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告知姐姐一件事的,若是姐姐不想聽,那也罷,本宮便只能告訴了太子殿下去。”
涼暖笑意盈盈的,也沒說那語氣實則不尊的宮女,卻是讓她進去與那玉朝雪如是說。
那宮女雖然人驕縱了些,但還是能分得清事態大小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太子殿下與他們公主殿下在一同爭奪那皇位,這監國公主這般說,便是事關重大的,若是自己回絕了這監國公主,他日公主殿下責怪下來,她可是不能抵罪。
想著,便神色有些匆忙地向涼暖福了福身子,便是朝裡奔去。
涼暖則篤定地站在外頭,此刻涼暖面前站著一大批的朝雪殿裡的奴才,她都是懷疑,這朝雪殿裡所有的奴才宮女的,都是在這裡,一個都不落下。
一個個都低著頭,卻是讓涼暖有一種被包圍了的無奈感。
宗政晚在涼暖身後,忽的拉了拉涼暖的袖口,
她察覺到了這衣袖的細微動靜,卻沒有回過頭看去,這麼多人面前,她還不想一事未平,另一事又起,雖然在房椒殿裡,太監宮女的都是知道自己與這青衫侍衛關係匪淺,但在外頭還是要收斂一些的。
宗政晚見涼暖不理會他,也不著急,便將袖中的東西滑了出來,袖口之下另有風光,他將袖中的東西,親手遞到涼暖袖下,送玩還捏了捏涼暖柔軟的掌心,
令涼暖忽的便是生出一股子這這廝真是個登徒子的古代良家婦女的感覺。
面上不動,握緊了手中的東西,卻是差點想丟掉,那毛茸茸的會動的東西,是什麼?!
涼暖此刻真是佩服極了自己的定力,這宗政晚出去了幾日,回來帶給她的就是這毛絨東西?
低頭攤開手心,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小東西,這時候,太監奴才的都是低著頭,看不見她的動作。
涼暖看著手心裡躺著的一隻極小極小的猴,心裡歡喜極了,活了兩輩子了,從未見到過在人掌心裡還顯得如此袖珍的小猴,更何況,這猴是在女人的掌心,體積的大小,便可以想象了,比小松鼠來,還是小,紅紅的嘴兒,大大的眼睛,一團金毛將整個身子便是淹沒了。
涼暖很歡喜,宗政晚在她後頭雖沒看見她的神情,卻是能感受得到那歡喜之意,這東西,是他回羅姜國之時,從府中帶出來的,原本放在他那裡便是多餘,便送了他,好歹也是個靈物,雖比不得碧色蠱王,但,這討巧勁兒,或許是碧色比不得的。
這小金猴,他原本打算在兩人獨處之時,才贈予她,想著她心情不悅,便這會兒子送了。
不過……
宗政晚淡寡的臉上,狹長入鬢的眉峰微凝,這玉鳴國,怎的事端如此之多?
心裡盤算著,過些日子,便是將涼暖直接帶回羅姜國,離這三月三,也就是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該做的準備也該做起來了。
那現在算是頂替了瓔珞的大宮女身份的宮女匆匆忙忙地跑進了朝雪殿臥殿外,在外頭停住了,
在門外對著裡頭依舊傳出陣陣哭聲的朝雪公主道,
“奴婢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外頭監國公主拜訪,”
那宮女頓了一頓,卻沒聽到裡頭人有什麼反應,躊躇令下,咬牙又道,“公主殿下,那監國公主說,來探望公主殿下的,若是公主殿下不見她,那監國公主便是去了太子殿,說是什麼事情,要告知公主殿下。”
那小宮女一股腦兒的將涼暖說得話,悉數說給了裡面哭得正傷心的玉朝雪。
裡頭的哭聲,似是頓了一頓,緩緩地切換成了微弱的抽泣之聲,
玉朝雪坐在床上,盤腿坐著,大冬天的,這臉上卻全是汗珠,臉色也因這汗珠而有些不尋常的紅暈。
而她的身側,則是站了一個侍女,那侍女穿了一身白蓮服,一身白的寬袖長裙,束腰長擺,很漂亮,這白裙的裙襬上,繡著一朵朵盛開綻放的白蓮,應是極致清妍的,但這盛放的白蓮,卻是極致妖嬈。
玉朝雪聽到殿外的宮女的聲音,神色有些不耐,運氣收起,睜開眼,眸光中有道白光乍現,瞬息之間又是消失。
她讓身側的白蓮女停止了哭聲,自己則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白蓮女忙給她伺候穿衣,著裝打扮,在眼睛部位特意多畫了幾道,卻又不刻意。
待玉朝雪照了照鏡子後,便是讓那白蓮女進了臥殿內殿裡,而自己則收掇一番,面色一下子便是蒼白下來,這神色裡充滿了傷痛與悲慼,
“既如此,便讓暖妹妹進來罷。”
外頭的宮婢聽到裡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