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得意。
“那就廢話少說!”眼前這個人,是怎麼看怎麼討人厭。
“王爺哪,知道的人知道你是王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遇上土匪了呢。”高信真風風涼的諷刺道。
“哼!高信真,這宣國你可有玩遍呀!”文錦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一句。
高信真一聽,立馬警覺了,這傢伙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大名的?他記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透入過吧。而且看樣子,他知道的還不少。
其實文錦知道的並不多,只是那不多的一點,用來對付姓高的就足夠了。
“王爺,要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手上有樣東西,你看看,是否可以代勞。7”高信真說著,便掏出那張疊的仔仔細細,平平整整的紙張,伸到文錦面前。
文錦不知道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伸手接過,快速的掃了一眼,嘴角立馬勾起愉悅的笑容,沒錯,這張紙就是慕嵐些的那張借據,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字元,文錦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看來慕嵐在這裡的確是過的不錯。雖然她的字跡還是那麼稚嫩,以及不耐煩,這張紙上洋洋灑灑的寫著一大片,他都能想象出當時她緊皺著眉頭,拿著筆卻又不得不把它寫完時候的表情。一個多月的思念總算有了著落。文錦小心的收起紙張,揣入懷中。
高信真看著眼前的人的表情,知道有戲,果然是郎情妾意。偏偏言不由衷。
“怎麼樣?值吧?”
“想要錢,就到陽城去取。”文錦淡淡的說出口,“到了陽城,三倍奉之,敢要嗎?”
“那有什麼不敢的。”一聽三倍的價錢,高信真立馬應承下來,三倍啊,六萬兩啊。想想都覺得心動不已。頓時覺得文錦怎麼看怎麼親切。
“我要毫髮無傷。”
“那是一定。”高信真有些不放心,“雖然久仰王爺大名,但是這種買賣是不是需要……”高信真一臉你懂得的表情。
“到了陽城,銀貨兩清。”意思很明確,想要先拿錢,不可能。“要不要隨便你。”
談錢傷感情呀!
“要,要要……相信王爺不至於戲弄我這小小老百姓才是。”17070219
事已至此,文錦也不再執著於找慕嵐,他相信,慕嵐跟著高信真比跟著他要安全的多。
“那就告辭!”文錦說完看也不看他,就順著繩梯消失在黑暗中。
明棋等人也隨後跟上。
高信真不知道此時是該憂還是該喜。兩萬兩銀子一下子飛漲到了六萬兩,但是無憑無據,到時候若是不認賬,自己豈不是虧大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選擇相信他了。高信真似哀似怨似嘆似悔的轉身去找慕嵐了。
“主子,慕姑娘……”明棋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主子苦苦找尋一個月的人,怎麼輕易的就撤退了,而且看樣子,主子和那個姓高的很是熟悉。
“沒事!傳書給上官,說我們十日之後與他匯合,讓他準備準備。”在這邊耽擱的時間有點長,接下來的行程必須加快腳步了。
“是!”
只是想起高信真那張臉,文錦的思緒又飄遠了些。只一瞬,便回過神來,就是那一次,自己第一次跌了個大跟頭,也正確認識到了自己,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面,自己什麼也不是。在那裡,沒什麼天上掉下來的榮耀,卻有唾手可得的恥辱,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去獲得。
“啊……”翌日清晨,所有人都還沉浸在自己昨晚的美夢中,一聲慘烈的吼叫劃破了天際,只一瞬,便讓整個山寨裡的人頓時毫無睡意,眾人紛紛奔出房間,擠向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只見高信真拿著那枚清晰度只有現代鏡子一半清晰的古老銅鏡暗自神傷,左眼圈那黑乎乎的一大團,就像是貼了一塊狗皮膏藥,幸好面板不白,否則自己還怎麼出去見人啊,還怎麼在一幫小弟面前立威啊。
該死的康親王,此仇不報我高信真就枉為一寨之主!
憤憤的摔下銅鏡,轉頭對著閻五,言語中還殘留著對文錦的憤恨,“小翠她們回來了沒?”
門口圍著一大群的人,看到當家的如此模樣,一時間都發出一陣鬨堂大笑,那笑聲孔武有力,在這寧靜的早晨,引起了另一撥的轟動。
高信真氣的臉色鐵青,“不準笑,不準笑,聽到了沒有!”氣急敗壞的一個個的推搡上拳,但是效果甚微。一個個大漢笑得眼淚水都飆出來了,有些笑的肚子都疼了,彎著腰捂著肚子,雙肩任舊抖動的不停。
“都不準笑了!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