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暖又問,這次的聲音,比起剛才來要稍稍溫了些,
“少爺,是被‘俘’去了大蒼國。”
墨菊掙扎半分,終於將這連光懿夫人都是隱瞞的事情,告訴了涼暖。
俘?
什麼叫做少爺是被俘去?宗政晚怎麼會被人俘去?他早上離別之時,分明是有急事而走,又怎麼可能是被俘去呢?
涼暖對墨菊的話,有些許不信,看著墨菊的神情便可知道其心中的不信任。
“你這話是何意?墨菊,你若是糊弄了我,你自己知道後果。”她不知道是什麼後果,但相信,這墨菊不會不知道是什麼後果的,宗政晚培養了這麼一批人,不可能沒有立下規矩,自然有規矩,那自然是要成方圓的,誰破了這方圓,誰就要承受相應的懲罰。
涼暖的聲音微低,還很輕柔,但墨菊不敢小瞧了主母的話,現在也是不敢違背了。
“回夫人,少爺的確是被俘去了大蒼國。”墨菊這一次的回話,沒有方才第一次的猶猶豫豫,反而乾脆的很,就像是被涼暖的話一下子刺激到了的模樣。
圓潤的小臉上,換上了肅然沉思。
涼暖道是她有話要說,也沒有打斷這墨菊的話,等著她繼續說,她倒是也要聽聽,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敢是將宗政晚給俘了去。
大蒼國裡,應也是沒有那樣膽大的人的。
墨菊低著頭站在那裡,深呼吸一口氣,終於是說出來,她說出來的瞬間,看去也是輕鬆了不少的樣子,
“將少爺俘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蒼國連府的連大將軍,連嘯龍,也是夫人的父親。”
墨菊說這話的時候,涼暖可以聽得出來,這墨菊話裡的不悅,雖然掩藏極深,但是人若是真的不高興了,不待見誰了,旁人其實一聽便可聽出來。
此刻的墨菊,不是那個裝傻憨厚的小丫頭小菊花,是精明聰慧的墨菊。涼暖聽了墨菊的話,更是疑惑了,這連嘯龍又有什麼事情需要將宗政晚從羅姜國俘了去?
“屋子裡有些悶熱,將窗子開啟一些。”
墨菊還想觀察夫人聽了這話的表情會如何,卻沒想到夫人聽了此話,低頭沉思了一瞬,便是轉過頭,將後腦勺對著自己,吩咐自己將窗子開啟些。
心裡雖然好奇夫人對這事是怎麼想的,但夫人終究是夫人,她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屬下,也是一個奴婢罷了。
上前聽話地將窗子開啟了一條縫,冷風從那開啟的一小條縫隙裡吹進來,吹拂在涼暖的臉上,將她方才心頭的燥熱,稍稍吹散了一些,也將自己的心緒吹得清晰了一些,腦中的煩亂,開始一一(www。kanshuba。org)看書吧。
夜風很涼,但的確能讓人的精神都是清醒了十分。
“為何俘去?何時回來?”
涼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從墨菊的前方傳來,墨菊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安坐在窗子前梳妝鏡前的夫人,實在是猜測不到夫人此刻心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少爺可是被人俘了去,雖說那人是夫人的父親但,終究是大蒼國的鐵血將軍,而少爺是羅姜國的小侯爺,而羅姜國的齊安侯的地位代表著什麼,齊安侯手下的兵力權力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一個國家的重要兵權,誰若是將齊安侯的兵力權力用在手裡,那將這長洲大陸的其他一國收服在手下,也是容易的事情。
因為,到現在,就算是羅姜國的皇帝,都是不知道,齊安侯究竟是有多少兵力,自古培養了多少的軍隊,手下又是有多少的財力?
更別提,少爺是長洲大陸裡最富有的公子,是富商,商,原本是被人踩在腳底下而身份卑微的人,而少爺的商,已然讓其他一些就算是不知其真實身份的人都肅然起敬了,但少爺向來低調,不再人前出現,這長洲大陸裡,也沒多少人見過晚字號店鋪後的幕後老闆是誰。
墨菊心裡好奇歸好奇,但有些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少爺為連大將軍俘去,名為相邀而去,但依著小菊花看來,少爺的的確確是被俘了去的,少爺坐著自己的船,帶著自己的人,卻是被連大將軍派來的人包圍著,遣送著,去了大蒼國,這會兒子,該是要到大蒼國主城了。”
墨菊將自己派人搜查搜查來的訊息一一告訴了涼暖,具體這連嘯龍為何要講少爺邀請到了大蒼國,她還沒來得及查清。
只知道,這其中牽引到的事情決計不簡單。
涼暖聽了,還是沒有反應,墨菊依舊是不知道這夫人心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