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遠話音未落,凌軒身後一侍衛便已飛身而起,一把利劍就這麼懸在戚文遠的脖頸之間。
戚文遠立時閉了嘴,不敢再大放厥詞,他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竟敢這麼對我?”
凌軒冷哼一聲,“戚蔚嵐不會教兒子,那我便來替他教一教,來人,把戚文遠立時押往皇都,其餘人等,皆收監聽候發落……”
聽到凌軒如此一番話後,再不清楚他身份的話,戚文遠就真的是白痴了 。他嚇得從馬上滑了下去,跪在地上連連叩首,“皇,皇……”
“住口……”衛臨一喝,戚文遠乖乖地住了口,哪怕此時心裡把衛臨祖宗十八代都罵全了,面上也不敢表露一丁點的不滿來。
衛臨收拾完戚文遠,然後抬頭看向柳語夕,見她一雙剪水雙瞳正盯著表哥看,心中不由有些失落,雖然表哥是人中龍鳳,女子見他傾心也是常事,但是為什麼偏偏是她?
“姑娘,你沒事吧?”衛臨出聲喚回發呆的柳語夕。
柳語夕聽到聲音回過神來,對著衛臨和凌軒道了聲謝,“多謝兩位公子相救。”
衛臨連連擺手,“不謝不謝……”
柳語夕淺淺一笑,面紗下的容顏看不真切,但那雙微彎的鳳目卻讓衛臨心頭一悸,頓時生出手足無措之感。
“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這荒郊野外,姑娘還是少來的好,”凌軒不帶任何感情地說完這番話,便欲騎馬離開。
衛臨急忙喊道:“表哥……”
凌軒微側著雙目掃了他一眼,衛臨被這眼神嚇得不敢開口說下去,他轉頭看了看柳語夕,她一個姑娘家在這荒郊野外。他不放心啊。於是,衛臨鼓足了勇氣才對凌軒說道:“表哥,我們送他們回去吧,他們兩個姑娘家,不安全。”
這一次,未等凌軒開口拒絕,柳語夕便答道:“多謝兩位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公子有事自去忙吧,我們暫時還不想回去。”
凌軒只看了她一眼,便轉回頭,對衛臨說道:“走吧。”
“可是,可是……”衛臨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他不想走,但是又無法。
柳語夕展顏笑道:“公子快走吧,你表哥似乎還有急事。”說完,就踩著馬鐙欲跳下馬背,卻沒想那馬鐙一滑,柳語夕的腳不小心踢在了馬肚上,馬兒一受驚,撒開蹄子便跑了起來。
柳語夕大驚失色。眼看自己就要掉到地上,而腳還卡在馬鐙上,這樣一來,不被摔死,也會被拖死。她想用“輕功”,腳卻無處著力,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只有等死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柳語夕只覺腰身一緊,身體瞬間一百八十度翻了上來,而身後那人正一手摟著她,一手拉著韁繩。
柳語夕看著自己腰間那雙手,骨節均勻,修長細膩,只有透過腰腹處傳來的粗糙感讓柳語夕知道這是常年握劍的手,柳語夕臉上微紅,她已經知道自己身後是何人。
凌軒抱住柳語夕,全副心神皆在如何讓受驚的馬兒停下來,卻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兒,他皺了皺眉,這香味兒,從第一次聞到便深深印刻在他腦中,無時無刻不曾忘記。
他不受控制的把頭靠在她的頸上,深深地呼進那令他魂牽夢繞的香味兒,他懷裡的柳語夕卻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全身一僵。
她不安地動了動,誰知後面的人卻抱的更緊了,她不知道身後的凌軒到底怎麼了,只能出聲喚道:“公子……”
凌軒被這清泠的聲音喚回了神思,他眼中氤氳的霧氣漸漸散去。此時,受驚的馬已經不再發狂。凌軒鬆開摟在柳語夕腰間的手,但人卻沒有離開。
衛臨見情況似乎有些不對,於是喊道:“表哥……”
凌軒卻似乎沒聽到,他盯著眼前的身影,突然問道:“你是誰?”
柳語夕心頭一驚,血液彷彿瞬間倒流,心臟也劇烈跳動,難道他認出自己來了?隨即暗暗搖頭,怎麼可能?她的容貌,身體都發生了天翻地覆地變化,就算他知道柳語夕沒死,過了兩年也不過才十三歲的年紀,而她,怎麼看都是十六歲,發育很好的少女。
正當柳語夕心中做著無數假設時,凌軒突然翻身下馬,未曾看她一眼便轉身離開,邊走邊說道:“不管你是何人,以後不要再用這種薰香,也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凌軒的話語如深冬冰寒,瞬間讓柳語夕的心涼徹刺骨。
柳語夕愣愣地看著他漸漸遠離的背景,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臉上苦笑連連。
凌軒翻身上馬,帶著屬下徑直離開,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