挑了挑,明顯看去是知道這綠衣少年今日要來的。
果不其然,這綠衣少年與宗政晚相識的,看去,關係還不一般,只見那綠衣少年對著涼暖行完禮後,便是向著宗政晚也是行了一個大禮,
“綠衣見過晚公子,”
從那行禮之時的喚聲以及姿態來說,這綠衣,可比擬於阿晚的下屬。
那正正經經的模樣,可是比起第一次相見時的調皮模樣不同,不過,這綠衣來晚院是所為何事?
“你來我晚院,是所為何事?”
阿晚久久不說話,涼暖便是知道,這綠衣少年來晚院的事情,是阿晚知道的,也或許是,這兩人之間,早已經有過什麼協議。
“吾願以熒惑神雀之主為主,五行之陣,日月之輝,天地之靈,三方結印。”
涼暖的話才出口不久,便忽的見到那綠衣清秀男子忽的上前,在自己的周圍轉了一圈,手中同時撒下什麼,手上的姿勢翻飛,一下便是轉過頭,涼暖覺得身邊有微風四起,只見那綠衣稚嫩的少年眉間有繁複花紋現,一瞬息之後便又是隱了下去。
“誰!是誰!”
涼暖的腦中傳來小雀的聲音,奶聲奶氣的,有一股子睡夢之中被吵醒之後的懊惱,以及一股子不樂意。
那綠衣少年卻是高興極了,至此之後,他也是可以聽得見神雀之語了,更能分享神雀之力。
阿晚看著,心頭也是欣慰,這綠衣少年,不是尋常人,更者,不該稱之為少年,誰會知道,他永遠都是這幅模樣,即使活了多少年,容顏不變不改。
長洲大陸裡,幾乎滅絕的一個上古種族,就如同他宗政一族擅長巫蠱之術,有些秘術,只能由宗政家族的熱才能用,甚至需要宗政家族的血。
與綠衣結印,一脈兩承,暖暖至此也能享受這等世間女子所追求,何況,綠衣自有追尋追蹤之本領,在涼暖身邊,是一個極其有利的守護者。
“大人,是小的。”
綠衣對著那熒惑神雀恭敬地很。
熒惑哼了一聲,沒多作聲,這小東西,自有好處。
涼暖被結印之後,只覺渾身舒暢,神清氣爽,昨夜的些許疲憊,此刻也早已消散了去,只餘留滿身舒暢。
不過,對於自己這樣手無縛雞之力便被人隨意給什麼結印了去,心中甚是不爽,也很是不樂意,
一想到此,這面容便都是變了,一下子便是黑了臉色。
“真是好大的膽子。”
也不知是因為氣憤到極致了,還是因為涼暖的身子裡有熒惑的神識,是以,這會兒子說話的時候,氣勢比起往常要肆意霸道許多,強勢不已。
綠衣微微彎腰,傾身站在涼暖的前側,“願主懲罰。”
但他對於方才的所作所為是決計不會後悔的,他們這一生,說是忙碌不如說是碌碌無為,看著一代又一代人老死去,自己卻容顏不改,那何嘗不是一種悲涼。
一生,又有多少人能得以見到這熒惑神雀呢,能相見,那便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無論如何,也要有與擁有熒惑神雀的人結印。
這綠衣,心存有小心思的,何況,自己也能讓這女子得益。
其實,結印的一瞬間後,涼暖便是知道,與自己結印的人,是什麼人,會帶來什麼,只有益無害,但是被生生就結印了,心中甚是不爽,但,既然阿晚和那小胖鳥都是沒有出來阻止,便是他們兩都是暗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如此,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罷了。”擺擺手,此事,便是過去,“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這四個字,不單單是說給那綠衣聽得,同時也是說給熒惑神雀與阿晚的。
那綠衣應了一聲,便是十分規矩地站在了涼暖的身後處。
這戲也是看得差不多了,阿晚攬著涼暖的腰,笑了笑,對著墨菊,溫香以及那綠衣襬了擺手,
“我與夫人前去懿院,你們無需跟隨。”
聲音清潤好聽,帶了些笑意,不知是在笑話誰。
身後三人應了一聲,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