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情況。”
“怎麼?”她雙眼頓時發光,等了這麼久,終於有點線索了。
“昨夜我在昭華宮外守著,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卻在子時剛過的時候,突然有人襲擊我。”若非他反應快,那一招恐怕就能要了他的命,可他沒有把這話告訴洛歆,因為他知道她若是知道這麼危險,定然不會讓他再去,而他不願意讓她獨自承擔這些,其他的事情,他不能幫上忙,這一點,他斷不能辦砸了。
“襲擊你?你可有怎麼樣?”臉色瞬間從驚喜變得沉重。
鍾離見她如此關心自己,心裡被喜悅填充,可他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試探之下,我可以斷定此人是個女子,且功力不比我差。”
“功力不比你差?”她每吐出一個字,臉色便難看兩分,“那你可有看清她的身形?可與皇后相似?”
說到這裡,鍾離的眼中也劃過一抹凝重,“我試探了,也看清了,身形絕不是皇后。”
“轟”腦中有什麼東西突然塌陷,她費了這麼多時間,這麼多心機,居然一開始就是錯的。如果不是楚昕兒,那還有誰?現在她已經向鍾離下手了,那麼很快便會把手朝自己伸來。
鍾離見她神色凝重,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沉聲說道:“我會保護你的,我們慢慢查,一定會找出兇手。”
洛歆卻恍惚著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可她心裡有什麼東西連線不上,什麼地方不對?為什麼不是楚昕兒?那又會是誰?
這一連串的問,她一個也回答不上,只臉色蒼白地盯著飯桌。
之前她信誓旦旦地說會抓到兇手給小桃,柔嘉以及自己報仇,可是現在呢?過了這麼久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眼下琉夙和陸淳正也失敗被抓,她有能力護下他們嗎?
所有的信心彷彿一瞬間被抽絲般剝走,她身上的力氣也一點一點地流失。
“你怎麼了?”鍾離擔憂地問道。
她還是不說話,只是搖頭。
鍾離突然蹲下來,與她平視著,“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你放手去做,即便做不成,還有我在,我能帶你離開這個皇宮,遠離這些是非。”
是啊,有鍾離在,有他在,自己能夠永遠逃離這個皇宮,可是她不甘心啊若是這麼離開,她無法給自己交代,也無法給差點死掉的小桃交代。
但鍾離的話卻讓她逐漸振作起來,如果連她都垮下了,還拿什麼去跟別人鬥?現在還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都不定
她,一定要找出那個兇手,給予她應有的懲罰
如此過了十日,因為楚昕兒的嫌疑被漸漸洗掉,她開始重新觀察起其他人來,不管是之前被自己忽略的那些不受寵的妃子,還是像柳玥這樣,她早已排除嫌疑的,統統都重新思量。
從每個人的動機,從每個人的獲益出發,卻還是沒有掌控多少有利訊息。
卻在這個時候,楚昀回京了。
所有的妃嬪都出了重華門迎接他歸來,看著駿馬之上那個男人被眾多女人簇擁,她沒有向前邁步,而是轉過視線,看向被侍衛押送著的琉夙和陸淳正。
陸淳正看到洛歆,老眼淚花閃爍,卻緊閉著嘴,一字不發。
而琉夙,在看到她的那瞬間,她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種陌生,那是一種死寂,一種不把萬物放在心上的死寂。
短短不到一年時間,他的面容越發冷峻,增添了一些風霜。
他只把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轉過了頭去,彷彿她和這路上的一片葉一顆塵沒有半點分別。
在她打量他的時候,身前突然被一個寬闊的胸膛遮掩,抬起頭來,卻是對上楚昀那雙隱含怒氣的雙眼,“你在看什麼?”
洛歆一凜,轉開話頭,“恭喜陛下旗開得勝。”
可楚昀並沒有因為她轉開話題而有絲毫喜悅,反倒湊近了兩分,“朕帶他回來是為了讓你見他最後一面。”
洛歆臉色一僵,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尚未弄清楚,便見楚昀轉過身去,步伐邁得即開,彷彿不願再停留,又彷彿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
而楚昀此時心情極為複雜,他握著袖中的信封,那裡面所述的是她曾經救下了刺殺自己的琉夙,並躲過自己的搜尋,她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那些天,他們同在一個屋簷下,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他本不是一個容易輕信他人的人,在收到這信時,他只是抱著耍弄的心態,想看看那人又想玩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