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皇帝不能生下皇子?更何況,皇后和榮昭儀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現在都是未知之數。你這時候妄下斷言,未免言之過早了吧!”
凌翊見她似乎微有鬆動的樣子,便道:“其實你心裡已經有底了,不是嗎?當年本王的母妃為本王未雨綢繆,提前下手,將斷子藥下在茶水裡讓凌靖和其餘兩位有希望爭奪皇位的皇子喝下了。這一味藥,我姨母劉重昭也給君嘯白和君嘯雅等三兄弟服過,只是君嘯白服用的量不夠,興許子嗣還有望也不知可。但君嘯雅和君嘯英兩兄弟,除非我姨母點頭,否則這輩子註定只有女兒絕不會有兒子。
同樣的道理,皇后並不是一個只會生女兒的人,但是如果和她交合的男人是凌靖的話,那麼她這輩子,也是不可能生出皇子的。所以,本王的話只需要用君家三兄弟來作為佐證,天下人就會再無質疑了。其實有一點,我想皇后她也是瞞了你的。那就是,她早就知道了皇帝不能生育男孩的事實,而她暗中準備的那些孕母,現在也早就盡在本王掌控之中。怎麼樣,甑蕾,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會覺得,本王沒有能力廢除皇后,讓皇帝禪位於賢嗎?哈哈哈!只怕到時候,君家三兄弟就會淪落成天下人口中的笑柄,這樣的場面,你想不想看見?嗯?”
甑蕾聽罷這番話,這才知道,原來不但是自己,就連皇帝都低估了凌翊想要篡位的野心與謀略。等等,他說皇后其實早就知道了皇帝不能生育男孩的事情,那麼,皇帝本人呢?難道他會一無所知?
亦或者,是他們夫妻之間早就彼此知悉,只是心照不宣?
沉默了良久,甑蕾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盈盈起身,對凌翊說道:“敢問汾陽王殿下,你今夜前來,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飲鳩(4)
凌翊得意的將眉梢一揚,以手中的扇子拍到桌角上,擲地有聲的說道:“簡單,本王需要你做個人證,明日早朝時出來指正皇后。事成之後,本王許你一世榮華,滿門榮耀。”
見甑蕾沉吟不決,他又道:“怎樣?你考慮好了嗎?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甑蕾這才道:“要說劉重昭是殿下的人,這個我信。殿下的母妃也是劉家女兒,與劉重昭既是同宗族的姐妹,守望相助也是人之常情。但我不明白,為何我孃家的宋姨娘如今也成了殿下的幫手?還有我那十三妹甑寶,她年紀輕輕,若非宋姨娘授意,她是決計不可能拿的了這樣大的主意的。”
汾陽王凌翊聞言哈哈一笑,道:“甑蕾,事到如今本王也不需要再瞞你。實話跟你說吧,宋氏一直就是本王的人,這些年以來,你父親的一舉一動,本王都瞭如指掌,這還不是多虧了她這個眼線?當然,像她這樣的眼線,本王還多的很。所以,你們甑家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清了。至於說到甑寶嘛,其實她本來不會被拉下水的,可是你這個好姐姐,卻為她求了個情,讓她私下底和她母親見了一面。宋氏貪功,這就把女兒也牽了進來。本王當日收到線報,也樂得坐觀其成。好了,甑蕾,本王把掏心的話都對你說了,怎麼樣?你現在覺得自己落到本王手裡,再也不冤了吧?”
甑蕾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原來竟然是這樣,那這滿京城裡,到底還有多少是忠於皇上的人?難道,這天下真要易主了麼?”
汾陽王截住她的話,搖頭道:“錯!並非是這天下要易主,而是要回到原主手裡!甑蕾,本王才是最有資格做那九五之尊的人,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便是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你弟弟想一想!若不在此時歸順本王,甑氏一族覆滅,只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耳!”
甑蕾咬牙沉吟了一會,好半天,才終於盈盈跪下,以頭扶地道:“甑蕾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只是,甑蕾有一個條件,希望王爺事成之後能夠放過君嘯白,我們夫婦一定就此隱退江湖,決不再踏入京城半步!”
“哦?沒想到,你對君嘯白這傻小子倒是一片情深!哈哈,難道你不知道,當日打傷你弟弟的兇手,其實就是他的好妹妹君流玉?他為了袒護妹妹,不惜傷害你這個原配發妻,難道你就真以為他對你情深意重?”
甑蕾微微抬起頭,閉上眼,搖頭道:“這件事,我早就知道。只是,他也有他的難處,我不能苛求他如何,唯有要求自己做人無愧於心。”
“無愧於心?……。好吧,甑蕾,這件事,本王姑且答應你。但是有一條,就是君嘯白他也必須歸順本王,若他定要做那清流砥柱,本王也容不得他這樣人的活在世上。”
甑蕾微微躬身,道了一句:“多謝王爺。”
汾陽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