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抖了抖,就是不願意朝光懿夫人身上蹭去,齊安侯在這侯府養這碧色也有這麼多年了,碧色通靈性,它此刻不願意上前,則說明,這夫人身上的東西,連碧色都已經無能無力了,那些毒性的食物,碧色都已經沒有興趣。
那幾個家醫在下邊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知道這下邊該怎麼辦,夫人的身子,怕是毀了,這女人最重要的東西,是養育女人精氣神的巢穴,一旦巢穴被毀去,那精銳之氣便會流失,這身子便會比起以往來要虛弱許多,再多的補藥也是補不回來,甚至,這衰老的速度,都是比起尋常女子要快。
這些東西,兩個家醫都還未曾和光懿夫人以及齊安侯說,此刻侯爺正在氣頭上,兩個老家醫怕侯爺禍至池魚,便遲遲沒有說。
床上躺著的光懿夫人,神智已經疼得有些不輕了,她蜷縮著身子,捂住自己的小腹部,感受著那裡有什麼正逐漸流失,從自己身上離開。
齊安侯心疼至極地坐在光懿夫人的床側,看著床上女子嬌豔明媚的容顏此刻毫無血色,心尖尖便是一陣陣刺痛,伸手撫上她的面容,
“情兒,我定會找出加害你的那個人,屆時,任由你處置!”
齊安侯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的,光懿夫人卻也只能緊皺著每天咬緊了下唇,不作他想,她已經疼暈了過去,只是身子還是緊緊蜷縮著。
床側的流月和流璃早在兩個家醫吩咐她們後,便下去準備熱水,準備熬藥了,是以,這屋子裡頭,便只剩下了光懿夫人和齊安侯。
家醫們被齊安侯揮了揮手便揮出了房門。
幾個家醫出光懿夫人的房門時,都是禁不住呼了一口氣,精神都是一鬆,心裡暗暗想著,那下蠱毒暗害光懿夫人的人的心的狠毒,那對女子來說,是毀了她一生的東西,一個女子,若是不能生養,那她下半輩子,便如同廢人了。
這個時代,女人不能生養,即使有了夫家,也免不了被以不能有所出而休棄的命運。
所幸,光懿夫人已經為侯府生下了這麼多子嗣,如今年紀也已四十多。
但,依舊如女人來說,是致命的傷,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從光懿夫人的房裡出來之時,唯一一個不是僥倖舒心的,便是那清秀靦腆的小大夫,他的面色很是興奮,雙頰也因著這興奮,而有些紅潤。
他活到現在二十二年了,第一次見到齊安侯府裡傳說中的至尊寶貝,碧色蠱王!
方才齊安侯將那圓胖的蠱王拿在手裡時,這小大夫少卿便一直看著那碧色,那通體如碧玉的顏色,那蘊含著的神氣的力量,都是令他所好奇的。
為醫者學蠱者,今生能見到碧色蠱王,便是這一生的最大的榮幸了。
兩個老家醫揹著藥箱,便要準備離開了,見這小大夫一直站在那裡不動腿腳,其中一個家醫便上前輕輕退了一下他,
“少卿?”那老家醫的臉上有些擔心,怕他年紀還小,就見了今日這般的場景,會在心裡造成什麼不好的印象,對日後的醫者之路有影響,畢竟,他還年輕。
這老家醫怎麼會知道這年輕人心裡在想些什麼,這叫做少卿的小大夫心裡可似乎興奮著,見老家醫推他,便回了神,
“師傅,怎麼了?”
神智清明,除卻語氣裡的些許高興外,其他都還算正常,這老大夫就更是不明白了,這方才侯爺生這般大的氣,他這個在侯府呆久了的人都是有些後怕,這小子怎的一點反應都是沒有?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麼?
“夫人的病也看好了,該回藥院裡頭了,堆積著一堆的藥,等著你去磨。”
那叫做少卿的小大夫聽了,搖了搖頭,他今日出來,正好藥箱子也是拿著,便想著要去剛才和少夫人去過的那小屋子裡一趟,看看那老婆子是怎麼樣了,他的手裡頭還有些補藥,給那老人吃了去,興許也能拖延些時間。
“不了,師傅,您先回去吧,我還得去一個地方,過會兒子便回去了。”少卿向那老家醫鞠了一躬,便候著老家醫離開懿院後,自己也跟著立刻就是離開了這懿院。
懿院裡頭,便只剩下陪著昏迷了的光懿夫人的齊安侯,以及一群忙碌著給光懿夫人清理的丫頭婆子。
……。
少卿循著記憶,來到這不久前才來的小屋子前,抬頭朝那屋子看去,依舊破爛不堪,甚至還為走進去,便是像聞到了這來自屋子裡傳來的腐臭的味道,皺了皺眉,便走了進去。
“在下是今日前來給院裡婆婆看病的大夫少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