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功是不是白練了?”
“我有心事嗎?我像是有心事嗎?”凌藍忙敷衍道,一邊疾步離開這裡,他們在這裡說話會吵到柳文悅的。
“喂喂,別走啊。”老頑童追在他後面不放,“別以為我老人家老糊塗了。你越是想逃,就越證明你心裡有鬼。”
玄明看似糊塗愛玩兒,其實他的心思比誰都細密,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的。這點,凌藍早就知道,可他卻寧願玄明大師糊塗一些,不要來管這件事。他猛地轉過身來,玄明來不及剎車,就一頭撞在了凌藍的身上。
“大師,您就不能繼續裝糊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玄明嘻嘻一笑,“這個嘛,要看什麼事了。小悅兒可是我的寶貝,她不開心,你認為我會置之不理嗎?”剛才還明明在笑,說著說著,這個老頑童竟然叉著腰,一副審問凌藍的模樣。那架勢,似乎凌藍要不把事情說清楚,他決不善罷甘休。“快說,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是你,還是那個什麼靖南王月皓?”
“大師,您不是說什麼事都逃不過您老人家的法眼嗎?那您何必還來問我?”告訴了他又有什麼用?只不過多一個人煩惱罷了。況且,柳文悅也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的吧。
“我看,八成是那個月皓。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問小悅兒。”玄明說著就要走。
“大師!”凌藍拉住了他,“好,我就對您說了吧。”
“呵呵,”玄明預謀得逞地懷笑,“說吧。”
凌藍就把在長安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大師,請您不要在小姐面前提起這件事,不要讓她傷心,好嗎?”
“你還真以為我老糊塗啊!放心吧,小藍兒,我這個老頑童呢,最會逗人開心的。”
凌藍皺皺眉,道:“大師,您能不能不要叫我小藍兒,我都快十八歲了,我不小!”
“是嗎?我怎麼沒有看出來?”玄明拉著凌藍,把他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看了個遍,最後做出結論,“明明就是個孩子。”
凌藍真是無語了。他無奈地搖搖頭,皺著眉走了。
“小藍兒,再皺眉就成小老頭兒了!”老頑童衝著凌藍的背影喊,“哎,今天中秋,晚上記得早點兒回來。”
“知道了——”凌藍頭也不回地答了一句。
*
所謂“春看牡丹秋賞菊”。天下人都知道洛陽的牡丹是第一的,但卻很少有人知道洛陽的菊花也是很美的。已經是九月份了,前兩天早晨下了薄薄的霜,洛陽的菊花就是迎著這樣的霜盛開了,黃的、白的、紫的、黑的、粉的……千姿百態,爭奇鬥豔。
蕊寒香冷,用這句話來形容菊花再適合不過了。它雋美多姿,然不以嬌豔姿色取媚,卻以素雅堅貞取勝,迎著嚴霜,盛開在百花凋零之後。人們愛菊花,不僅愛它的清秀神韻,更愛它凌霜盛開,西風不落的一身傲骨。
在白馬寺裡就種有不少菊花,其中不少是珍貴的品種,比如“空谷清泉”,整朵花中只有幾片花瓣很長,低低地垂下,彷彿山谷中緩緩流淌出的清泉;“松林掛雪”,花瓣大多數為綠色,其中夾雜著幾片純白的,乍看上去,宛若掛在松枝上的雪花。還有一種叫做“醉荷”,因其似荷非荷,又極似微醉之人,飄灑而無羈……
在這許多菊花裡,有一種叫做“西湖柳月”。花色淺黃,鮮豔純正,外部花瓣扭轉稍下垂;中部花瓣旋轉開放,內部花瓣正抱,微露花心。整個花體豐滿大輪,花色明快如皓月臨水。這個名字還是凌蕊給取的。看著這種菊花,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西湖寧靜的湖水、絲絲岸柳和皓月當空的美好景色。
白馬寺的菊花在洛陽城裡很有名,到這裡來上香的善男信女不免要來到後院的大花園裡觀賞一二。柳文悅住的禪房就在花園的一角,透過窗戶能看見花園裡三三兩兩的遊人。
“相公啊,我聽說菊花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好像叫帝女花,是嗎?”
“是啊,不光是這個,還有好多呢,比如九華、黃花、帝女花、笑靨金、節花。因其花開於晚秋和具有濃香,還有‘晚豔’、‘冷香’之雅稱。”
“是嗎?原來菊花還有這麼多種好聽的名字啊。”
“不過,在這麼多種名字裡面,我最喜歡‘笑靨金’這個名字。”
“為什麼?”
“因為它最像你啊。”
“相公……不理你了……”
男子應該有三十幾歲了吧,那個女子看起來也快三十歲了。可是,這對夫妻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對新