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問他呀!你在這裡對著我滿嘴噴糞有什麼用?”
君嘯白被她這麼一番兜頭兜腦的訓斥,臉上都濺上了一片口水,再加上甑蕾的臉色委實難看,他便也有些惱了。
“我憑什麼懷疑?甑蕾,因為我不像你頭腦簡單,只要看著個人對的上眼緣,就能引以為知己閨蜜。我警告你,不要和定國公夫人走的太近,更不要真的以為皇后那一邊的人就能靠得住!你要不是我的王妃,不是這定安王府的女主人,那麼你在她們的眼底,就毫無半分利用價值!還有,這個白秀行,以後你也不許再和她有任何來往。我已經和母妃商量好了,如果她還想找回自己的弟弟,那麼就不要再生任何事!否則……”。
☆、熗死人(4)
“否則怎樣?你是要殺人,還是要滅口?或者,讓她們母子一屍兩命,這樣才能讓你的寶貝妹妹高枕無憂?”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甑蕾已經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感受了。她的失望之情猶如滔滔江水,洶湧的湮沒了她心底最後一絲希望。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君嘯白。這時候的他,說出來的話,才符合他作為有權有勢的定安王爺的身份。笑話,她怎麼會以為他真的會認可自己所說的自由與平等?
從前的二十幾年,人家一直生活在眾人的仰視之中,作為這個時代的特權階級,他的身份是早已註定的!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真的嘗試著去理解一下家道中落被迫淪落風塵的白秀行的悲哀?
真是反應迅速,人家那頭剛剛傳出懷孕的訊息,這頭,他就已經握緊了白秀行弟弟來京的把柄。也是,相信以白秀行的為人,只怕,這一招對她來說必然很管用吧?
甑蕾看著君嘯白,嘴角浮出一個冰冷的微笑。心道,可惜你還是來晚了一步,就在剛才,我已經將白秀行的事情告訴了秦姐姐。
只要有皇后出手,我料定你們的如意算盤沒那麼容易能夠打得響。
君嘯白並不知道此時甑蕾的心理活動,他只是看著她一張俏臉上漸漸浮現出對自己的深深鄙夷和不屑。
這種鄙夷和不屑,深深地刺痛了他驕傲的心。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要用白秀行弟弟的行蹤來要挾她,他只是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有必要用適當的手段來控制一下局面。否則,只會讓整件事情越來越複雜。
可是,為什麼作為妻子,她不能試著站在他的角度來理解一下他?不管怎麼說,難道丈夫在她心裡,還不如一個外人嗎?
君嘯白這麼一想,也是覺得心裡隱隱作痛。本來,當他聽說甑蕾從皇后的賞賜之中拿出了一部分來給流玉籌辦嫁妝的時候,他心裡是後悔昨晚做出那樣的決定的。
納瓊兒為妾,一是想著用她來轉移一下王府裡的注意力。二,也是的確想刺激一下甑蕾,他要告訴她,在這個王府裡,沒有人不想著能夠親近他,如果她真的不在乎自己對她的感情,那麼,他換一個物件,也沒有什麼難度。
可是事實上,這件事情他很快就感到後悔了。他並非一個容易衝動行事的男人,只是一旦遇上與她有關的事情,就有些不容易控制住自己。
然後,在來定國公府的路上,他也反覆對自己說:一會兒見到她要溫柔,要仔細,要耐心的對她解釋,把自己心裡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訴她,爭取她對自己的理解。然後,再把白秀行的事情放到最後提一下,委婉的提醒她,以後不要再插手管這件事情就好了……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原本打好的腹稿,在聽說她突然暈倒的時候就忘了個精光。他在前廳等著她出來的時候,只差沒有急的親自跑去後面暖閣一看究竟。她為什麼會暈倒?是身體不適呢?還是因為聽到他納妾的事情傷心過度?
☆、熗死人(5)
可是等她走出來了,他仔細一看,只見她的臉上只有一種近乎於冷漠一樣的淡定。她打扮的比往日更嬌豔美麗,絲毫看不出遭受了巨大打擊的模樣。當著秦氏的面,她對著他行禮如儀,在人前做足了本分。可是,從頭到尾,她卻連一個正面的眼神都沒有給他。
君嘯白以為她是生氣,上車之後特地讓隨侍的丫鬟走開了,親自給她斟茶,又對她關懷備至。可是最後,她對他說了什麼?
君嘯白承認,自己那原本以為堅不可摧的耐心,到了此時,終於被她揮霍殆盡。
他怎麼會以為,她會在意自己納一個小妾這樣的事情?人家都明說了,只要不影響到她的利益,她是懶得過問這種小事的!
他怎麼會以為,兩個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