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哪怕一絲的影子。
她緩緩站起身來,沒有驚動窗前的人影,而是轉過身,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緩緩地出了房間。
炎逸盯著那個白色的身影從百花苑走出去,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兩日,她頻繁出現在他面前,若說他不知道,難不成他是個瞎子?但他卻摸不準她是何心思。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是那人派她來的嗎?
想到這裡,手中的窗簾被他越捏越緊,眼睛牢牢地鎖著那個漸漸走遠的身影,卻在這時,那身影突然轉過來,仰著頭直直地朝他的房間看來。
手中一鬆,窗簾滑落而下,在空氣中蕩起層層漣漪。
再轉過身來,房門大敞,紅衣女子也已經不在。
眼神黯了黯,炎逸從床上拿起自己的衣服。踏門而出。
接下來的幾日,只要開啟府門,便能看到小巷中一個纖弱的影子。炎逸總是瞟一眼便轉開視線,坐上自己的步攆,繼續尋歡作樂。
柳語夕則每日坐在角落裡,看著他尋歡,看著他作樂。有時候,看得久了,甚至覺得他的笑有些刻意,似乎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快樂。但再仔細看時,又察覺不出任何東西。
又一日,柳語夕隨著步攆走到了楊柳依依的河邊,河上停著不少畫舫,步攆剛停下,炎逸還未從紫色紗幔裡走出來,便有幾個美貌女子順著連線畫舫和堤岸的船板走下來,笑盈盈地簇擁到炎逸身前。炎逸嘴角掛著笑,左擁右抱地和女子們一道上船。
幾日前的那位紅衣女子今日穿了身杏黃的長裙,看上去淡雅脫俗。她見到炎逸後,臉上揚著的笑,若芙蓉般嫣柔迷人。但她卻沒有隨炎逸一道進去,而是站在原地眺望遠處的柳語夕。
突然,眼底光芒閃了閃,她嘴角噙著笑,步履緩慢地朝柳語夕走去。
柳語夕的視線一直凝固在畫舫上,眼前杏黃的身影慢慢靠近,她只當是路人,並沒有仔細打量,待那紅色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擋住了視線,她才把視線聚焦到眼前的女子身上。
女子笑容很迷人,嗓音也很甜潤,“公子,可否賞臉到賤妾的船上坐坐?”
看著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