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元地大物博,有識之士遍天下。塵楓卻一直有個問題不解,在座可有人能替我解答一番?”
“不知大殿下要問的是何問題?”殿中一官員問道。
“我這獅子跟了我幾年了,我一直想知道它有多重,可試了很多方法,稱弄壞不少,重量卻沒稱出來。”
“這有何難的,把獅子殺了,一塊一塊地稱不就行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官員哈哈笑道。
塵楓眼中利芒一掃,那官員笑音未止,只覺喉嚨一陣發緊,便再發不出聲來,他捂著頸子,臉色漸漸發白。
“這獅子可是從我十歲便跟著我,跟我親兄弟一般。何況,如果能殺了稱重的話,我又何須問呢?”塵楓仰臉笑看眾人,“莫非天元也無人能解答我的問題?”
皇帝臉色不豫,雖明知塵楓是在挑釁,卻也不得不順著他的意,以示天元強盛。
“眾位愛卿,可有什麼解決之法?”
凌軒,樓言初等人都皺眉思索,而更多的人則是低著頭,不發一言。
大約一刻鐘過去了,赫納太宰有些不耐煩了,“我說大殿下,你命人造一把這樣大的稱可以稱它不就行了,非得擾了大家飲酒作樂?”
塵楓不惱,笑道:“飲酒作樂的時間隨時都有,塵楓可是難得有機會請教一下天元的才子們。要是能造這樣大的稱我也不會有此一問了。諸位還沒想好嗎?沒想到這個問題連天元的才子都不能解答。”
皇帝冷眼掃過眾人,“沒人能答嗎?”塵楓這番鼓動,這個問題已經上升到國家臉面的高度了。
皇帝叫過身邊的宮人,“傳令下去,三天內要是有人能解答這個問題,朕會滿足那人任何一個願望。”
宮人剛領命離開,樓言初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白色的衣袍一塵不染,風姿絕然。
“聖上,言初可試一試解答殿下的問題。”樓言初聲音清朗明潤。
皇帝聽後,臉色緩和,“愛卿且去一試。”
樓言初低聲和身後的人說了幾句後便轉過頭來,眼睛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看向柳語夕。
片刻後,有宮人搬上木棍,石頭還有箱子,這三樣東西都是巨大無比的,另外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石頭。
樓言初命眾人把石頭放在殿中,木棍置於其上,以石頭為中點放好。才命人把獅子抬放於一邊的木棍上,而另一邊放置的箱子裡,正有人不停地往裡面扔石子。柳語夕一驚,想起上次校園祭上樓言初說過的話,‘此法用得好可利國利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弄清了槓桿原理,還能活用出來。他的智商究竟有多高?柳語夕第一次覺得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覷。
眼看著偏向於獅子一邊木棍慢慢離開地面,待到兩邊的木棍在空中持平的時候,樓言初道:“好了,只要把木箱裡的石頭和木箱稱出來,就知道獅子的重量了。”
塵楓聽後,緩緩笑了起來,那笑很好看,但柳語夕卻覺得帶有幾分詭異。
“樓大人好才識,這樣的方法都能想到。”
皇帝也哈哈大笑,興奮得臉色也紅潤不少,“樓愛卿,你真讓朕大開眼界呀。”
樓言初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面,戚妙吟眼裡的欣賞愛慕越發濃烈。
“這方法是樓小姐想出來的,臣不過是借她的法子一用,想來柳小姐定還有更高明的方法。”
“哦?”皇帝把眼光投向柳語夕,“小丫頭,你真有法子?如果你也能答出來,朕便實現諾言,滿足你和樓愛卿一人一個願望。”
柳語夕本想拒絕,但一聽皇帝能滿足自己一個願望。剛剛在仲文和凌軒求婚時,她很想反抗,但她如何能抗得過這個時代給予的枷鎖,如果真有這樣一個機會,她何不利用?有皇帝做後盾,那麼就不用擔心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被柳霆暄胡亂嫁出去。
沉思片刻,柳語夕抬起頭來,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那張笑臉散發的從容自信,讓皇帝都不免一驚,這樣的感覺,何其熟悉。
柳語夕從座位上站起來,言靈低聲對柳語夕喊了聲加油。柳語夕回了她一個笑容,便走到大殿之中,“我的確還有方法能稱出這獅子的重量。”
皇帝回過神來,看著她稚嫩的小臉,“說說看。”
柳語夕轉頭對著塵楓,“殿下可命人把獅子放於小舟之上,小舟會因為受重而下沉。這時,我們只需記錄下水面在小舟上留下的位置就好。之後,把獅子遷離,往船裡丟石子,當船身下降到之前的劃線處便行。”
韓易瀟聽後鼓掌大笑,“每次見柳小姐都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