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律動擺動著身子,迎合他不節制的渴望律動。
汗溼交纏的雙軀緊緊貼合,君嘯白類似渲洩的動作狂妄而瘋狂,不知過了多久,他仍不顧身下人的求饒,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最後,當火熱的纏綿化作寧靜的相擁而眠時,甑蕾強撐著痠痛的身子,輕輕的從他的懷裡坐了起來。
君嘯白睡的很熟,他胸前受傷的地方甚至因為用力過猛而滲出了幾縷鮮血。
溫太醫說過,因為藥物的作用,他的身體其實是處在休眠期間。所以剛才的清醒只是他受刺激之後的短暫表現,在雲散雨收之後,他就再度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就連甑蕾給他換下了汗溼的衣衫,他都沒有反應。
甑蕾慢慢的穿好了自己掉在地上的衣衫,殿中燭火併不十分明亮,在這樣幽昧的光線下,越發顯得君嘯白的面容俊美如玉。
她穿好了衣服,稍稍(www。kanshuba。org)看書吧了一下散亂的髮髻。最後,輕輕飛俯下身,在他額前印下一個深深的吻。
一顆眼淚,就此“啪嗒!”一聲,滾落在他的唇邊。
哽噎下萬千愛與恨,甑蕾緩緩起身,在她心裡,默默的對睡熟中的他說道:“君嘯白,我愛你……”。
迴轉身,擦乾淚,忽然看見高几上的那柄剪燭刀,甑蕾伸手拿了過來,“咔嚓!”一聲,剪下了自己耳畔的一縷髮絲。
將其塞進他懸空握著的手裡,心中只覺一片慘痛。再不回頭,她終於轉身大步而去。
開啟門,周豐果然正等在門口團團打轉。見到甑蕾出來,他才滿臉堆笑的迎上來,道:“王妃,請吧!”
寶旦沒有下去休息,卻也守在門口,見狀覺得有些不對,便攔在甑蕾身前,問道:“王妃,您今夜不在這裡休息?”
甑蕾知道他對君嘯白忠心耿耿,當下的情況又不便與他直說,便道:“我而今是代罪之身,明日一早大理寺就要連同汾陽王一起來審訊我。能夠來看一下王爺,已經是皇上法外開恩了。寶旦,你要好好照顧王爺,一定不能有任何閃失。若是他醒來,你先不要告訴他這些,以免對他的傷情無益……。”。
“王妃怎麼能這麼說?如果王爺醒來不見您,屬下又怎敢欺瞞主子?王妃,要不您還是等到王爺醒來親自對他說吧?”
☆、飲鳩(1)
甑蕾看了看等在一旁的周豐,心中暗暗苦笑,搖頭道:“皇命難為,寶旦,王爺我就拜託你了,一定好好照顧他。”
說完,不再回頭,只朝那臺階下的夜色中一步步行去。
周豐緊緊的跟在甑蕾的身後,直到看見四下都再無一人的時候,他才附耳道:“主子,奴才今日也是身不由己,若是您還有什麼想辦而又未辦成的心願,只要奴才能辦得到,一定願效犬馬之勞。”
甑蕾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她已經明白,這周豐多半是霍太妃的忠犬。可是現在,這件事早已不再只是後宮爭鬥,霍太妃辛辛苦苦四下鑽營,最後卻只落得為他人作嫁的下場。
汾陽王志在皇位,假借皇后失德是假,實則只是要攪亂皇帝原本就並不平穩的寶座是真。皇太后已死,她身後的家族勢力而今也持觀望之態,皇后一旦被廢,她的孃家霍氏再倒了,那麼這天下,可能也就真的會亂了。
甑蕾不知道,霍太妃明白過來這一切之後,現在她心裡可也有一絲悔不當初?
可惜她的悔與不悔自己都看不見了,現在,皇帝需要一個人去做替罪羊。這個人,最好既能塞住汾陽王一黨的嘴,還能替他拉攏搖擺的前朝舊黨,而且還能挑起以軍功在朝中擁有頗高威望的開國元勳們怒意,放眼一看,這個人,只有她甑蕾,才最適合。
原本不想理會這個周豐,可是甑蕾轉念一想,又改變了心意。“周公公,能不能幫我把我身邊那兩個侍女給送出宮去好生安葬了?我這裡有些銀子,你拿去……”。
“不不不!哪裡敢要主子的銀子啊?主子放心,這點錢奴才還是掏得起的。主子之前在皇上面前替奴才求的那個情,奴才也銘記在心。奴才想,以後總還有機會回報主子的。”
甑蕾微微冷笑了一下,心道也罷,總歸是能處理一樣是一樣。蘭君和蘭竹都是君嘯白的人,雖說等他醒來之後若是想起,必然也會設法將她們安葬。但畢竟他是個男人,很多時候有想不到,也就忘了。
而今她心裡最忐忑的是,尹家藥房被查抄出禁藥之後,不知道皇上會怎麼發落舅舅?按照本朝律法,這是該要查抄家產罰沒充公再判流放的罪行,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