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就算我現在落了難,也是你主子你今日敢如此待我,不怕我出去治你的罪嗎?”
那獄卒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但隨即想到珍妃娘娘給他打過包票了,只要聽她的,不僅能升官,還能拿到一筆錢,至於以後的事,珍妃娘娘也說了會罩著自己。
當即轉頭冷笑了聲,“那還是等主子您出來再說吧,飯就放這裡了,你愛吃就吃,不愛吃就餓著吧”
季荊進入之時恰恰就把兩人的對話聽入了耳中,他原本是名武將,卻因身負重創,一身武藝殆盡,不得不做文官,幸好他從小除了習武,經書史籍也都有涉獵。而今日他就是被陛下委派來查探柔貴妃下毒毒害珍妃一事,因為此事有關皇家尊嚴,所以陛下才讓自己來查。
可走進來,卻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氣得臉色通紅,跟獄卒大吵,憑他多年識人經驗,這個女子的眼睛澄澈,不該是心機深層之人,怕是另有隱情。
再看獄卒的態度,他不由微眯了下眼睛,這獄卒有問題
“噔噔噔”地腳步聲突然在安靜的牢房中響起,季荊是故意放重腳步的,牢房中兩外兩人都一齊轉過頭來看向突然出現的季荊。
柔嘉是不解,不知道這人是誰。而獄卒則是飛快地轉動了下腦筋,看這人穿著氣度,且能隨便出入這裡,定然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當即陪了笑臉,“這位大人……”
季荊臉色微變,只從懷裡摸出一塊金牌來遞到獄卒面前,獄卒見狀立時跪地。
“本官是負責審理此案的,”他先亮明瞭自己的身份,然後看了一眼還沒弄明白狀況的柔嘉一眼,微微彎腰,端起剛剛獄卒放進去的那晚飯,端到鼻子邊輕輕嗅了嗅,忍不住皺了皺眉,看來並非是貴妃嬌貴,而真是這獄卒被人收買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只沉著嗓音道了聲:“開門。”
那獄卒連連答道:“是,是……”說罷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哆嗦著開啟了牢門,進門之後,季荊掃視了一圈牢房中的擺設,這裡比起真正意義上的牢房條件確實好多了,但是再看那肉眼可見的發黴被子以及只鋪了一層床單的硬板床,這其間的貓膩不言而喻。
他轉過頭冷冷地看看了眼獄卒,這一眼讓獄卒渾身 。
“本官記得這裡的床可不止鋪了一層床單,也沒有發黴的被子,更沒有餿掉的飯菜,”說到後來,他語氣漸重,那獄卒哆嗦得也更厲害。
柔嘉長這麼大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屈辱迫害,卻又第一次被一個不認識的人維護,一時間只顧著呆愣地看著眼前一切。
“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憑他的直覺,這件案子的突破口或許在這個獄卒身上。
他的目光似刃,狠狠地戳向獄卒,獄卒此時後悔得想死,可他不能承認也不能說出什麼來啊,否則他就真的要死了,珍妃他是得罪不起的,可眼前這人……看上去也不好得罪啊
季荊見他皺著一張苦臉,害怕是害怕了,可惜並沒打算要說出什麼來。
柔嘉這下才算回過神來,當即擺出一副兇相,“說啊……你要是不說,小心我揍你。”
季荊被旁邊這個女子的暴力言論嚇了一條,當即轉頭朝她看去,卻見她亮晶晶的一雙眼睛在微弱的燭光下熠熠發光,而臉也故意皺起,擺出一副自認為很兇的樣子。
他嘴角微微動了動,轉過頭來時,又恢復了一貫的模樣,冷然低頭看著地上的獄卒,提高了音量對著外面人道:“來人……”
外面的人聽到這聲音,便走了進來,躬身道:“季大人。”
季荊點了點頭,指著面前有些發顫的獄卒道:“把此人押下去,我要細細審問。”
待那兩名侍衛把獄卒拖下去,那獄卒慘兮兮的如殺豬一般的叫喊聲不停迴盪在牢中,明明沒把他怎的,他叫得比誰都歡。
牢中只剩下季荊和柔嘉兩人,其他獄卒沒有進來,柔嘉突然有些侷促,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壓下那些彆彆扭扭的情緒,仰起頭來,“謝謝你啊……”
季荊轉頭看她,面上是疏離而公式化的微笑,“貴妃娘娘客氣了,這是臣應該做的。”
柔嘉撇撇嘴,剛剛怎麼沒見他如此有禮
季荊把她的小動作看入眼中,嘴角微動了下,然後轉過頭去,拾起地上發黴的被子和餿掉的飯菜,“這些我會重新命人給你換新的。”說罷就轉身離開牢房。
柔嘉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那你會救我出去嗎?”
季荊腳步一頓,“如果娘娘真是清白的,臣會盡力還娘娘一個公道。”說完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