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苑,轉身,離開。一刻鐘後,她再次回到百花苑,門前,卻換上了一身純白色的男裝。
沒多久,又一個美貌少女送恩客出來,當她的恩客一步三回頭地走遠了,女子並沒有立即轉身進樓,而且轉過身來看著柳語夕,略微偏了偏頭,臉上盈滿了熟練的笑容,“這位公子,好面生啊,進來坐坐可好。”
說話間,人已來到柳身旁,鵝黃的裙裾勾勒出她豐滿迷人的身材,兩隻潔白的胸脯在輕紗下若隱若現。見柳語夕仍呆站在原地,更是用她那令男人神魂俱醉的玉兔蹭著柳語夕的細胳膊。
可惜她不是男人,否則還真上鉤也說不準。在眼前,這美貌少女的動作只讓她作嘔欲逃。
後退一步,從女子懷裡艱難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再不遲疑,大步往百花苑裡走去。
剛走進門,濃郁的脂粉香便撲鼻而來。抬眼看去,好像滿屋子的彩蝶在飛舞。大廳裡,每個男人身邊都偎著一個少女,這些女子雖不是絕色,卻都容貌清麗,儀態不俗,難怪這裡叫做百花苑,果真是百花齊放,朵朵美妙。
抬頭環顧一圈,二樓全是單間雅座,每一間都只用了一層輕紗遮擋。再欲往上看,卻被旁邊一個嬌滴酥軟的聲音打斷,“公子,讓奴家伺候你吧。”
這聲音如電流竄過柳語夕的身體,頓時從頭麻到腳。柳語夕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女子,面板白皙,面容清秀,眼中澄澈卻又帶著別樣風情。已不是剛才門外拉她的那女子。
原來剛才那女子看出柳語夕對她那種豐滿成熟的沒興趣,便找了個看似天真無邪的來。
柳語夕慌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她可不是真男人,這沒人恩,她可沒福消受。
女子嘟了嘟嘴,眼中瞬間盈滿了淚花,卻也不落下來,含在眼中水汪汪地瞅著柳語夕,“公子可是嫌奴家不夠好?”
柳語夕心裡雖然清楚這是她的手段,但是讓別人見著她把這麼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弄得如此委屈,總是不好的。何況她女扮男裝入ji院能不引人注意是最好的,於是她對女子說道,“沒有,你替我在上面安排一個房間,弄點吃食和酒水來便好了。”
柳語夕隨女子走上二樓,經過一間間輕紗遮擋的房間,眼睛便不由自主往裡面瞟去。
雅間裡倒沒有禁忌的場景,不過是女子彈彈琴,跳跳舞,最奔放的也就是是偎在客人懷裡喂喂酒食,一路掃眼過去,並未發現炎逸的身影。
那女子在一間房前停了下來,挑開簾子,微笑轉頭,“公子,請。”
柳語夕“嗯”了一聲,勾了勾頭,隨她進了房間。
剛坐下,便聽附近一所房間裡傳來男男女女的張揚笑聲。側眼看去,斜前的一個房間裡,一大群男男女女嬉笑玩鬧,男的個個錦衣華服,身份定然不凡,當中的女子也比大廳中的女子姿色更勝一籌。
而這一群人中,正中的那人尤為醒目,青藍衣衫,烏髮如墨,衣衫半敞,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頸上還有些可疑的紅色痕跡。他彎著唇,含著笑,舒懶地側靠在柔軟的錦殿上。右手隨意地端著杯水酒,左手邊則倚著一個紅衣女子,女子輕輕側著頭,半靠在他懷裡,手臂輕抬,紅紗滑落,一截玉藕般的手臂露了出來。半邊臉容嬌豔若含苞欲綻的花朵兒,紅顏豔的唇在細膩的肌膚上尤為怡人。但是炎逸卻沒低頭瞧他一眼,眼神似穿透輕紗直直地看向另一間房間裡的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故作男子儀態,但周身上下無一不散發著女性的獨特味道。他勾了勾唇,抬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俯下身,貼上另一抹嫣紅之上。
懷中女子“嚶嚀”一聲,面色酡紅,眼中迷離,氤氳著層層霧氣。
房中的嬉鬧聲未有斷絕。炎逸卻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各位,失陪了。”
那些錦服公子分明是和他交好的,聽他告退,只含著意味不明地笑點了點頭,便又繼續和自己的佳人玩笑嬉鬧。
炎逸摟著懷中佳人,挑開紗簾,步履悠然地走過柳語夕所在的雅間。然後轉過廊腳,“咚咚咚”地上了三樓。
柳語夕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幾分,直到酒杯中的水傾灑出來,柳語夕才回過神來,看著遠遠而去的青藍色身影,她“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那身影追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也不知道追上了要說什麼。但是身體發自本能的反應,她無法剋制。
腳步極快,而前面兩人身影極慢,很快地,她便追上了樓道中的兩人。
炎逸微挑了眉看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