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
趙婉兒這一人演獨角戲也是演不下去,嚶嚶了兩聲就止住了哭腔。
“之前說到跳舞,冰兒倒是想起了睿王妃的傾城一舞,真得是引人入勝,明珠公主說是不是?”趙婉兒看向赫連明珠說到。
赫連明珠一直在找她的不痛快,就算她再遲鈍也能看出來了,她是想要試探這位尊主夫人是不是杜涵凝的,怎麼赫連明珠反應這麼大。
趙婉兒一直提及當初褚亞光流霞臺上的比賽就是猜想這比然是赫連明珠心裡的一根刺,可是她把所有人想的都是如她一般狹隘,赫連明珠那次比試是輸得心服口服,絲毫沒有心存芥蒂,所以趙婉兒這個算盤是打錯了。
赫連明珠一笑,眼角看了眼杜涵凝,笑道:“是啊,那一舞當真是一絕,本公主至今難忘啊,說到睿王妃的舞,那就不得不提那一次睿王的琴,真沒想到帶兵打仗的戰神王爺居然還會彈琴,還彈得這麼好,兩人在流霞臺上那一曲一舞,當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璧人一雙,令人驚歎無比,公主,你說是吧?”
赫連明珠反問趙婉兒,眼角含笑看著杜涵凝,意思是說等軒轅墨宸恢復記憶之後你就要和他一起表演一次,她可是盼了很久的。
軒轅墨宸在蹠胡國的那段時間時常會撫琴給杜涵凝聽,可是杜涵凝因為身懷有孕而沒有讓她跳過舞,雖然杜涵凝告訴她只是把輕功底子和舞蹈結合一番就能有那樣的效果,可是她偏偏還是想要看杜涵凝跳一次。
杜涵凝想她都多久沒練舞了,都不知道要跳成什麼德行,期盼她跳舞有點不切實際。
不過看著赫連明珠和趙婉兒兩人你來我往,倒是成了兩人的互掐了。
“是啊。”趙婉兒應道,轉過頭看向杜涵凝,說道:“尊主夫人沒有見到這樣的盛況當真是遺憾,冰兒雖然技不如睿王妃,但是王爺的琴聲猶在,哪一日讓尊主夫人欣賞一番,如何?”
趙婉兒這麼說儼然是已經開始以睿王妃的身份自居了,極其的肯定她能嫁給軒轅墨宸。
“真是榮幸之至,期待著公主的表演。”杜涵凝捧著細瓷茶杯,淺笑應道。
趙婉兒又是嬌羞的點了點頭,低垂著眸子,她剛才仔細看著杜涵凝的表情,希望從她臉上看出點破綻,杜涵凝喜歡軒轅墨宸,聽到她剛才的話總會有點不一樣的表現,可是沒有,什麼都不沒有,她心裡已經暗暗落下心,她真得不是杜涵凝。
“呀……真是的,冰兒是邀請尊主夫人和明珠公主來賞花的,怎麼盡在這裡坐著聊天,還說了些傷感的話題,”說著趙婉兒站了起來,“春日時節已至,陽光明媚,御花園奼紫嫣紅,如此美景怎可浪費,尊主夫人,明珠公主我們一起去御花園賞花,邊走邊聊。”
幾人動身往御花園走去,偶爾傳來細語和笑聲。
杜涵凝幾次婉轉提及關於趙婉兒是怎麼來到凌華國的,探聽到大致是是万俟寒發現她是凌華國失蹤多年的妹妹,在右相府裡找到了她當年誒帶出皇宮的包裹還有象徵公主身份的玉牌和長命鎖等東西。
杜涵凝突然覺得事情又複雜了,和她知道的事情有些不一樣了,和父親告訴她的有點出入,清姨當年帶著她投靠到父親那裡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清姨說是路上喬裝打扮逃亡路上將這些東西給弄丟了,而現在有這些東西出現,万俟寒不會輕易的相信的,那就是說他也是經過求證的,確定都是真的證據才會認下趙婉兒這個妹妹帶著他回到凌華國認祖歸宗的。
正在杜涵凝迷惑之際,突然一道清朗男聲喚回了她的神思。
“冰兒。”万俟寒站在不遠處的廊下看向這邊喚道。
一身白色錦衣,俊逸非凡,星眸朗目,嘴角輕勾,一貫的笑容。
是她熟悉的狐狸似的笑容,万俟寒,她的哥哥,只是他此時眼中卻是看著趙婉兒,喚著“冰兒”,卻不是喚她。
杜涵凝攏了攏手,看著趙婉兒如一隻蝴蝶一般慢跑向万俟寒,甜聲喚了聲:“皇兄!”
看著趙婉兒臉上的笑容杜涵凝只覺得刺眼萬分,原本以為她可以從容應對,但是真得見到這樣的場景時,只覺得心裡堵得慌,對面相逢不相識,宸是然也,親生父親和親生哥哥亦是然也。
杜涵凝苦笑。
“知道這人是你哥哥的時候我還真得有點不相信,和個痞子似的,一點都不像是皇室裡的人。”赫連明珠靠近杜涵凝,壓低聲音說道。
“難道皇室中人看一眼都能看出來?”杜涵凝反問道,若是如此,每次大家哪還能往外走,喬裝打扮都沒用啊。她想起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