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裡還是有些心疼的,母子兩鬧得再兇,他畢竟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還是會心疼的,但她卻是不會放下臉面的。
“母親大人一向眼線佈滿整個長洲大陸,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必定是有母親大人的眼線存在,母親大人不會不知道,我已經向大蒼國連大將軍府裡的五小姐提親,三月三,即將迎娶過門!”宗政晚轉過身子,儘量不去看自己的孃親,光懿夫人那張冷豔刻薄的臉,只將心頭想說的話,一股腦兒的便說了,且不等光懿夫人回話,便又接著道,
“你卻接下了皇宮賜婚,接下了公孫覓,母親大人,究竟還記不記得,我當年,是為何離開齊安侯府,又為何兩年未曾回過齊安侯府一次?!”
宗政晚說道後面,越是冷靜,冷靜地面無表情,說的話平平淡淡的,除卻話裡含著的怒氣,光聽這話,許是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緒的。
墨寶在後面聽著也是膽顫驚心的,他可是許久沒有聽到過自家少爺一下子說了那麼多話了,當然,和暖小姐獨處的時候,就是不知道了,但絕對沒有此刻的模樣。
一張臉板的緊緊的,鐵青。
光懿夫人聽到此話,頓了一頓,臉色有些不鬱,卻未曾立刻就接上宗政晚的話來。
宗政晚也不急,站在那裡等著,冷哼一聲,等著她給自己的解釋!他最尊貴的母親大人,齊安侯府裡頭的主母大人,了不得的光懿夫人!
“當年之事,已經過去了五年了,你難道還未曾釋懷?你就這麼愛做賤商?你就這麼不待見自己的孃親,硬是要和我作對這麼多年?!”
光懿夫人一下子也是火了,一下子就是拍案而起!衝著宗政晚便是如是說道,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從不曾釋懷。”宗政晚想起當年的事情,心頭便又是一緊,握緊了拳頭,當年的景象,便如同潮水一般瞬間湧入自己的腦中,鋪天蓋地的回憶片段,幾乎就將自己淹沒。
五年前,他年二十,作為齊安侯府裡的嫡長子,預設的齊安侯府的第一繼承人,在整個羅姜國的帝京貴公子中間,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自然,年少輕狂的,與一群友人,結識了不少正值待嫁的少女。
也都是京裡的貴家小姐的。
可他宗政晚偏不是一個循規蹈矩之人,看上的卻只是一介商女,還沒來得及萌發什麼芽兒,擇日便知,那商女被人凌辱後,慘死在自家後門口。
宗政晚本對這商女沒多少情意,但無意間卻是知道,她的死因,竟是因為自己曾經即將萌發的芽,而這一切便是眼前這高貴無比的光懿夫人所做。
一時之間,他知道了往日許許多多他這個親孃表面說是為自己所做的諸多事情,再也忍耐不住,從此離家。
他要一片屬於自己的天,他要找一個自己喜愛的女子為妻,他不想再受齊安侯府的光懿夫人的安排!
“若沒了你口中所說的賤商,恐怕母親大人身上所穿的錦衣頭上戴的金簪,腳上穿的繡鞋,耳朵上戴的耳墜,都不會再有,莫要看輕了商人,高抬了自己!”宗政晚冷哼一聲,上下掃視了一圈光懿夫人,說出的話,的確不像是一個兒子所說,帶著令人難受的疏離冷靜。
光懿夫人站起身,臉上的細紋許是因為怒氣,而顯得深了幾分,
“你不要這齊安侯府繼承人的身份,自有人要!”光懿夫人拿出了自以為的殺手鐧,想要用這個牽制住宗政晚,換的宗政晚寡淡一笑。
一下又是冷下臉,“不要扯了話題去,有人要,便拿去罷!公孫覓,絕對不會成為我的嫡正妻!”
宗政晚一下將話題又拉了回來,他今日回來,便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他在玉鳴國,正拉近自己與暖丫頭之間的距離,卻聽手下人報告這件事,這幾日來的好心情,一下便是沒了。
他不相信這皇宮會無緣無故給自己賜婚,將那三公主許配給自己,還是在這時間,裡面的貓膩,他不用查探,也是能知曉,定是自己這尊貴的母親大人從中使了什麼計!
宗政晚倒是真的稍稍錯怪了一些光懿夫人,卻也沒錯怪,光懿夫人原本就打算請旨聖上,選一個幾大家族裡的女子做阿晚的嫡妻,卻一下子忘了這三公主對自家大兒子是有意的,還未請旨,倒是迎來一紙賜婚。
對於現在的光懿夫人來說,這是一件大好事,三公主為公主,比起其他家族裡的小姐來,這身份還高貴許多,又何況是皇后娘娘所生的嫡親公主,如此身份,可比那大蒼國的小小將軍庶女高貴許多。
光懿夫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