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恨不得把顆心都捧給她煎了吃算了。當心人家就是借你過橋,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
☆、獻媚(3)
溫無雙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回道:“原來在你心裡,我還是有心的人啊!謝謝了,不是你提醒,我自己都快忘了這回事了。”
陰無邪懶得再跟他說,只把那長長的魚竿甩上來,一看上面只有一把綠綠的水草,氣的喃喃罵了一聲,又把魚鉤扔下江裡去。
很快,天色就全黑了下來。裴笑笑回到自己的艙房裡,正要更衣準備出去吃飯,就聽見窗外傳來的那幾聲鷹鳴聲。
她開啟窗戶一看,果然,茫茫水霧中,隱約可見一艘船正在朝這邊靠過來。
因為心裡惦記著白玉妝和梵璃等人的生死,她衣服都沒換,便趕緊跑了出來。恰好,見到溫無雙正站在甲板上,雙手負於身後,似乎也在等範異的到來。
她有點擔心著兩人會不會一見面就打一架,於是便對溫無雙說道:“喂!一會兒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範異打架?反正那東西如今也落到你手裡,而且你又把他仍在船上不管他的死活……”。
溫無雙輕輕的截斷她的話,以手輕柔的替她撥開面上被江風吹亂的髮絲,道:“人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笑笑,他一個大男人,若連自救的本事都沒有,那活著又有什麼用?”
裴笑笑一時無語,心道你倒是思想超前的很,還能拿物競天擇這樣的話來堵我的嘴。
說話間,那小船已經靠了過來。溫無雙示意人放下鉤子,很快,就聽見“箜”的一聲,兩艘船在水勢平緩的江面上連到了一塊。
範異仍是揹著他那把十分注目的大弓,沉著一張臉走了上來。
溫無雙揚揚眉毛,看了看他,搖頭道:“本來以為你屍沉大海了,我就也免了你剩下的十五年苦役。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活著回來,不過,人家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怎麼看你這張臉,都是十分愁苦沒有半點後福的模樣?”
範異狠狠的掃了一眼甲板上的幾人,有些洩憤的坐下來,將那梟鷹趕到一旁的船舷上站著去。
“那是因為我的鷹看見你頭頂烏雲罩頂,我想著還有十五年的契約未滿,未免下輩子還要再見你這張臉,所以才不得不來。可是一看見你,我就忍不住發愁。”
“如你這般人也會發愁,那世上其他人跳崖的跳崖,跳海的跳海,上吊的上吊,刎頸的刎頸,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死了便是。”
裴笑笑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好不硝煙瀰漫。她這才發覺,原來男人毒舌起來,絲毫也不比女人刻薄遜色。只是她心裡牽掛著白玉妝等人,便上前問道:“範先生,請問你知道白姑娘和梵國主的下落嗎?”
範異這才認真的看了她一眼,自然而然的,眼角掃過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他劍眉一皺,轉頭就對溫無雙說道:“別告訴我,這女人肚子裡的東西是你的種?!”
裴笑笑想不到他出口就來這麼一句,當下就禁不住慘白了臉色,溫無雙面色一冷,將她輕輕攏過來懷裡,對著範異說道:“我的女人,懷著的自然是我的孩子。範異,以後再讓我聽見你對她們母子出言不遜,我就割斷你的舌頭,拿來餵你的那隻鷹。”
☆、獻媚(4)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後來範異還是告訴了裴笑笑,說白玉妝和梵璃都乘坐後面前來接應的小船逃出了生天,但是,也許是因為他之前一見到自己就說出的那樣一句話,裴笑笑回到房間之後,一直高興不起來。
偏偏肚子裡的小寶寶又動的厲害,她在床上側著身子換了好幾種姿勢,最後還是站了起來。恰好此時門被敲響,她走過去開門,一看,居然是溫無雙手裡捧著一個托盤,裡面放著一些飯菜,站在門口對她說道:“外面人多,你若嫌吵,就在房裡面吃吧!”
裴笑笑點點頭,她知道,就在自己轉身回房的那會兒功夫裡,又不斷的有人登船上來,似乎,都是與溫無雙約好了一樣,如期赴約而至。
不用看,對於這些江湖人士,裴笑笑那是絕對的沒有興趣參與他們的談話。所以,在房間裡吃飯,倒成了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兩人在方桌前悶頭吃了一會的飯,裴笑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溫無雙,你說哪範異說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溫無雙迅速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又狀似無異的低下頭去,回道:“能有什麼意思?他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兒,自然是看不得人家夫妻美滿,有兒有女的。這種人的話,你不必太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