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的紅暈,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在夜色暖光裡,顯得尤為親切可愛,讓涼暖禁不住對他揚唇。
玉落風坐在那裡,見涼暖看到了自己,還朝著自己笑,她的背後是漫漫夜空,薰染著幾點星光,真好看。
這十分純情的王爺立馬低下頭,舉杯喝酒掩飾自己的失態,卻一下子喝的太急了,又嗆到了,不禁咳嗽著抬頭想看看涼暖還看不看他,抬眼之間,卻見監國公主妹妹已經轉頭朝前走了,心裡是又慶幸又失落。
涼暖沉著自若地走至太子玉昭羽的身側,對著卓席上的人,頷首笑了笑,便在玉昭羽的身側坐了下來,小玉則正了正面色,有些肅意地站在了涼暖的身後,她心裡想著,可不能給小姐丟了臉面,她得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她是一個公主的大丫頭,不再是以前的小丫頭了!
涼暖可是不知道,小玉心裡的變化,這一朝身份變,心理情緒也是變了的。
“暖妹妹,今日的大典,可還順利?”
涼暖以為玉昭羽想與自己說些什麼,也等著他開口了,一下就是聽聞身側一個聲音傳來,她扭過頭看去,是一個面生的少女,見妝容打扮,這琉璃金鳳簪子的,應也是個位份不低的公主,就是不知是哪家的了。
由於這老皇帝在位時間長,以至於原本的太子都由嫡長孫的玉昭羽做了,是以,這宮裡原本的老皇帝的女兒們,都是嫁了人,宮裡現今的公主,都是老皇帝后來冊封的公主,從各個兒子生的嫡主裡,冊封的公主。
位份有高有低,但始終都是宮裡公主,不是郡主,所有一切都等同於公主待遇,朝雪公主為原先太子的嫡長女,是以,這宮中公主之中的地位裡,自然是朝雪公主最高。
涼暖這監國公主身份,有些特殊,是第一個老皇帝冊封自己女兒生的孩子為公主的,說起來,涼暖這身份,應以後算是旁系了,卻是做了監國公主,這也是令眾人驚訝和期待她到來的原因。
“一切都還順利,可不就是爬那玉階腿腳都是累了麼!”涼暖對著那生的清秀的少女掩嘴一笑,話裡還有一些小埋怨,埋怨那玉階那般高,“不知妹妹如何稱呼?”
涼暖看著這清秀的少女稚嫩的臉龐,應是比自己還小些吧?
沒想到卻遭到那少女的不滿,她朝著涼暖嬌俏地瞪了一眼,“暖妹妹才是妹妹呢!暖妹妹該稱呼我為姐姐,我可是比暖妹妹大上一些呢!不過那玉階,的確不是那麼好走的,當年姐姐我也是歷經艱辛才終於爬了上去,總算是沒摔倒!”
那公主也是個好脾氣的,言語之間很是和善,後面還跟著涼暖一起埋怨了一下。
“暖妹妹,日後可得識清楚人呢!這位是墨雲公主,今年也已年十七,不過年份應是比你大的,再過兩月,墨雲妹妹也該出嫁了,”玉朝雪放下酒杯,作為這群公主裡的相當於長公主地位的她,以做主姿態地朝涼暖介紹方才那清秀少女。
那墨雲公主聽到玉朝雪這般說,低下頭羞澀一笑,女兒家對於出嫁之時,總是充滿期待和嚮往的,這會兒子一下被玉朝雪拿出來說,不免有些羞澀。
涼暖恍然大悟一般,身側的侍女給涼暖倒了杯酒,這酒聞起來像是果酒,她應是能喝的,想著便舉起來,對著墨雲公主舉杯,
“原是墨雲姐姐,是涼暖失禮了,這就自罰一杯!”說完便楊博飲下,那墨雲公主也是個鬧騰的主,笑著又給涼暖倒了一杯,
“一杯怎夠?!起碼要三杯!”
坐在這卓席上的,也就五六個人,除了玉昭羽,其他幾個,便都是公主了,聽聞墨雲公主這般說,都是掩嘴笑,連玉昭羽的神色都很是鬆弛,似在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玉鳴國宴會之時,不分男女坐,這國家原本女子地位也只比男子稍稍低了一點,但可以相當的,是以,這宮廷宴會,甚至百姓貴府裡的宴會之時,同等身份女子與男子都可同桌的,是以才會出現太子殿下與幾個尊貴的公主一同坐席,也不見尷尬不適。
涼暖笑著用袖口遮著,在眾人面前飲下三杯,實則除了第一杯以外,涼暖都將其餘兩杯酒給灑了去,這酒不能多喝,容易誤事,她記著上次與宗政晚的那天呢,今日可不比那日,身邊也沒個宗政晚,可得小心掂量著酒。
玉昭羽看見了涼暖袖下灑下的酒液,只笑著不語,一身白衣的,還真如月下仙人似的。
她這會兒也沒見過這晏陽太子究竟是如何陰狠毒辣的,至今相處下來,也不無什麼不愉快的時候,說他是個仙人,倒也沒錯,不過,這朝雪屠夫之名,也不知是誰給想的,怎的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