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起來,還有一場大戰,
明早,那朝雪公主,該是醒了,那便是時候,討教討教,這玉朝雪了。
……
……。
天微亮,房椒殿外新來的太監宮女已經開始收拾這房椒宮了,早上的時候,涼暖不是在小玉的叫喚裡醒來的,而是天未亮時便醒了,只是在等著這天微亮。
沒了小玉的早上,涼暖覺著做什麼事都是不順手。
自己梳洗穿戴好了,便讓玉昭羽新分來的貼身宮婢,帶自己去朝雪殿。
“帶本宮前去朝雪殿裡,看望朝雪公主。”
涼暖今日替自己畫了精緻妝容,額間畫了金色鳳凰朝天的花鈿,那展翅欲飛的金色翅膀,自額間蔓延出去,這延伸出來的,還有那一份屬於鳳凰的帥氣。
身上穿的,卻是一身白衣,一身白色淡雅的宮裝,與那一日玉朝雪來自己的房椒殿裡的宮裝有異曲同之妙,穿在兩個人身上,這氣韻,卻是不同。
若說玉朝雪是不改的雍容華貴,那涼暖便是清麗出塵。
不同的氣質,卻是不亞於那深宮中長大的朝雪公主。
然,涼暖說完此話,那兩個宮婢對視一眼,卻是猶豫著開口,
“公主,太子殿下吩咐過,公主殿下不能離開這房椒宮。”說話的是那看去比另一個宮婢稍稍成熟了些的宮女,說話聲音倒是沉穩。
涼暖聽罷,眉頭一凝,這玉昭羽這便是在囚禁自己麼?將自己鎖在這一方房椒殿裡,等候著外面的人給自己審判。
那些個大臣,可是無比擁護那朝雪公主,若是她自己不去努力探尋些什麼,恐怕等待她的最終結局,便不只是像昨日那般,去了閱人府裡逛悠了一圈,便又是回來了的結果了。
“本宮想出這房椒宮,還需你們兩個宮女來指手畫腳?!”該狠的時候,就要狠,一味的柔和,換來的只是奴才爬上主子頭頂的後果。
她已不是連府本就地位低下的小庶女,無需賠笑臉暗陰人,此刻,她是公主殿下,真是笑話!一個公主殿下想這公主自己的宮殿,竟還是要被兩個宮婢指手畫腳的!
那兩個婢子見這監國公主沒有傳聞中的溫婉柔和,又對視一眼,眼神閃爍,一下子方才說話之時的理直氣壯,便是熄滅了些。
“回公主殿下,是太子殿下下的旨意,奴婢不敢違背。”開口的依舊是方才說話的那宮女,她神色裡雖然被涼暖的話,給唬到了些,但依舊堅持。
涼暖側過頭,看著面前這個低垂著頭,面色安然的宮女,她神色看去一點不慌張,悠然自若,說著那太子殿下吩咐下來的事情。
“那我若是把你們打暈了,是否我便可以出去了?”涼暖氣到極處,便如是憤然道,
等了一晚上,都是沒等到那被她喊去尋找小玉的影子回來,這心裡本就是焦急,如今這宮婢奴才的又是阻攔了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回公主殿下,可以。”
開口的依舊是那沉穩的宮女,她聽到涼暖的話,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開口,但一開口,這話裡便沒有猶豫,有的只是沉著。
此話一出,涼暖才是將正眼放到這宮婢身上,上下打量了兩番,卻不見她有半分不安,依舊靜若處子地站在那裡,倒是她身側的另一個宮女,有些不安了,也不知是對涼暖打量的不安,還是方才那沉穩的宮女說話的不安。
“你叫什麼?”
“回公主的話,奴婢喚溫香。”那宮女福了福身子,依舊不驕不躁,答得自然。
這名字,取德倒也是如其人,溫淡的人,溫香。
“你且去太子殿告知太子殿下,本宮要出殿一次。”
“若是公主殿下是去找太子殿下,奴婢便可直接帶您過去。”溫香想了想,忽然便做了這個決定,此話一出,她身側的另一個宮女驚訝地使勁兒拉了拉她的衣袖,溫香卻沒理會她,低著頭,等待涼暖的回話。
“那便去太子殿。”
“請隨奴婢來。”溫香帶著涼暖,朝前引路。
這裡所有的奴才侍衛,宮女,位份都沒溫香高,是以看到溫香將這涼暖從房椒殿裡帶出,便不作他想,依舊本著自己的本分便是。
涼暖看著這宮女,沉著大氣,好不急躁,將來,必成大器。
……
……
一大早的,宗政晚的商船,便終於停靠在了這玉鳴國的海口處,下來的時候,便只帶了墨寶一個,其餘人自然是留在商船上,另外有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