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3 / 4)

小說:竹馬不識青梅色 作者:使勁兒

青天,那巍峨的殿宇聳立在兩頂小轎面前,頗有泰山壓頂之勢,宮牆上的兩扇白玉門緩緩開啟,足有十人高,再往裡走,雕欄畫棟,飛簷接天。琳宮合抱,玉欄繞砌,無一不精緻,無一不巧妙,真如鬼斧雕成,處處透著靈心,卻無絲毫匠氣。

轎子沿階而上,最後停在一塊寬闊的平臺之上。長衫男子替她挑開簾子,柳語夕微勾了頭走了出來,往後一瞧,幾百級玉階彷彿連線了天與地,下面的人真如螞蟻一般渺小。

炎逸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走吧。”

柳語夕點點頭,隨著他繼續前行,而轎伕和長衫男子則朝另一邊走去。

繞過曲水,但見佳木蔥蘢,奇花閃灼,偶有雕欄飛簷隱於樹梢之巔。再行數步,便能聽到細微的禮樂歌聲,炎逸一直未曾回頭,筆挺的背脊擋在她面前,彷彿遮去了所有光景,眼前只有這一個背影。

走了約一刻鐘,那歌聲也從緲杳變得清晰起來,原來是一女子在撫琴低吟,間或會有幾聲讚美,嬉鬧聲傳來。

穿過翠綠的疊嶂,視線陡然開闊,園中花團錦簇。首席一人身著絳色華服,頭上戴著一頂鑲嵌著九顆明珠的玄色寶冠,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紀,長相俊美,帶著英武之氣,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生殺予奪的氣質,但是此時,他低聲與旁邊那人說著什麼,殺伐之氣轉柔,多了幾分慈祥,而他旁邊那人,一身暗金色莽紋長袍,如緞的長髮都束在暗金華冠裡,他微垂著眼眸,面色平靜,與旁邊那絳色華服的男人形成鮮明對比,這人正是樓言初。

炎逸嘴角微微一挑,停下腳步,柳語夕未想到他會突然停步,她腳下的步子已經邁了出來,兩人間本來就只相隔這一兩步,柳語夕未有剎住,而炎逸又剛好轉過身來。輕輕伸手,把柳語夕環在了懷裡,以免她摔倒。

不知是否兩人動作太大,原本專心聆聽琴音歌聲的眾人都轉過了頭,齊齊地把視線聚焦到兩人身上,就連首座上的絳色華服男人和樓言初也都抬起了頭向兩人看來。

突然,絳色華服男人向炎逸招了招手,這男人不笑的話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但此時,柳語夕看到他笑起來,眼角有些細微的紋路。驀地染上幾分滄桑,年紀也一下增至四十,“逸兒,你快過來,看看你二哥。”

男人說完後,炎逸彷彿沒聽到,扶著柳語夕的手臂緩緩朝一個空位走去。周圍的安靜讓柳語夕如有芒刺在背,她暗中扯了扯炎逸的衣袖,示意他快回答。他卻只是略抬了下眼皮,看著她微微一笑,便轉開了視線。

直到兩人坐定,炎逸才散漫地抬眼看了看絳色華服男人身邊的樓言初一眼,嘴角噙著一抹輕笑,“二哥?誰知道他是不是,十年未歸,現在回來做什麼?”

樓言初此時早已看到了炎逸身邊的柳語夕,但是他的視線只在柳語夕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轉了開去,微垂著頭,看著手中的酒水,彷彿這天下所有事加起來都不如他面前那杯酒水重要。

“逸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絳色華服男子微帶怒色地叱道。

炎逸沒有爭辯,只輕扯了扯嘴角,慢悠悠地端起桌上一杯酒仰脖喝下。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襲月白長袍的塵楓笑盈盈地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老遠就聽到老三的聲音,發生何事了?”

今日塵楓也與往日不同,腰間繫了一條織金莽帶,同色髮帶襯得他玉樹臨風,把以往的妖邪之氣盡皆收斂。想起前幾日,塵楓一襲黑衣把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而此時……柳語夕不自覺地朝塵楓的手掌看去,白皙修長,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貴人之手,哪有半分衰老或是粗糙之相?

難道是她那日感覺錯了?再聯想那日裡塵楓的反常行跡,越覺得自己不會感覺錯,可是。今日的塵楓分明又無半分怪異之相。

塵楓坐定後,掃過柳語夕,炎逸,和樓言初三人,心中早已明瞭,卻故作不解地問道。

這樣問了過後,那絳色華服男人臉上怒氣更勝了幾分,而炎逸卻仍舊懶洋洋地斜倚著案几,不以為意地笑著。

柳語夕盯著對面的塵楓瞧,她當然知道塵楓這話不是隨便問出來的,只是她不明白他這麼做究竟有何好處,聰明人絕不會只在這種事上逞一時之快,但以她的瞭解,塵楓不僅僅是聰明,心機也足夠深沉,那麼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連帶著,柳語夕的目光不由朝首座之上的樓言初看去,此時,他已經放下手中的杯盞,眼睛正看向自己,柳語夕正想轉開視線,突覺手掌一熱,隨即有種被碾壓的疼痛傳來。

柳語夕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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